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顾湘孩子没了,作为娘家人,他们自然是有话说的,可偏生这事情的源头还是顾悠和姜泽云私奔,在外人看来,就是他们顾家不会教姑娘,从而惹出那么多事端来。
而且,只有武安侯夫人恨顾悠吗?
江氏也恨好不好!
今日是长宁侯府给顾幽办丧事,她惹出来的事情便一出接着一出的,长宁侯府也不得安宁,江氏不得不在这个时候来了武安侯府。
“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要将人找出来,你们府上可是有他们的消息?”江氏叹了一口气,脸色有些苍白,“你们家的这个儿子,离开之前可是有什么留信?”
武安侯夫人擦了擦眼泪,摇头:“没有,若非是怀南王上门了,我们都不知道他竟然同顾悠跑了。”
说到这里,武安侯夫人又恨得要咬牙切齿,有恨自己的儿子不懂事的,但更多的是恨顾悠,若是真的喜欢,当初嫁了就是了,何必逃婚,别人嫁了,她又勾着人一起私奔。
简直是好不要脸!
“听说你们家侯爷进宫去了,那怀南王那边有什么说法?”
“进宫有什么用处,孩子都不在了,难不成还能让孩子活过来。”武安侯夫人脸色发青又发白,一双眼睛哭得都肿了,“怀南王那边”
正在这会儿,谢宜笑和江昭灵到了,武安侯夫人擦了擦眼泪,而后道:“你们来得正好,到底是她的表姐妹,去和她说说话去吧,省得她一直哭,旁人都劝不住。”
谢宜笑和江昭灵点头,让人带着往顾湘的院子里去了。
二人刚刚一踏进院子,便听到了院子里的哭声,脚步同时停了停,心里有些难受。
江昭灵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子,谢宜笑捏了捏袖子,缓了一口气。
顾湘这种情况,便是她们有心想要劝,可却也不知道如何劝才好,搞不好还叫她哭得更难受。
待二人进来寝室,顾湘还在哭,边上的婢女见她们来了,忙是说了一声:“少夫人,谢家表姑娘和江家表姑娘来了,您莫要再哭了。”
顾湘闻言哭声停了停,小声地抽噎了几声,转头看了过来。
二人上前去,见顾湘面色惨白,可怜得很,忍不住心头又是一酸,江昭灵上前去:“表姐,你可莫要再哭了,仔细自己的身体。”
有婢女搬来了两张绣凳,让二人在床榻边坐下,婢女哭诉道:“少夫人醒来之后便不停地哭,二位可是要好好劝劝少夫人。”
死者已去,活着的人还要继续活着。
顾湘捂着胸口,心中大痛:“是我错了,是我错了,表妹当初便劝过我的,说他心中无我,我不该是嫁这样的人,是我错了”
若她不嫁姜泽云,哪里来今日之痛。
便是她嫁的人出身贫寒,日子过得苦一些,可她的孩子能平安地来到这个世间,她都是愿意承受的。
“表妹,是我错了啊!是我错了!”
“是我不该!”
“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
君主居太极,皇后居未央
武安侯与李重阳跪在太极殿台阶下面的广场上。
前来面见陛下的官员见了他们都忍不住多看两眼,知道内情的,觉得这两人都甚是活该,不知道内情的心中困惑,等离开之后少不得要问一问旁人,然后再听一遍两家府上的荒唐事。
二人脸色皆是不大好看。
陛下让他们跪在这里,是对两人都有不满,武安侯教子无方,教出姜泽云这样的儿子,李重阳目无法纪,私闯民宅,甚至对有孕的妇人动手,导致其没了孩子。
姜泽云这事情荒唐了一些,但李重阳做的这事,委实称得上是残忍了,纵然姜泽云有错,可他也不该对顾湘一个孕妇动手。
李重阳抬眼看了看前面太极殿的大门,脸色有些不好:“侯爷这是何必,这本是你我两家之间的事情,何必是闹到陛下面前来,再说了,令郎与本王侧妃私奔在前,本王固然有错,可也算不得大错。”
若是李重阳无缘无故伤了顾湘,导致她没了孩子,武安侯要找他算账,他确实是要倒霉的,也有了姜泽云与顾悠私奔在前,他也可以说自己是一怒之下,这才做下错事。
现在武安侯就算是告到皇帝面前,也确实不能将他如何。
武安侯扯了扯嘴角:“确实不能将王爷如何了。”但王爷你如此冲动,手段更是歹毒残暴,连同有孕的妇人都敢动手伤害,陛下若是知晓了,少不得心中有些想法
就算是不能将他如此了,也要在陛下心里扎一根刺,为他的将来砌上一堵厚厚的墙。
武安侯握了握拳头,想起他那未能来到世间的孙儿,心头大痛。
他是男子,也是武将,见过的风浪不少,见过的血也不在少数,自己也都不知道受过多少次伤,可从未有过今日这般
从今以后,武安侯府与怀南王府,便是不死不休的仇人。
太子从广场上走过,正好是见二人跪在那里,二人见是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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