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走了出来,她道:“我是赞同母亲和离的。”
容亭脸色微变:“容晴,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了!”容晴今日穿着一身桃红的襦裙,很是明艳俏丽,她微微抬起下巴,睨了谢宜笑一眼,然后道,“既然容家容不下母亲,母亲另寻出路有什么错?”
“父亲,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这些日子过得什么什么日子,只要是你说服了祖父祖母,让我们回到容国公府去,然后将她赶走”
容晴指了指谢宜笑,笑容明媚,似是带着调皮般的恶意,“对,休了她,将她赶走!只要将她赶走了,母亲就不和离了。”
谢宜笑微微挑眉,觉得可笑,这怕不是得了什么大病。
休了她,亏她想得出来,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容亭的脸色当下就十分的难看:“容晴,勿要胡说八道。”
“我哪里有胡说八道了!父亲,只要容家将她赶出去,然后将我们一家接回容国公府去,我保证劝说母亲不与你和离了,难不成父亲真的想和母亲和离吗?”
她以为她们是谁啊?
廖竹音心心念念的是她的情郎,还有那段错过的爱情。
这桩亲事原本就是她急迫之下做出的选择,容亭也不是她所满意的夫君,所以她的情郎回来了,她急于甩开这一切,想要去奔赴她的爱情。
而容晴可不管什么爱情不爱情,只是为了要过上更好的日子。
搬离容国公府的生活,她真的是受够了。
以前她是容国公府的大姑娘,是帝城之中几乎是除了宫里的永和郡主最高贵的贵女,帝城的姑娘们谁人见了她不得低头的,甚至她还有机会出入宫廷,便是太子妃殿下,对她也是和善有耐心。
如今真真是应了那句‘落地的凤凰不如鸡’,也有人说她本来就是一只野鸡,插上了七彩羽毛装凤凰,现在一朝被打回原形了。
所有人都当她是笑话,所有人都在嘲笑她,昔日在她身边伏低做小阿谀奉承的人都反过来嘲笑她、议论她、踩她几脚。
不管是容国公府还是景阳侯府,只要能让她脱离现在的日子,将她从泥潭之中拉出去,让她依旧如同以前一样的光鲜亮丽,她都是愿意的。
当然,相比跟着她母亲去景阳侯府,她更愿意回容国公府去,毕竟景阳侯府一个侯府哪里比得上容国公府一个国公府,再则容国公府与宫里的陛下太子关系最好。
只是谢十三这个人实在是太令她讨厌的,她真的是一点儿都不想见到她,若不是因为她,她们一家也不会被从容国公府赶出来。
不想让她母亲和离,那可以,将谢十三赶走,休了她,然后再将她们一家接回去。
如果不愿意,那也没关系,那就让她父亲同意和离,让她们离开,等到时候她母亲嫁去了景阳侯府,她照样做一个侯府贵女。
相比懦弱无能,一把烂泥扶不上墙的父亲,她更喜欢母亲口中那个风度翩翩才学无双的景阳侯世子,自小耳闻已久,她心中还曾遗憾怨恨,为何她的父亲不是景阳侯世子而是容亭。
如今就算是做不成亲父女,做继女她也是愿意的。
“容晴!”明氏当下就沉下脸,语气有些严厉,“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但凡是有点脑子的人也不至于说出这样荒唐的话来。
拿和离来威胁要所有人将她捧起来,将她们不喜欢的妯娌(婶婶)休了赶出去?
她以为她们是谁啊?
容亭的脑子嗡了一下,脑中一片空白,他睁大眼睛往后酿跄了一步,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容晴。
“那我便等着那一天。”谢宜笑扫了这些人一眼,嘴角微微压了压,而后掉头就走。
明氏见此也转头跟上,真的是懒得搭理这些人,爱咋滴就咋滴。
“容晴!”容亭伸手抹了一把脸,脸皮紧绷,“你是不是疯了!”
“我没疯!疯的是你!”容晴像是被踩中了尾巴一样的猫似的,都要跳起来了,“你总是想着祖父祖母,总是想着大伯九叔,可曾想过我们?”
“他们说要将你过继出来,将我们赶出来你也乐意,你怎么就不想想我们,想想我们现在过什么什么日子?”
“还有爵位呢!当初祖父祖母都说将你视若亲子,那为什么要把定王府的爵位留给九叔,而不给你!”
“你忙活了这么多年,如今不过还是个六品小官,而九叔呢?他上来就是从三品五城司指挥使,不过一年时间又做了兵部侍郎,正三品兵部侍郎!”
“你若是真的心中还有母亲,还有我们这个家,那便回去和祖父祖母说,让他们将谢十三休了,然后接我们回去。”
“若是他们真的心中有你这个儿子,定然是不愿意看到你妻离子散的!”
容晴说到这里,心跳砰砰砰的,激动得脸都红了,她的眼里绽放出明亮期待的光芒:“对,还有爵位,你同祖父祖母说,爵位也要给我们家,不然我就让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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