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仔细一想,决定这药还是九公子吃的好,那位主儿身体健康,这位之前身体就不好,那女子避子之物又多是寒凉,她还是不要吃的好。
“少夫人,这件事可不是开玩笑的,您可千万别乱吃。”
“我知道的,你放心吧。”
“少夫人记得就好。”陈白芍额头上都要冒出一层冷汗了,她看着似乎没有事情了,赶紧想办法准备开溜,“若是没有别的事情,属下便告辞了,回去钻研钻研”
谢宜笑听她这么说,自然也不留她了:“那你去吧。”
“是是是。”陈白芍背上药箱是拔腿转头就走,那速度仿佛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追她似的。
牢狱五日,她可是知错了?
胡先生离开医馆回到怀南王府,立刻便去见了李重阳。
“牢狱五日,她可是知错了?”李重阳坐在正位之上,手指握在茶盏上,捏紧了茶盏,语气不轻不重不紧不慢。
“顾姑娘说她不知错。”胡先生答道。
胡先生这一次外出是奉命去京兆府看顾悠的,也带去了李重阳的话,问顾悠知道错了没,若是知道错了,愿意日后安安分分的,怀南王府会想法子将她捞出来,不用再继续呆在牢里。
自顾悠被判了三个月牢狱之后,李重阳有心想要晾一晾她,非但没有立刻想法子将她捞出来,也没有去看望她,只等着她吃足了苦头,知道这人间险恶,知道唯有靠着他她才能过得好,再去捞人。
算着今日已经第五日了,想必是这苦头也吃得差不多了,于是他便派了胡先生亲自走一趟。
“哦?不知错?!”李重阳的眉头死死地拧紧,“这都五日了,竟然还不愿低头?”
胡先生无奈道:“顾姑娘什么性子王爷您也不是不知道,素来是我行我素,软硬不吃,不过才五日罢了,哪里会轻易就低头了。”
“再说了,京兆府也知道顾姑娘是谁的人,也不敢对她做什么,就是关在牢中,一日三顿饭才安排人送过去,这短时间里没吃什么苦头。”
李重阳一听,也觉得有道理,不过又觉得有些烦心:“先生觉得如何是好?”
胡先生道:“依属下看,还是得顾姑娘自己从心里愿意服软才行。”所以不管李重阳对她说软话哄着还是威胁利诱,她都是不可能低头的。
“本王知道要她自己服软低头才行,可如何让她低头才是问题。”
“依属下之见,王爷的手段还不足以让她知道怕,就像是当初她与姜世子私奔,落入了土匪手中,险些出事,自那之后,她便不敢再有逃走的想法了,不如叫人”说到这里,胡先生低下头来,叫人看不清他面上的表情。
“等她吃了苦,王爷便站出来救她于水火,到时候她定然会对王爷感激涕零的,也知道好歹,不敢再像以前一样胡作非为了。”
这言中之意,是想叫人欺辱顾悠了。
李重阳拧眉,有些不愿。
而且依照顾悠的性子,她或许不会感激他,反而是要恼恨他了,觉得他是去看她笑话的。
胡先生见李重阳脸色不大好,又道:“王爷,试一试也好,也总好过一直这样折腾下去,叫人一次次看笑话,传得满城皆知,您的名声也跟着不好,而且您被她绊住了手脚,也不能再去做什么事情。”
“后宅不稳,乃是大忌。”
被后宅绊住手脚的男子,有几个是真的能成大事的?
“若是王爷不愿,顾姑娘又是这么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属下也斗胆劝王爷放她离去,勿要再与她纠缠,若不然实在是对王爷不利啊!”
“王爷便是再喜欢这顾姑娘,也需得想想将来,想想诸位属臣,想想太妃,再想想老王爷,乃至昭明太子!若是昭明太子知晓王爷沉溺于儿女之情,名声有污,定然会生气的。”
“说句实在话,顾姑娘若是一直是这个样子,实在是不配为王妃啊,若是王爷真的还想娶她,她就需得改一改,若是没有什么变故,她哪里是会改的”
李重阳冷静地听完了这些话,也忍不住沉思起来。
其实胡先生说的确实是有些道理,若是他权倾天下,不惧怕任何人,顾悠如何都行。
但他如今的境况并不大好,她总是闹事,也累得他名声受损,被人嘲笑,不被陛下重用,许多昔日对他态度不错的人也都一一远离。
“先生说的不错,此事本王会仔细想一想的。”
胡先生是个很能隐忍又擅长蛰伏之人,做事也并不急,闻言便没有继续再说,他道:“王爷好好想想就是了。”
“今日便辛苦先生了。”
胡先生恭敬道:“为王爷办事,乃是属下分内之事,何谈辛苦,只要王爷能好,属下也愿肝脑涂地,不惜生死。”
胡先生禀报完顾悠的事情便告辞离开了,李重阳眼见这胡先生离开,心里也开始思考起了这件事。
另一边的廖家,廖家人也因为廖竹音坐了五日牢狱的事情急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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