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宜笑靠在他身边,问他今日出去的事情:“据说人挺多的,我还以为你呆不住早早的就回来了。”
容辞道:“虽然有点吵,但是听他们说的那些也有些意思,还下了几局棋,徐家公子棋艺不错。”
“徐家公子?徐娉婷的兄长?”
“正是他。”
“我倒是听徐娉婷说过,说她兄长的棋艺是她祖父从小教的,她祖父宣平侯你应该知晓,棋艺堪称一绝,怎奈她自己不愿意学,上一回她祖父不是送了一套棋子给她吗?她直接送我添妆了。”
“听说这一套棋子原本徐公子也想要的,但宣平侯为了孙女多上进学一学棋艺,给了孙女,徐娉婷为了躲避学棋,干脆是送了出去,可把徐公子给气得脸都绿了。”
这一对兄妹从小到大官司也挺多的,堪称相爱相杀。
谢宜笑数了数他的手指,然后与他交握在一起,回来了一会儿,他的手便暖和了起来,倒是她自己,在屋里呆着手脚也容易冷。
她笑着与他说了一些徐家兄妹的事情,最后总结道:“其实大家都挺有趣的。”
世间众生形形色色,像是一花一草点缀着这个世界,将这世界装扮成一幅壮丽山河图,结交一切有趣好玩的人,感觉人生都快乐许多。
她一直希望他能多几个可以聊得来的朋友,人生过得愉悦且快乐。
到了第二日,谢宜笑去了一趟寻月馆,和明氏聊一聊第二天去怀南王府的事情。
谢宜笑也不想去怀南王府,更不愿见到怀南王府众人的,但这为了北地百姓捐赠赈灾的名头太好,她与明氏都不得不走一趟。
明氏昨日也出去了一趟,和几位身份差不多的人商议了一下此事。
“若是真的要捐赠,我们打算是给一千两到三千两这样,到时候你看着我给就成了。”
明氏脸色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就是淡淡的,“若是这钱银真的用到北地百姓的身上,也算是一件功德,若是用不上,到时候我看他怀南王府怎么交代!”
帝城的权贵各家对这件事议论颇多,有人对这件事不满,觉得这帝城之中还有太子妃、安王妃宁王妃在呢,什么时候怀南王府出来称大做这个头了,这不是打几位的脸吗?
也有人觉得此事乃是功德之事,事是好事,但对办这事的人不满,觉就算是要做,也不能让顾悠这个名声不好、妾身未明的人来做。
在许多人眼中,顾悠便是怀南王一个没有名分的侍妾通房,如何能代表怀南王府。
谢宜笑摸了摸手腕上的檀木佛珠,心想,这怀南王府若是真的把这件事办成了还好,若是出了什么差错,怕是要倒大霉的。
“怀南王府到底想做什么?”这等劳心劳力,一不小心出事还会成为众矢之的事情,谁会做,就算是真的有心,多捐点钱给户部,多加点赈灾钱银不是成了吗?
“我们昨日聊了一下,觉得怀南王府此举是为了名声。”明氏低头看着茶盏,“若不是为了名声,谁人会出头做这样的事情,就算是真的有心为了灾民,理应是报上去,出个主意,让上头的人安排筹款。”
“为名?”谢宜笑微顿。
“有人猜测,怀南王还想娶那顾悠。”明氏实在是想不明白了,这位顾姑娘到底有什么好的,都到了这个时候,怀南王还处心积虑地为她谋算,想将她娶回来。
据说她前不久还与那夙烨王子携手同游,相谈甚欢,大家都觉得怀南王头上的绿帽子绿得发亮。
谢宜笑凝眉深思,良久之后才道:“怀南王可能是真的有谋算,顾悠的话,可能真的只是为了北地的百姓。”
“哦?”明氏有些意外,还有些不信,“你觉得这位顾姑娘会是这样的人?”
“很有可能。”
赴赏梅宴
“为何?”
“她没有这种脑子,而且她更不在乎名声。”
顾悠根本就不在乎名声,任凭外面的人议论纷纷,流言蜚语不绝于耳,她仍旧我行我素,不在乎别人的眼光,颇有几分‘众人皆醉我独醒’‘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别人看不穿’的自得意。
而且她自己标榜善良,做什么事情都是为了自由、为了爱情、为了不平甚至是为了你好,若是明摆着说让她扯这种皮来谋利,她肯定是不乐意的,估计还觉得你们这些人虚伪。
所以说她为了名声谋划,那应该是不可能的。
明氏不知谢宜笑如何得来的评论,可能是她对顾悠这个人不了解,她道:“顾悠与怀南王府到底是为了名还是为了什么,那都与我们没有多大的关系,我们只需要确认给出去的钱银用到该用的人身上。”
谢宜笑想了想也是,纠结这些完全没有意义,明日她们去一趟,该给钱就给钱,只要钱用到该用的人身上就成。
“大嫂说的是。”
“明日应该有不少人,乱得很,若是遇见了什么情况,你自己也小心应对。”明氏想了想又觉得有些不放心,“罢了,你还是尽量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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