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镜被她说得脸颊上染上了淡淡的粉色:“少夫人说什么呢。”
“好了,我不说你了,我那三表哥来了,我要去见见他,你可是要一同去?”
明镜闻言脸上的红色褪去,归于一片冷淡平静:“我便不去了,先前也谢过三公子相救了。”
谢宜笑看了一眼她的表情,思虑片刻点头:“也罢,那你让明心陪你去陈女医那里。”
“好。”
于是明心便领着明镜去找陈女医,谢宜笑带着红茶与青螺去待客苑见顾知枫。
“走,咱们去看看我这位表哥,问问他到底是想做什么呢?”
所以她没怎么你,是你怎么她了?
顾知枫是从江上清风楼离开之后便去了容国公府,得知谢宜笑去了江上清风楼,刚刚与他错过,心道实在是不巧。
不过他也没有再赶回江上清风楼去,怕是自己赶过去了,谢宜笑又回来了,到时候又错过了。
只是等待的时间颇有些煎熬,他一连灌了自己一壶茶水,又实在忍不住让人领着去了一趟解手,简直是尴尬得让他都要抠出一堵墙来了,回来后再也不敢灌自己茶水了。
见谢宜笑回来了,他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表妹,你可是算回来了。”
再等下去,他估计都要坐不住了。
“三表哥。”谢宜笑含笑走了进来,有婢女重新送上了热茶,二人坐下来说话。
“听说三表哥找我,不知所为何事?天儿这么冷,若是有什么事情差遣人来说一声就是了,何必亲自跑一趟。”
这冬日的第一场雪下得不大,雪花盈盈徐徐,像是片片羽毛落下,落在手心轻轻一握过了一会儿便要融化。
美是真的美,冷也是真的冷,从前几日起,春雪苑已经在烧地龙了。
“叨扰表妹了。”顾知枫有些不好意思,“我今日前来,是因为明镜。”
“哦?明镜?明镜怎么了?表哥,莫不是明镜做错了什么事情得罪了你?你且说来我听听,若是她的错,我定然教训她。”
顾知枫:“”
顾知枫看着一脸我替你报仇的表妹,张了张嘴,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的好。
说起来,明镜虽然是婢女,但却与她一同长大的人,真的要轮起来,在她的心中比他这个表哥还要重一些,若是让她知道他生出别的心思,也不知道她是个什么反应。
顾知枫确实是倾心明镜的,以前明镜还在长宁侯府的时候,他确实是没有什么想法,一切都从在江上清风楼再相遇,她为他解围开始。
以前的明镜温柔且规矩,并没有多大的存在感,等她恢复自由身,做了江上清风楼的管事,仿佛是一下子便引人注目了起来。
她像是一朵摇曳着的青莲,清涟濯濯,清雅淡淡,又温柔和善,聪慧内敛。
他来与她饮茶,与她赏景,不知不觉的,便生出别样的心思。
前几日,他便忍不住与她说了他的心思,他当时心想着如何说服父亲同意他将她娶进门来。
以前他不懂男女之情,觉得是娶谁都无所谓,他比不得兄长优秀,若是娶一位妻子能帮到兄长,他竟然觉得可以,所以在周氏提议让他娶周木琴的时候,他竟然点头同意了。
现在仔细回想,简直是一身冷汗。
大约是当时太过无知,觉得娶谁都可以,不曾料到日后若是遇见喜欢的,自己已经有了妻子,只能遗憾错过,该是如何的痛苦与煎熬。
然而明镜却拒绝了他,说她此生都不准备嫁人,让他勿要再有这样的想法,日后也不要再来找她了。
想到他头一次喜欢一个姑娘,被人这般拒绝,还说出此生不嫁人这种话,他心中忍不住酸涩又惆怅。
“三表哥?三表哥?!”谢宜笑见他愣神,不知道在想什么,脸上的表情是变了又变,似乎是极度的纠结惆怅。
“啊?”顾知枫回过神来,忙问,“表妹,我在呢,你喊我做什么?”
谢宜笑手指摸了摸手腕上的檀木佛珠,笑了:“我这不是看你像是失了魂似的,喊一喊将你的魂儿喊回来,我问你明镜怎么了你了?”
顾知枫脸色微红,险些是失手扫落茶盏,有些不知是难以启齿还是结结巴巴道:“明镜怎么了我?她、她没怎么我啊”
“哦,所以她没怎么你,是你怎么她了?”
顾知枫:“”他睁着一双眼睛看向自家表妹,心想,以前他怎么不知道这表妹怎么就这么皮呢?
不过到了这会儿,他似乎又觉得没什么难以开口的,于是便道:“今日在江上清风楼,北亭侯世子瞧上明镜了,他那人素来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看看和明镜商量一下,要不要先去避一避。”
今日他也和明镜说过此事的,但明镜不愿听,劝他不要管她的闲事,他无从下手,只得是来找谢宜笑,旁人的话明镜不听,但谢宜笑的话她肯定是会听的。
谢宜笑问他:“你来和我说这些,怎知明镜愿不愿意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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