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子皆是名门娇女。
而她母亲呢?
她母亲生得虽然不丑,但要说多出彩也没有,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妇人,出身低微,不曾读过书,一生也在这小小的渔村之中碌碌其生,眼界浅薄,没有多少见识。
他们二人之间,仿若是有着云泥之别,有着一条踏不过去的鸿沟。
失忆的司云朗一无所有,他愿意与石氏在一起,一起犹如蝼蚁一般汲汲营营养家糊口。
或许他午夜梦回,觉得命运不该是这样的,觉得自己不该是这样的,也觉得和妻子之间没有什么共同话语,但人生就是这样,囫囵着过着吧。
可一旦恢复记忆了,他知晓自己的曾经,知晓自己原来的日子应该是怎样的,他可曾会接受这些年所发生的一切,接受自己有这么一个出身粗鄙,没有什么见识且人老珠黄的妻子吗?
或许在他心中,石氏这样出身的女子,别说是娶她做妻子了,连给他提鞋都是不配的。
石氏敛了敛面上的神色,对着女儿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来,却不知自己的脸色有多苍白。
司四月看了看母亲,又看看和祖母相认的父亲,当下便咬了咬唇,心道,不管如何,母亲定然是不可能给父亲做妾的,分明是明媒正娶的妻,怎么可以降为妾呢?
若是父亲真的有了贬妻为妾的念头,那她和弟弟就和母亲离开吧,既然是不认母亲,那母亲所生的儿女,也一个都别要了吧。
想要尊贵妻子生的儿女,那他再娶一个重新生吧,他们就当他是死了。
司四月看了看这屋子里的人,正想将这想法说出来,不过她想了想,或许她父亲还有些良心呢,而且父亲才恢复记忆,现在就说这话,是不是有些不好,是在逼迫父亲做选择?
她想了想,决定给父亲一个机会,当父亲娶妻的时候,大约就是他们离开的时候了。
至于怎么离开司四月就开始琢磨了起来,最后看向了她的叔叔,如今的景阳侯世子
司云朗恢复记忆的消息一传开,最高兴的莫过于廖家了,孔氏刚刚打发了一个想要来四相簪花的夫人,脸色非常之难看。
自从廖家放出要卖四相簪花的消息之后,上门看的人不少,但大概是看廖家如今败落了,又将容国公府得罪死了,这些人一个个都当廖家好欺负,出的价格是一个比一个低。
这可是曾四花齐开的花,廖家这些年都当作宝贝一个供着,哪里就值这点钱银,这不是欺负人吗?
孔氏骂骂咧咧了好一会儿,待听下人来报司云朗恢复记忆的时候,豁然就站起来了。
“真的恢复记忆了?”孔氏的眼睛亮得吓人。
“自然是真的,还是今日早上的消息,如今整个帝城都传遍了,夫人,这可真的是太好了。”
可不是,真的是太好了。
自从廖竹音、容晴还有廖绾兮在容辞成亲之前闹出的那桩事情之后,廖家是彻底的得罪了容国公府,原本不多的产业陆陆续续出了问题,日子可不好过。
不过那会儿对廖家下手的只有容国公府,毕竟那会儿廖竹音还是容家妇,容家一怒之下对付廖家,可旁人却是不敢的。
可自从廖竹音与容亭和离,与容家撕扯开来,那是什么妖魔鬼怪都出来了,别说是一切产业生意被人抢了,连卖个东西都叫人将价格压得极低,而且大有一副你们爱卖不卖的姿态。
甚至还有人盯上了廖家的祖宅,逼迫廖家将祖宅低价卖出。
廖家如今在帝城,当真是一块谁想咬就能咬一口的肉,就算是这个肉不太肥了,但这烂船也有三斤钉,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总是还有些东西的。
若是司云朗恢复了记忆,还记得他当年与廖竹音的情谊,到时候二人再续前缘,廖家能靠上景阳侯府这棵树,这些人还有谁敢对廖家动手?
“我这就去找容晴去。”孔氏满脸喜色,匆匆地出门去找容晴。
自打廖竹音进了牢里,孔氏也曾想去见司云朗,求司云朗帮忙,可司云朗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直呆在府中不出门,拜帖送过去也是石沉大海。
孔氏大约是知晓了景阳侯府的态度,根本不想再与廖家有什么牵扯,但廖家可不同意,廖竹音为了司云朗都和容亭和离了,还将自己弄进了牢里,景阳侯府想要置身事外,那简直是门都没有。
于是她找上了容晴,告诉了容晴自己的身世,只等着有一日将这事情说给司云朗和景阳侯府听,若是景阳侯府不将廖竹音娶回去,她便将这事情告诉容国公府,甚至告知天下人。
反正廖家已经成了这个样子了,也是破罐子摔破,无所谓丢不丢脸,但若是事情传开,景阳侯府的脸面被丢在地上踩不说,到时候肯定会得罪容国公府。
容国公府何等的权势滔天,便是景阳侯府在宫中有一位皇妃,还有一个王爷外甥,也可未必敢对上容国公府的。
到时候为了掩盖这秘密,景阳侯府是不答应也得答应让廖竹音进门的。
只是这些事她还未寻到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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