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等她出了门,秦二爷又去见了秦国公,又将嫁妆单子交给了他:“将来家中的事情,还希望是长兄多辛苦些,之后儿子会将自己管的那些交出来,到时候父亲让人接手吧。”
秦国公不明白,拧紧了眉头:“老二,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二爷道:“也没什么意思,父亲,儿子还有事,便先走了。”
说罢这些,秦二爷便转身离去,仿佛是一刻都不愿多留。
秦国公有些闹不明白,只是将那嫁妆册子打开,顿时脸色都变了,正式的嫁妆单子一式两份,是双方签了字,说明有这个东西了,而这一份显然是郑家签了字的,显然是真的。
“怎么会?这怎么会”
怎么可能呢?昨日他问的事情,老妻都说准备了,还列了单子给他。
难道都是骗他的?
想到这里,秦国公脸色大变:“糊涂,这是想要害得一家不得安宁是不是?!”
我如今叫善明镜,老夫人莫要记错了
自那日起,秦国公府内部开始有了分歧,最终分崩离析,各走一方。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秦如星出嫁时并未直接去往靖州,而是郑家来了帝城,在帝城的宅院里拜堂成亲,等回门之后,郑家一家才会去往靖州。
郑家给几位和秦如星相处得好的姑娘都送了一套精致的茶具,谢宜笑得了一套青底牡丹花纹的,上头的牡丹花栩栩如生,很是传神。
郑家以做陶瓷为经营,能拿出来送人的东西,虽然比不上古时传世的贵重,却也是上等好物件,或许随着时间的流逝,也会变得贵重起来,而今用来喝茶也是极佳。
谢宜笑得了茶具之后,便让红茶仔细清洗了,然后便用上了。
秦如星出嫁的第二日,周氏从云中寺归来,准备送周木琴出嫁,当日已经是廿九了,周木琴出嫁的日子正是三月三十,三月的最后一天。
周氏原本身在云中寺,长宁侯有意遮她耳目,她还未知道顾悠的事情,回来之后听说了,仿佛是天都塌了,当时便病倒了,周木琴出嫁那日都没有亲自到场。
因着周木琴到底是周家的姑娘,是周氏的娘家侄女,拐着弯也喊一声表姐,谢宜笑虽然没亲自到场去添妆,但还是让红茶跑了一趟,送了一支珍珠簪子,也算是将事情给过了。
不过据说周木琴出嫁的时候哭得十分的伤心,出嫁这一路都在哭。
日子进入四月,秦如星回门之后没几日,郑家便要回靖州去,谢宜笑几人亲自去送了,去的时候正好是碰见了秦二爷夫妻以及秦如星的兄长秦深。
秦二夫人强撑着将人送走,待郑家一家离开之后,她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秦国公夫人怨秦二爷一家不听话,毁了忠勇侯府的亲事,嫁了郑家,难不成秦二夫人就不怨了吗?
秦二夫人与郑夫人虽然感情好,但是以前从未想过结亲的事情,她就一个女儿,自然是想要将女儿留在身边的。
秦如星又出身国公府,是二房嫡女,便是比不得秦如月这长房嫡女尊贵,但帝城的公子,也是大把的有得选。
秦二夫人忍不住说道:“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为她是看了又看,只想为她选一个合适的,也不是说郑家不好,只是我想将她留在身边,可是谁料到”
谁能料到秦国公夫人敢这么干呢,到头来只得是求了郑家,成了这姻缘。
谢宜笑劝道:“夫人何必伤心,或许这便是她的缘法,我瞧着她与郑公子相处得不错,郑公子也是极其喜欢她的,世人云,易求无价宝难得,难得有情郎,就当是世间之事,有失有得,只要是她过得好,那就好了。”
“靖州离帝城也不远,虽不能时常见面,但夫人若是想她了,也可以去看望她,想必郑夫人定然欢迎您去做客的。”
江昭灵应和道:“就是,郑家也是极好的,指不定不久之后,郑家能举家搬来帝城也说不准的,到时候说不定就能团聚了。”
秦二夫人想想也是,于是也没那么伤心了。
。
谢宜笑送郑家人离开的时候,明镜这边就来了一位客人,见到头发有些花白拄着拐杖的陆老夫人,明镜身形有些僵硬,忍不住拧紧了眉头。
她是不愿见到陆老夫人的。
不想与她在大庭广众之下争论拉扯,明镜只得是将人带去了二楼的一间雅间。
“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情吗?”明镜的神色淡淡。
陆老夫人由着一旁的嬷嬷扶着坐了下来:“雪鸢,祖母是来看看你,你最近过得可是还好?”
“我如今叫善明镜,老夫人莫要记错了,这世间上早已没什么雪鸢了。”明镜心想,你若是不来看我,我不再想起当年那些令人痛苦的事情,自然就过得很好了。
陆老夫人老泪纵横,神情悲戚:“雪鸢,难不成你连自己是谁都不认,也不认我这个祖母了吗?”
边上嬷嬷也小声地劝道:“四姑娘可不要和老夫人置气,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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