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这个胡先生
谢宜笑坐不住了。
“立刻叫人备车,我要去一趟长宁侯府。”
“是。”缃叶匆匆将事情吩咐下去,然后跟着谢宜笑去了长宁侯府。
长宁侯府依旧是安安静静的,长宁侯与顾知轩去了礼部和翰林院,江氏正在安排家里的事情。
听说谢宜笑来了,江氏自然是很高兴的,忙是叫厨房准备几样谢宜笑喜欢的吃食送上来,而后拉着谢宜笑话话家常。
谢宜笑耐心地陪着她说了一会儿最近的事情,吃了一块桂花糕,又喝了半盏茶水,斟酌了一下词句,而后目光扫向四周。
江氏对上她的目光,会意,抬手让献姑将寿安堂的人都遣退出去。
待屋里没有外人,江氏才忍不住压低了声音问:“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了?”
谢宜笑摇头,她问:“我是想问外祖母,长宁侯府这些年可有得罪什么人家?”
江氏闻言还有些回不过神来,她沉思片刻才开口:“如何算是得罪?这些年各家都有些一些磕碰,你大舅在朝为官,碍着别人的利益也不少”
这要说得罪,委实有些算不清。
谢宜笑想了想,补充道:“想让对方全家都不得好死的那种仇人,长宁侯府可是有?”
江氏闻言微微蹙眉,仔细回想,可是想了半天却想不出来长宁侯府还有这样的仇人,她道:“这怕是得问你大舅,你大舅在官场上或许有,你问这个做什么?”
江氏觉得奇怪极了,外孙女怎么会无缘无故地跑过来问长宁侯府有没有仇人。
谢宜笑捏了捏帕子,心思千转,想着这件事要不要告诉江氏和长宁侯府,不过也就是一会儿她便下了决定,既然是仇人,还是要知道他的存在为好,这样心里有数,也能仔细应对,省得一不小心被人害惨。
若是这胡先生真的和长宁侯府有大仇,想弄死长宁侯府一家,那在这书中长宁侯府似乎是到死都没有知道有这么一个仇人,只觉得因为顾悠与怀南王之间的事情才落得那样的下场。
“我查到了一个人,那个人可能是长宁侯府的仇人”
江氏闻言脸色一变,心头也是一凛:“谁人?”
谢宜笑道:“他是怀南王的心腹,人称一声胡先生,他”
谢宜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从头说起,她怎么解释说是青婳王女看到了这位胡先生,觉得有些眼熟,让她帮忙查一查,这才查出来这位胡先生对长宁侯府可能有仇吗?
“胡?”江氏惊疑了一声,然后死死地拧眉,不知道想到什么,脸色很是难看。
谢宜笑一愣:“长宁侯府真的有个姓胡的仇人?”
她还以为这个胡姓是假冒的呢?毕竟他都藏了这么多年了,隐姓埋名得连查都查不出来他的过往前尘。
“胡是哪个胡?”江氏看向谢宜笑,压低了声音语气平静地问。
谢宜笑见江氏这样的表情,心觉得可能是找到答案了,她道:“应是古月胡的胡,还真的有这个人?”
江氏的脸色有些发青,眼底几乎是要气得冒火,她问:“那人是不是三十多岁,将近四十,是个男子?”
谢宜笑点头:“差不多。”
江氏冷呵了一声,语气极其冰冷,她道:“我与你大舅倒是真的有这么一个仇人,一个恨不得要我和你大舅死无葬身之地的仇人。”
“不过他倒是不姓胡,而是姓顾!”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顾?”谢宜笑心头一跳。
长宁侯府可是姓顾的,这难道是本家人?
而且看着江氏这表情语气,双方似是仇深似海,不死不休的样子?
顾家还有这么一个人?
江氏手掌拍了拍桌面,冷哼了一声:“你不知道他也正常,已经是二十年没有人提过他了,不过真的要说起来,你也该听说过一些,他是姓顾,他姨娘可是姓胡。”
谢宜笑豁然站了起来,一脸的不敢置信:“胡姨娘?”
这位胡姨娘谢宜笑确实是听说过的,乃是她外祖父老长宁侯府的爱妾,据说是前朝官宦人家的姑娘,一朝改朝换代,家里也落魄了,后来便给老长宁侯做了妾室。
这人心肠歹毒、自私自利得很,她大舅长宁侯小时候走失,就是被这胡姨娘安排人将他拐卖的,十几年后,长宁侯一朝科举得中状元,重归帝城,机缘巧合才回到长宁侯府与江氏相认。
真相大白,江氏得知是胡姨娘拐卖了自己的儿子,心底恨死了胡姨娘,叫人将这胡姨娘给活活打死了,而胡姨娘也有个儿子,就是顾家的老三。
当时老长宁侯还在,江氏也不能将这顾老三给打死了,于是便与老长宁侯妥协,留顾老三一条性命,但要将他逐出家门永不得再踏入长宁侯府一步,并且老长宁侯立刻将爵位传给嫡长子。
老长宁侯也觉得亏欠了嫡长子,又怕江氏一怒之下真的将顾老三给弄死了,于是便同意了下来,将顾老三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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