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王族姓江,与江氏的江却又不同,据说他们是蚩尤神的后裔,和东明西凉这些人是不同祖先的。
“那结果呢?”谢宜笑有些好奇地问。
“我还是我。”青婳王女认真地看着她,“我对他们没有感情,先前我见到你的时候,也是没有什么感情,我就想着是不是某一种缘故,后来见了他们府上的人,同样也没有。”
所以,固然拥有了那么一段记忆,但这种感觉就像是强行将一段记忆灌入她的脑海之中,也像是做了一场平静苍白的梦,梦醒之后,她还是她,并没有变成另一个人。
至于这某一种缘故,自然是指谢宜笑并非原来那个人,不是顾幽的表妹。
谢宜笑有些愣怔:“竟是如此吗?”
她实在是没想到青婳王女恢复顾幽的记忆之后,竟然对长宁侯府众人没有感情。
“难道是那颗珠子只能封存记忆,不包括感情?”
青婳王女摇头:“我亦不知。”在记忆中那个人只是将记忆剥离封存在这水晶球之中,本身也不清楚后果,她自然是不知的。
“不过这样也好。”她不想变成别人,若是她有了记忆又有了感情,她到底算是顾幽还算是青婳了?
如今她虽然有了记忆,但本身是自己主导的,顾幽已成过去,她是青婳。
谢宜笑想了想笑了:“我觉得这样挺好的,我当初没有直接将东西交给你,便是想着那前世之人如何能决定今生之人的命运,该是如何,理应是你来做选择,而不是她。”
若是有轮回,留到轮回洗净记忆感情,重头开始,已得新生,过去的已经是过去了。
“原是我对不住她,但我问心无愧。”谢宜笑呼吸了一口气,握着暖和的茶盏,喝了一口热茶,又问她,“那你当是如何?可是要与他们相认?”
“不了。”青婳王女摇头,“若是与他们相认,我怕是走不得了,我将来还要回南越去。”
自她从懵懂中清醒,她母王对她一直疼爱有加,南越的百姓也十分敬重她,欢喜她清醒,期盼她将来带领大家治理好他们的家国。
她来使东明,大家都希望她在这大国学得一些好本事,将来更好治理家国。
她不能辜负她母王,也不能辜负她的百姓。
青婳王女有青婳王女的人生和责任。
人人都是怕死,人人都想得到长生
谢宜笑闻言微微蹙眉,但她又觉得青婳王女的话确实有道理,若是长宁侯府的人知道青婳王女便是昔日的顾幽,他们到时候可能不会放任青婳王女回归南越。
到时候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情来。
更重要的是,人多口杂,若是事情传出去了,让人知道青婳王女重获新生,怕是有无数涌来,想要探究着奥秘。
人人都是怕死,人人都想得到长生。
一旦有人知晓这个秘密,将要引来无数人的疯狂,青婳王女的下场可能会很惨,甚至是她的家国南越国,都可能会很惨。
于青婳王女而言,顾幽已经是过去,她需要用现在的立场来做事,长宁侯府在她心里,也没有那么重要,非要去相认前世的亲人,知道他们过得好,她也就放心了。
“那你想如何?”谢宜笑看向她,“旁的不说,可大舅母”
若非是因为周氏的疯病,谢宜笑也不想让青婳王女想起过去的事情,既然是新生,最重要的是今生,也不必再为前世的事情牵绊了。
就让所有人当她已经死了,世间早已没有顾幽好了。
青婳王女深思良久,然后道:“这事情日后还想麻烦你,等过年之后吧,你带着我去看看她,先看看是什么情况再说。”
“也好。”
二人商定事情,然后便各自散去,谢宜笑回到了容国公府,转道去了梅林,挑挑选选之后便折了两支梅花带回去。
回来的时候却听说容辞与容寻一同出门去了。
谢宜笑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梅枝,梅花半开半打着花苞,放在花瓶里可以放好几天呢。
“他可是说了去哪?什么时候回来?”
红茶道:“公子说世子爷与人约了在樊月楼聚一聚,便来喊他一同前去,具体什么时候归来未定,今日少夫人用饭的时候便不用等他。”
原来是聚会去了。
谢宜笑又有些担心:“他们该不会喝酒吧?”
这些个公子爷们聚在一起,喝酒那不是寻常,可是她家这位只爱茶不爱酒啊。
红茶迷茫:“奴婢不知。”
谢宜笑摇了摇头,也不想这些了,让红茶取来一个插花的花瓶,又去寻了剪刀修剪梅枝,插好了放在书房的茶桌上。
此时容辞与容寻正在樊月楼的一处雅间里,今日是曹世子组了局,请了几位相熟的公子哥前来喝茶喝酒闲聊,来的人不多,一眼看去都是熟知的。
谢瑾带着谢钰也来了,别看平日里谢钰上蹿下跳的像是窜天猴似的,这会儿坐在那里扬起单纯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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