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谎原本就不是好事,只是她不可能告诉别人自己是个异世人,根本不是原装,所以在非要透露一些事情的时候只能说一些隐藏一些,再扯一个‘梦境’来让一切合理化。
毕竟她自己不是原装,也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知道,旁人无从辩论真假,只能是当成是真的。
若是真的要说到真假顾幽,那可能就要说到顾悠的来历,这桩事情可不好圆过去,难不成还是用梦境?
如果用梦境的时候,该是什么用呢?
谢宜笑想了几天都没想出结果来,反倒是将自己弄得精神萎靡,做什么都提不起力气来,万幸的是这些日子江氏的身体在调理下也好了一些,她也总算是放心一些了。
事情是拖了一天又一天,然后便到了四月十二,到了江上清风楼开张的日子。
这样的日子谢宜笑自然是不能缺席的,前几日她还去了一封信告诉容辞,让他今日也走一趟,就当是给自家店捧场了。
容辞欣然应允。
有了江上清风楼开张的喜事,又得知容辞也要去,她总算是高兴了一些,这大概是最近这些日子以来唯一一件令她高兴的事情了。
希望江上清风楼的生意能好一些,多赚一点钱。
“姑娘,您好些了吗?夫人还有两位少夫人、大姑奶奶、大姑娘、表姑娘都在外面等着了,要不还是让奴婢给您上妆吧?您这样磨磨蹭蹭的,还不知道什么时候!”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自己来!”
江上清风楼开张
自明镜离开之后,给她上妆的就变成了红花,虽然红花得了空闲都在学,手艺也不错,但谢宜笑总觉得哪儿哪儿不对劲,出门的时候总想自己来。
对镜上妆,她也是会的,只是令人难以启齿的是眼下的镜子都是铜镜,镜面为铜黄色,有些难以辨认肌肤原色,粉底要上多少才好。
谢宜笑涂了又洗,觉得不甚满意,如今已经是第三回 了,她才总算是满意了,画完了妆匆匆出门,谢夫人等人便都在外院等着了。
云鹤楼开张的事情传了好些时日了,木管事在打广告上显然也是很有本事,他邀请了两位名声甚广的先生前来作画写字帖,又准备了各种活动。
有猜灯谜,有投壶,有斗茶,有下棋,更有诗词比试,胜出者各有彩头,价值皆是不低,尤其是有一幅镜湖先生的画作。
镜湖先生是前朝画作大师,传世的遗作广受读书人的喜爱,许多人以得到一幅画为荣。
而今云鹤楼却将其当成了诗词比试的彩头,胜出者便可将其带走。
这消息一出,整个帝城都沸腾了,今日怕是不知有多少学子涌入茶楼,参加比试的参加比试,看热闹的看热闹。
再加上茶楼里的吃食确实不错,环境也好,今日过后,大概世人对云鹤楼都有了一定了解,能发展出不少客人。
木管事致力将其打造成诗书文雅之地,大概也能引来不少的学子和姑娘。
谢夫人等人听闻了此事,也想去看热闹,于是便有了今日之境况。
谢宜笑出来的时候见大家都在等,有些不好意思:“大嫂和三姐久等了,我今儿个手痒,想自己上妆,结果来来去去的都觉得不满意。”
谢宜慧打量了她一眼,然后点头:“你这般也行,不浓艳也不薄淡,清雅舒适。”
谢宜笑到底是学过的,化妆的本事虽然称不上极佳,但也是能见人的,她今日画着淡妆,穿着一身天青色的交襟大袖仙裙,腰间束着青白二色腰封,挂着玉符。
看着淡妆清雅之中略带着小姑娘特有的明媚俏丽,宛若那夏日莲丛之中的一朵清荷。
“三姐也不差,还未恭喜三姐和丹姝。”
谢宜慧和年家人见过之后,便点头同意了季丹姝和年寒生的亲事,等过了四月至五月,年家人就会上门来,谢宜笑初闻此事的时候有三分惊讶,不过更多的是高兴。
年寒生虽然险些和顾幽定亲,但又没真的定下来,公子姑娘们相看亲事,有一两个看过觉得不合适的人也算不得什么事情。
而且这年寒生谢宜笑也见过,生得不错,人也出色,是个也很有责任心的人。
更重要的是,他也不曾被顾悠的女主光环晃晕。
或许最初接触过时,他对顾悠也有过几分欣赏和喜欢的,毕竟都要定亲了,当初顾悠失踪的时候,他还挺内疚的,觉得自己将人带出去没有保护好,是他的过错。
当时他还说,不管顾悠在外面遭遇了什么,他都愿意娶她。
可长宁侯府没有同意,亲事就此作罢。
后来顾悠出嫁怀南王抢亲的之后,年家人知道了顾悠当时是不愿嫁给年寒生才跑的,年家和长宁侯府几乎是翻脸,年寒生更是不可能对顾悠有什么想法了。
年家先前为此耿耿于怀,觉得对不住长宁侯府,谁知长宁侯府明知其中缘由,却不和年家说明,令年家人觉得可恨。
再来年寒生的父亲年大人更是陛下的心腹,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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