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茫然地看向前面。
这事也算不得复杂,容辞出去了一趟,派人去了百花楼询问,百花楼不敢得罪容国公府,自然是什么都如实交代了。
那为‘白莲姑娘’赎身的确实是府上的一个管事,得了消息,容辞便领着人回来,直接将那管事给抓了。
不巧得很,那管事管的正是容亭院子的事情。
初初被抓的时候,他还想狡辩,但被押到了木兰苑,看到已经冷下脸的容国公夫妇,实在是怕了,只得将事情如实招来。
安排他做这事情的人,确实是廖氏与容晴。
这结果也不出众人所料,毕竟在这个节骨眼上,谁人敢搞容国公府,谁人不想活了。
“老奴、老奴也不想的啊,可老奴上有老下有小的,这日子实在是过得艰难,大姑娘、大姑娘许了奴才一百两银子,还是事成之后,还有一百”
“老奴、老奴这是鬼迷心窍了,这才答应了这样的事情,求国公爷和夫人饶命啊!”
那管事原本以为不过是随便说一句话,将给白莲姑娘赎身的帽子往九公子身上扣罢了,可谁知道引发这样的后果,现在整个帝城都在议论这件事。
他听说了之后心里也是惶恐不安,心里怕极了,若是容辞再晚一些到来,他怕是都要寻个借口躲出去了。
容国公夫人抓起一只茶盏就将其往管事身上砸:“混账玩意儿,真的是好大的胆子!谁给你的的胆子!”
那管事连躲都不敢躲,任由茶盏砸在身上,茶水洒落,溅了他一身。
“气死我了,真的是气死我了。”容国公夫人气得都要心梗了。
容国公伸手拍了拍老妻的手,心中恼怒不已:“老三!”
容亭忙是上前跪了下来:“父亲母亲,是儿子不孝。”
容辞见容国公夫人脸色不好,出声劝道:“母亲不必为了此事生气,还是注意身体,谢家那边,我会去解释的,谢家也不是不讲道理,事情还是有回旋的余地的。”
明氏也是点头:“等一会儿我便去见见谢夫人,母亲,可不要生气了,为了这些人生气可不值得。”
容寻看了容亭一眼,轻笑:“是啊,母亲,不值得的。”
“大概不是亲生的,所以在他心中媳妇和儿女更重要,所以是母亲生气还是难过,他也不觉得心疼,既然如此,母亲何必为了他们生气呢。”
他们一家和谐,以前都将容亭当作是自家人,廖氏目无尊长,不敬长辈,他们看在容亭和容晓的面上,也就稍微忍了,眼不见心不烦,日子凑合着过了。
但是最近廖氏与容晴一而再再而三地惹怒容国公夫人,这让容国公、容寻夫妇以及容辞对容亭一家已经极其不满了。
容国公夫妇少年夫妻,一路不知道走过了多少风风雨雨,相伴了大半辈子,在容国公心中,儿女都未必比得过妻子在他心中的地位。
容寻、明氏也都是孝顺的孩子,明氏虽是儿媳,但在容国公夫人身边长大,从小就将她当作母亲一样。
容辞固然清冷了一些,感情也淡薄,但对父母也是极为在意的。
他们哪里容得容亭这一家一而再地惹容国公夫人生气呢?
在他们看来,容亭娶了这样的儿媳,又不将她教好了,任由她欺辱到容国公夫人头上,那都是不无辜的。
这一次廖氏和容晴还胆大妄为,竟然破坏容辞的亲事,这可是要毁人家一辈子,简直是令人不能忍。
容亭脸色苍白无血,可眼睛却红了,他想要说什么,可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想说什么呢?
是请父亲母亲不要生气,还是为那两人赔罪?
容国公夫人缓过神来,静静地看着容亭:“你媳妇和姑娘真的是好大的本事啊!今日玩这么一出,人家谢家知晓了,不愿将姑娘嫁过来了,她们也总算是如愿了。”
“你看看小九!你看看他!他就算不是你亲生的弟弟,却也是与你同处一脉的堂弟!你们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你对得起他吗?”
“你对得起养了你的父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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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你从小养到大了,也待你如亲子,不曾是有对不住你的地方,这一生不求你感恩戴德,也不求你将我们视为亲生父母,求只求这一家和谐,大家都很好,你也很好。
可是你媳妇呢,都不将我们当作一家人,处心积虑不择手段地害自家人,这岂能容忍的,连你都不能容忍。
容国公夫妇与容亭之间,那份父母与孩子之间的感情几乎已经是到头了,容亭有妻有子,这一生怕是都不可能舍弃他心爱的妻子,如此,便让他们一家好好过吧。
各归各位,各自安好,隔得远了,便少些恩怨争斗,她还能多活几年。
“母亲,都是都是竹音和阿晴的不是,儿子代她们赔不是了。”容亭张了张嘴,除了是赔罪,旁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赔不是!你赔得起吗?人家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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