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算计了看着不大聪明又对她一往情深的容亭,正好是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找一个爹,她不喜欢容亭。
但对于她为容亭生的儿子心中也只有深深的厌恶和排斥,容晓在她心中大概就是她背叛自己对司云朗感情的污点,是她恨不得不存在的。
容寻将这些猜测说了,虽然眼下也仅仅是猜测,但诸多叫人想不通的事情仿佛瞬间都解释得通了。
容亭的血一点点地凉透了,他伸出手握着茶盏,那手背上的青筋都在跳。
容寻提议:“回头叫陈女医过去给容晴把脉看看,你觉得如何?”
“叫陈女医过去把脉也是能看出一些。”容辞微微拧眉,也看向容亭。
兄弟俩等着容亭做这个决定,若是他不想知道这个可能存在的事情,愿意将容晴当作女儿,一辈子囫囵过去了,他们也不好强迫他。
“看吧。”容亭的脸色苍白,白里又有些发青,“虽然我不愿相信会有这样的事情,但既然有了疑点,那就查清楚的好。”
他并不想这么糊里糊涂地过下去。
他想知道真相。
若不然不清不白的,他对容晴心中有了疙瘩,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若是这些猜测是假的最好,以前这日子怎么过,将来就怎么过。
可若是廖竹音当年真的是算计他的,容晴也不是他的女儿,他需得是为自己这些年讨一个公道。
他虽然没什么本事,但也不是让人这般算计也不吭声的。
容寻点头:“那你便请陈女医与你一起过去一趟,我再安排点人查一查这事。”
若是事情为真,廖氏该是庆幸容晴生得像她,而不像司云朗,若是容晴长了一张和司四月差不多的脸,估计早就被发现了。
容寻想到这里,露出了一些冷淡的笑容来。
若真的被查出来是真的,廖氏、廖家甚是是司云朗,这一个个的,都别想好过。
真的是当他们容家好欺负是不是?
若是那个人换做是她,他脑子都要炸了
容亭离开的时候,整个人都像是失了魂似的,浑浑噩噩的宛若游魂。
容寻心中恼火容亭太蠢,但又有几分同情,他问容辞:“你觉得这事情是真的有多少成?”
“九成。”容辞喝了一口茶水,“若是当年廖氏得知自己有孕,正好碰见了司云朗又出了事,她为了这个孩子,算计上三哥是很有可能。”
容亭虽然不大聪明,但也是廖竹音当年的裙下之臣,对她一往情深,而且出身容国公府,身份上也算是不错,能给她带来富裕的生活。
而且她还自己演了一场被容亭占了便宜的戏,轻而易举地拿捏了容亭。
容寻深呼吸了一口气,感慨道:“这要说这成亲,不管是男娶女嫁,断然是不能娶心中有旁人的女子,也不能嫁心中念着旁人的男子。”
就好比容亭与廖竹音,再有武安侯府的姜泽云与顾湘,这两对就是写照了。
容亭用了十几年都没有捂暖廖竹音的那颗心,如今和离也还爆出了这种‘容晴疑似不是他亲生’的事情,这大半辈子都被这个女人给坑惨。
瞧着确实是挺可怜的。
他想了想自己,自幼和妻子一起长大,等到了差不多年岁了便结为夫妻,虽然说他们都不论这什么情情爱爱的,觉得两人处在一起就很自在,这半辈子过去了,就像是人生不能割舍的另一半。
再想想自家幼弟,夫妻俩感情似乎也很不错,总是腻在一起凑头说话,看着就是一对恩爱夫妻。
“我回去了。”容辞将茶盏放在一旁,站起身来就要走。
“嗳,你等等,这棋不下完再走?”容寻看着棋盘上下得差不多的棋局,有些纠结。
“不了,没什么心情,先回去了。”
“唉,你”容寻眼睁睁地看着他快步离开,心里觉得奇奇怪怪的,“做什么这么急,真的是”
他看了看天色,想了想也差不多该回去用夕食了,于是便伸了一个懒腰,也打算回去了。
抬手招来一个护卫,压低了吩咐道:“查廖氏当年是何时有孕,给她看诊安胎的大夫是谁,孩子出生时稳婆是谁,另外当年她与容亭的事情,也查一查。”
“是。”护卫领命,然后转身离开,在院子里消失不见了。
容寻见是人走了,伸手捏了一枚棋子端看了棋局良久,而后将手中的棋子丢在棋盘上,棋子撞在其他的棋子上,不多时,那棋局便乱成一团。
“叫人来收拾一下。”
容辞匆匆回到了春庭苑,院子里安安静静的,早春的花在枝头悄然绽放,明心正在厨房门口和丁厨娘说话,大约是在准备夕食的吃食。
谢宜笑正坐在书房临窗的木榻上看书,这会儿书房的窗正打开着,有风吹来,吹起了她的一缕发丝,大约是天还有些冷,她身上穿着一件及腰斗篷。
待他走近正房的时候,她似是听见了脚步声,转头看来,正好是对上了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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