但对权贵世家而言,值钱的也只有那些以前留下来的孤本或是原书值钱,这些抄录本还真的不值得多少。
如今到底不是文学断绝了,书册都成了珍品,一本难求。
帝城之中各家姻亲相通,很多书册也相通,这本我家没有,抄写一本回去也算不得什么事情。
寻几个先生,抄个一个月三个月的,就能得不少书籍。
所以说这书册于天下人而言地位不同,但要说多值钱,还真的不怎么值钱,还不如来两个赚钱的铺子实在。
这嫁妆,实在是虚得很。
也就是自诩百年传承世家的廖家才做出这样的事情。
廖氏听出了对方的讥讽之意,勃然大怒:“书册怎么了?那都是我们廖家的传承,天底下多少人求都求不来?这哪里是那些金银黄白之物能相提并论的。”
明氏淡淡道:“既然你都说了,那都是金银黄白之物,给人家下聘用的也是那金银黄白之物,没用你视为珍宝的书册,你又何必在意,在这里愤愤不平。”
廖氏被噎住,气得头昏脑胀,险些都要晕过去了。
明氏懒得看她那张脸,于是又道:“行了,我知你心中不平,不过这份聘礼原来是按照曹世子娶亲所用的,也算不得多,余下的都是九弟自己添的。”
“他要给他未婚妻做脸,也算不得什么事情,你要怪呢,就怪你嫁的夫君没本事,怪人家做什么。”
廖氏被这话气得险些吐血,脸色是又青又白的,明氏见她这受了大刺激的样子,赶紧是让人将她带回她自己的院子里去,不想看到。
待人走了之后,喝了一口茶,觉得是浑身舒坦。
看着廖氏这大受打击的样子,她也是很高兴的。
真的是,什么东西!
人家的爵位你眼红,聘礼你也眼红。
若是再过几年容国公退下来了,这家里分家,他们分得的东西不多,怕是也要气得吐血吧。
奴婢枝儿小声道:“瞧她平日里那自命清高的样子,还以为她真的是个仙女儿,视钱财如粪土呢,如今不过是一份聘礼,就这般受不住了,听说昨日才好一些,今天便来这儿了。”
也不知道三公子是着了什么魔了,非要将这位娶回来,闹得家宅不宁,仿佛谁人都要看她的脸色做事似的。
这些年来,明氏为了家宅安宁,也不知道忍了她多少了。
什么东西啊!
要她说啊,宁愿是便宜了谢姑娘,也不愿便宜了这三少夫人!
明氏嗤笑了一声:“她还以为我与她一样呢。”
虽然说确实比她们当年的时候多一些,下聘走的还是谢家这些传承已久世家的礼,比较注重礼节一些。
但也确实是今时不同往日,若是相差个几年,聘礼不同那确实有些令人不舒服,可已经十四十五年过去了,哪里是能一样的。
现在天下太平,各家权贵世家也发展起来了,这真的按照十几年的礼,这聘礼都要成为帝城的笑柄了,人家谢家也觉得你们在打他们的脸,将人轰出来都是轻的。
而且当年他们得的东西,经营十几年下来,也是钱生钱,好好经营,得的比这些聘礼多了也不知道多少了。
非要和十几年后的人争,这都隔了一代人了,这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吗?
枝儿笑道:“三少夫人这一次回去之后,怕是又要和三公子吵架了。”
明氏毫不在乎:“吵就吵了。”
既然非要折腾,那就请放过别人,折腾你夫君去吧,爱咋滴咋滴。
待容亭回来之后,廖氏果然借此与他吵了一架。
两两对比,她不甘心于被谢家和谢宜笑压一头,又恼怒于容亭的无能,不能给她带来荣光,反而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输给人家。
容亭看着她不停地责骂,神色淡淡,也早已习惯。
等对方骂累了,消停了,他才转身离开。
廖氏见他这一次不但没有哄她,反而转身就走,忍不住有些错愕,又有些急了:“你要去哪?”
容亭神色不变:“忙了一日了,去歇会。”
廖氏听他说起忙碌,脸色又是一阵不好看,府上的爷们都忙,除了军营里的事情,容国公忙着协助陛下处理事情,容寻忙着禁卫军,容辞忙着五城司。
可是容亭有什么好忙的?
不过是一个小官吏,怎么搞得和别人一样忙。
“你有什么好忙的,听你这么说,别人还以为你是三品还是二品朝中重臣呢。”
容亭微顿,而后闭了闭眼:“纵然只是个小官,可身在其位,该做的都是要做的,这些话我不想再听了。”
纵然只是个小官,可也是他这些年一直经营的,虽然比不上旁人身居高位,虽然也有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可他觉得就这样一直做下去,也是挺高兴的。
他能力一般,比不得兄长和幼弟优秀出色,可至少没有游手好闲,也做了一些事情,纵然真的只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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