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便一同出发去了樊月楼,昭柔郡主独自坐她的马车,谢宜笑与青婳王女则是一起坐容家的马车,明心上了马车之后还冲着昭柔郡主的马车翻了一个白眼。
红茶怕叫人看到了,赶紧扯她一下,让她适可而止,明心对着红茶连连翻白眼,以表达自己的无语。
这位郡主怎么脸这么大的,嘴巴一张就想要这些方子,还给钱?
她们主子像是缺钱的吗?
而且这些方子哪一份不是会下金蛋的母鸡,哪里看得上这点?
“若是这位昭柔郡主不留在东明,离开之前怕是会缠着你买方子。”青婳王女淡声提醒,“你要小心她了。”
“若是明着来,她敢来,我就敢应付,但也怕她来阴的,确实是要小心。”谢宜笑心想,得让红纱将方子拿回来放到容国公府来,以防万一。
青婳王女只是提醒一句,见她心里有数,便不再提了,她抬眼看着车厢的车幔,马车走动时微微摇晃,车幔也微微摇摆,她看着看着,竟然有些失神。
谢宜笑见此,也没有打扰她,安静地坐着。
马车摇摇晃晃地到了樊月楼,三人一同进了樊月楼的大门,有侍女前来引路,引她们上金光楼三楼雅间,不巧,走到半途的时候正好碰见了顾悠与夙烨王子从上面下来。
昭柔郡主眨了眨眼,然后拦了上去,声音不轻不重地问:“六哥,你今日是和顾姑娘出来吃饭吗?”
“难道你不知道顾姑娘是怀南王殿下的人吗?先前都被抓奸在床了,这一次又来,难不成六哥就不怕被怀南王殿下打吗?”
顾悠气得脸色发红:“你休要胡言乱语,满口胡说八道,我与夙烨王子只是朋友,清清白白的!”
“你哪里清清白白了?我看着就没有一处是白的。”昭柔郡主看向夙烨王子,“我说六哥啊,你就算是找找女人,也该找个好的,怎么是找上她这样臭名昭著的呢?”
说罢还一脸嫌弃。
顾悠气得都要炸了,夙烨王子拦在了她的面前,将她护在身后,拧眉对昭柔郡主道:“好了,昭柔,我与顾姑娘真的只是朋友,约着前来一同喝茶说话罢了。”
“我虽是爱慕着顾姑娘,但一向敬重她,你勿要再说这样的话侮辱她,若是再有下次,休怪我这个做哥哥的不客气了。”
我巴不得与顾姑娘此生再也不相见
夙烨王子说得真诚,又一心站在顾悠面前护着她,实在是令顾悠十分感动,她真的是受够了李重阳的强制与霸道,根本不顾及她的意愿,更不谈尊重了。
于是她更加坚定要跟着夙烨王子离开东明去往西凉的心。
凭着李重阳的地位手段,只要她还在东明,肯定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唯有去往西凉,她才有一线生机,才能重新开始。
她是一定要离开这里的。
谢宜笑不知她心中所想,若是知道了,指不定给她翻个白眼,告诉她这人间险恶,要小心别人唱双簧耍她玩。
“哦?你倒是说说,你想如何的不客气?六哥,怎么着我也是你堂妹,你竟然为了一个名声败坏的女人如此对我?”
“外面的流言真真假假,你又不了解顾姑娘,又怎么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我相信她不是这样的人的。”
“你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笑话!谁人不知她来历不明,顶着长宁侯府顾姑娘的样貌却又不是那位顾姑娘,谁知她是什么居心的?听说她未婚还与人苟且,连孩子都怀过,这样的残花败柳,难不成你还想娶回去?”
顾悠在帝城的名声实在是太差了,而且从来都没有低调过,各种八卦流言时常有传出,就算是她在怀南王府的时候也时常传出她与沈太妃与沈明珠还有那些侍妾的斗争。
再来她不拘小节,做事只凭心意,也没有什么界限感,就像是现在的夙烨王子一般,之前都闹出这样的事情了,她竟然还敢与夙烨王子私下出来喝茶吃饭,也不知道避讳一些。
时下风气和比不得后世,女子于名声上尤其看重,尤其是男女界限上,便是未婚夫妻见面也要避讳一些,何况是私下见一个外男。
谢宜笑见这兄妹俩越演越是过分,争吵得边上已经有不少人围过来,轻咳了一声道:“二位,若是有什么说不清的,不如回家去论一论,这在外头这么多人看着,委实不大好是不是?”
“昭柔郡主不是说要请我与青婳王女吃饭吗?我们正等着吃呢。”
昭柔郡主闻言还气呼呼的,她道:“瞧我,这都被气糊涂了,只是我六哥好歹是西凉王之子,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攀扯上的,尤其是某些人”
说罢,还别有意味地睨了顾悠一眼。
今日这一场戏,确实是夙烨王子与昭柔郡主排好的。
夙烨王子也是真的挺喜欢顾悠的,觉得她很特别,虽然他不能娶她为妻,但是可以将人骗到西凉去,到时候就算是纳她做妾,她也只有顺从的份儿。
而昭柔郡主呢,则是觉得顾悠是李重阳心中确实有些地位,也想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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