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着就是了。
也就是陆追实在是太闲了,他收到了这封信又想早些时候回去见谢姑娘,如今距离成亲的日子只有一个多月了,也不知道准备得如何了。
早知道他就不该接手这件事。
不过他大哥又说了,让他趁着还未成亲多做点事多立点功,于他之后有用,而且他成亲之后怕是更舍不得时常往外跑。
他仔细一想觉得这话委实很有道理,于是便来了。
主仆二人正在说话,便听到外面有下人来报,说是常二姑娘来拜见。
说起这常二姑娘,正是如今金州府尹常府尹之女常小玉。
先前陛下也安排过人暗地查此事,但一直无果,容辞接了圣命,又看过以前失败的例子,便反其道而行,来得很高调,其名目为‘奉陛下之名巡查金州矿产’。
他这一来,便让这金州的水沸腾了起来,也因此遭到了三次的暗杀,所幸他自己厉害,带的护卫也个个都是武功高强,这才没有出什么事情。
当时他最先抵达的便是金州州府,金州府尹常府尹设宴款待,他赴宴之时便遇见了这位常二姑娘,常二姑娘大约是瞧中了他的这张脸,常府尹大约也是想将他拉下水,于是这常二姑娘就缠了上来。
容辞对这位常二姑娘委实是有些厌烦,他原本已经说了他将要成亲,这姑娘还没脸没皮地纠缠,烦得他从州府直接到了这金吉县。
如今听这话,这是常二姑娘从州府一直追到这金吉县来了?
容辞微微蹙眉:“不见。”
“等等!”陆追出声喊住了,然后转了转僵硬的脖子看向容辞,“公子,属下突然想到一个法子,要不公子您使一下美男计,哄一哄这常二姑娘,指不定就有什么消息了。”
“我听说那常府尹就得了两女,尤其疼爱这个小的”
见是自家公子淡淡地看过来,眼神冷清,威仪内敛,陆追只好是闭嘴。
容辞道:“要去你去。”
陆追:“?!”
陆追指了指对方,然后又指了指自己,脸皮有些扭曲:“公子你开什么玩笑?”
也不是他自打嘴巴,觉得自己生得不够俊俏,可做人还是要有点自知之明,要说俊俏,他确实比不上自家公子的。
但但是他觉得自己很威武很有力量很可靠,公子瞧着才像是一只吃软小白脸。
容辞先前没有这个想法的,毕竟欺骗一个女子委实有点不道德,可如今一思量,竟然觉得似乎可以试一试。
私自开挖金矿的事情常家参与了其中,常府尹两个女儿,大女儿两年前出嫁,嫁的还是本地最大的氏族王氏,出嫁的时候十里红妆,金银珠宝数不胜数。
常府尹寒门出身,任金州府尹不过七八年的时间,便在这金州置下庞大的家业,一家老小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出行奴仆成群鞍前马后。
这常二姑娘更是花钱如同流水一般,可见也并不无辜。
更重要的是,这位常二姑娘风评也不大好,与几位男子来往密切,私下还养个面首,见到好看的公子便不要脸地缠上去,据说有人不愿意,还强抢过民男。
如此也不必与她讲究什么道德了。
陆追虽然长得一般,但是这人话本子看多了,哄小姑娘实在是很有一手,毕竟他也觉得自己这么能,总是要发挥一点用处的。
这也当是对得起他看的那些话本子了。
而且就算是失败了,也没什么损失是不是?
容辞想到这里,拧眉看向陆追,似乎在思考事情的可行性。
陆追瞧见他这目光,顿时觉得头皮发麻,觉得有什么不妙的事情要发生,他小声问道:“公子,您这是又想干什么呢?”
容辞手指捏了捏茶杯,而后道:“我觉得你去哄常二姑娘比较合适。”
“我?”陆追使劲摇头,“不行不行,肯定是不行的。”
容辞与他商量道:“你也说了,常二姑娘很得她父亲的喜欢,指不定她那里便能查到什么线索。”
陆追咬牙:“那公子您怎么不去?”
容辞轻笑,眸光之中似有水光潋滟,他道:“我与你不同,我已经有了谢姑娘了,若是与旁的姑娘走得太近了,实在是有些不妥当。”
“但是你不同,你又没有什么喜欢的姑娘是不是?”
陆追:“”
“人家常二姑娘看上的是公子你啊!”
“这不重要。”
“怎么就不重要了!这很重要!”
他更愿意慢慢地与她相处
“很重要很重要!人家看上的是公子您,又不是看上我了!”
“若是我避而不见,你时常与她说话聊天,陪着她游湖赏花吃茶,再说说你在话本子里学的这些哄姑娘的词句,你多用点心,指不定就能成了。”
这些可都是陆追教他的。
陆追险些被自己口水给呛着了,觉得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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