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素来是惜命之人,不敢将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深吸了一口气便一口闷了。
明心见此露出笑容来,然后给她送上了一碟子蜜饯,拿了药碗离开之后就拿了剪刀跟着修理花木的下人修剪枝叶,像是一只小蜜蜂一样快乐地忙碌着。
谢宜笑觉得神奇:“明心,陆追才刚离开,难不成你就一点都不想他不担心他吗?”
明心嗐了一声,使劲摆手:“我担心他做什么?他这人高马大的,就算是遇上事,那也是别人吃亏的份儿,再说什么想不想的,我这还巴不得他别来烦我。”
“他这人烦死了。”
谢宜笑轻笑一声:“他又哪儿得罪你了?”
明心道:“哪儿都得罪了。”
“哦?你展开来说说。”
明心嘴巴一闭,叉了叉腰,深吸了一口气,又不吭声了。
谢宜笑乐了:“你说说你们两个,如今都吵来吵去的,这要是日后成了亲,一个锅里吃饭,那不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如同以前预言的那般,这两人凑在一起就是鸡飞狗跳,热闹得很。
说起一个锅里吃饭的,正巧是戳中了明心的心肝肺,忍不住就开始叭叭了:“哪里是一个锅里吃饭的,我与他说,我不会做饭,你瞧他说什么了?他说那日后就吃大厨房的,他就不能说他做饭吗?”
明心这话一出,院子里的人都哈哈笑了起来。
这到底是媳妇做饭还是汉子做饭的,每一对夫妻都要论道论道。
谢宜笑伸手摸了摸下巴:“这确实是个问题,不过他没说自己做饭,但也没说让你做饭是不是?虽然没有讨你欢心,但也无功无过,而且还给出了解决方法。”
“我瞧着你们这样吧,这日后若是成了亲呢,在府中的时候便去吃大厨房吃,若是住在外头,那便请一个厨娘,也用不着多少花销。”
别看明心她们这些婢女工钱不错,偶尔还有主子的奖赏,可在外面,请一个做饭洗刷的婆子并不需要多少钱,便是陆追自己的月俸都能养家糊口都足足的,而且还是日子过得很不错的那种。
明心眼睛一亮,觉得是个好主意:“少夫人这主意不错。”
请个人,就不用争辩到底是做饭的问题了。
院子里的人嘻嘻闹闹的,似乎又热闹起来了,不多时,明氏便来了,大概是听说容辞出门了,过来陪谢宜笑说说话。
“你们这倒是挺热闹的,我刚到门口就听到笑声了。”
谢宜笑与她去了水榭坐下,又命人泡一壶花茶过来,笑着道:“春日里这姹紫嫣红,确实是听热闹的,这还得感谢大嫂先前叫人种了这满园的花草树木。”
容辞还未从云中寺回来,这春庭苑的花草树木便种下了,虽然说是容国公夫人的意思,但安排人办这事的可是明氏。
“我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罢了,哪里值当你什么谢。”明氏看了看这水里游来游去的锦鲤,问她,“九弟出了门,你一个人在家中,会不会觉得无趣?”
谢宜笑拿了鱼食分了一些给她,然后坐在美人靠上喂鱼,笑道:“怎么会,便是他在家的时候,除了休沐那几日,这不是得夕阳西下才回来,我白日都是自己找事做的。”
“虽然说吧,他这一走,我这心里突然还是怪想念的,但过几日就该干嘛干嘛了。”
明氏闻言笑了:“你这样想就不错,你啊,就该干嘛干嘛去,又不是离了他就不能活的,不过若是觉得无聊,平日里也可以到我那里坐坐,要不叫谢家小公子或是谢家姑娘上门来陪你?”
谢宜笑摇头:“宜陵得去书院呢,他来府上的时候倒是可以和我一同用饭,谢珠在家里陪她嫂子呢,月底应该是要生了。”
明氏恍惚才想起这事:“哟,这么快?你不说我都忘了,看来你又要做姑祖了。”
说起辈分的事情,谢宜笑心中直叹,分明她才不过十七岁,倒成了姑祖辈的了,真的是戳心。
看着怀南王府倒霉,她快乐得很
明氏喂了一会鱼,和谢宜笑闲聊了几句,见谢宜笑并没有伤春悲秋郁郁寡欢,喝了一盏茶就走了。
她管着府上大大小小的事情,每日忙来忙去的,比不得谢宜笑清闲。
不过谢宜笑嘴上说是该怎么过就怎么过,但安静下来的时候也是很想念容辞的,往日里他白天就去朝会去衙里,但若是不忙下值就会回来陪她。
最重要的是夜里有人暖被窝。
夜里一个人的被窝,似乎是空荡荡,怎么睡都睡不暖,这都恨不得将所有的被子都卷在身上。
这一夜睡得谢宜笑很不舒服,第二天醒得也早,有些恹恹的。
她心里想着要不要出去走走,是去谢家问问谢夫人谢怜的事情到底准备怎么办,还是回长宁侯府去看看,昨天周氏发病,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了。
再或者是去长安楼去江上清风楼,去听怀南王府的八卦?
昨日怀南王被大理寺收押了,怀南王府也被禁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