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下就好。”容国公夫人哼了一声,动了动脖子,“你要是把事情搞砸了,你也不要回来了,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容辞:“”倒不必这般威胁我,我不至于这么没用,真的。
容辞心中长叹,心想着他在母亲心中到底是多不靠谱的一个人。
一旁的曹国公夫人赶紧道:“您就放心吧,这不是还有我在吗,今日的事情,定然会顺顺利利的,您啊,就等着喝儿媳的茶好了。”
这话中听,容国公夫人使劲点头:“那今日便辛苦你了,等事情过后,我请你吃茶去。”
曹国公夫人笑了:“吃不吃茶倒不重要,能促成一对好姻缘可是我的功德,我可是等着这媒人礼呢。”
容国公夫人哈哈大笑:“放心,少不了你的,等过些日子便让他们去你府上坐坐。”
“那感情好。”
有了曹国公夫人这些话,容国公夫人便放心多了,她又看了容辞一眼,觉得有点碍眼:“时间也差不多了,你们赶紧出发吧。”
“是。”容辞松了口气,他也不想再听老母亲继续觉得他没用了。
容辞与曹国公夫人再去检查一下要带去谢家的东西,安排整理好仪仗队与花车,待一切都准备就绪了,便领着仪仗队出发了去迎亲了。
容国公府门口不远处也有好些看热闹的人围着了,见仪仗队出发了,便忍不住议论起来:
“这是去迎亲了?”
“可不是。”
“我脑子还有些恍惚,这容九公子真的是要成亲了,我以前还以为他要一辈子修佛呢。”
“嗐,修佛有什么乐趣,清静也是一生,还不如做个一世人,高高兴兴快快乐乐的。”
“这经书念多了,那叫什么,六根清净,连感情都清净了,细说起来,委实也没什么意思。”
可不是,六根清净,感情淡薄了,连自己的喜怒哀乐都没有了,这人生实在是无趣得很。
迎亲队伍一路往谢家走去,路过长安楼时,楼上也已经有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世人看着那打头的年轻人身穿喜服,骑着高头大马,一派从容贵气,容貌也是俊美无双,又是一番感慨议论。
有人说谢家十三不知是走了什么运道,才嫁了这么一个身份尊贵又俊美年轻的公子。
有人说这两人一个容国公府公子,一个阁老家千金,当得是门当户对,佳偶天成。
有人说谢姑娘生得好,容九公子这般冷清又无趣的人能娶上这么一个好姑娘,那真的是祖宗烧了高香了。
容晴站在长安楼三楼临窗的雅间里远远地看了一眼,忍不住拧紧了手中的帕子,眼中闪过怨恨与不甘。
人家该成亲的还是成亲,依旧是这般热热闹闹的,受到世人的祝福,也令人羡慕,而她们呢,白费力气谋算一场不说,还落得一个被赶出容国公府的下场。
她之前也曾试着回容国公府,她想跟容国公夫人认错,只要能愿意让她回去,她保证是乖乖的,日后不敢再做什么了。
可是连门都进不去。
今日是容国公府大喜的日子,她们早早地起来等着,却也不见容国公府的人上门来请她们过府,仿佛是将她们当成不存在了一样。
没有人来请,她们也不愿意过去遭人嘲笑,于是便来了这长安楼。
容晴死死地咬住牙齿:“母亲,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吧,今日容国公府大喜,祖母总不可能将我们赶出来。”
“不回。”廖竹音想要回去,可她心中有傲气,受不了这个气,也不愿低头认错,“除非是容国公府的人来请我们,否则我是绝不会去的。”
就算是没有容国公夫人亲自来请,可也要府上派人来请才是。
廖竹音梗着脖子,一脸的倔强高傲。
认错,她这一辈子都不可能认错的。
“可、可是”容晴忍不住落下眼泪了,“可是我们不回去,这日子该怎么过啊,阿晴、阿晴再也不想过这样的日子了。”
不过短短几日的时间,容晴仿佛是从天上掉到地下来,还被人踩上几脚。
昔日那些簇拥她、捧着她的人,像是突然都换了一个人似的,对她高高在上趾高气扬,还嘲笑她落地的凤凰不如鸡。
不,是嘲笑她山鸡就是山鸡,就算是插上羽毛,早晚有一日会被打回原形。
“母亲,呜呜呜,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我、我再也受不了这被人嘲笑的日子了。”
“母亲,咱们去给祖母认错好不好”
容晴现在不敢妄想什么爵位,也不敢妄想给自己换一个婶子了,她只想回去,只想继续过她容国公府大姑娘奴仆成群满身荣光受人簇拥的日子。
站在门口扮作普通人的护卫听了雅间里一声声的后悔悲痛哭泣,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现在知道错了,可也晚了。
也希望她一生长安好
全福夫人为新娘子梳头完毕,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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