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宜笑自然是举双手赞同的,她一直对这男子纳妾的事情很反感,虽然说她没有想过去改变这个世界,自己嫁的人不纳妾室就成了,但别人有不纳妾的想法,她自然是很赞同的。
这高门大宅之中,有多少事情是妻妾嫡庶闹出来的,若是没有了妾室,便没有了庶子庶女,这后宅都干净了。
“你说得对,这家中没有了妻妾嫡庶之分,自然会少了许多的事端,就算是亲生兄弟之间有些矛盾,可都是同一个母亲生的,这矛盾怎么着也不会太大。”
“那就这么办了,等你大舅回来,我便与他说说这事。”
谢宜笑从寿安堂出来,便去看了周氏,因着如今青婳王女住在幽若苑之中,周氏便呆在幽若苑不想离开。
谢宜笑来的时候,青婳王女正陪着周氏在院子里的一张石桌边上坐下,有人送来了茶水,二人慢慢地喝着茶,场面宁静安适。
“宜笑?”周氏见到谢宜笑,恍惚了一会儿,眼底竟然有了些笑意,“你是来看我的吗?”
“大舅母。”谢宜笑行了礼,点了点头道,“宜笑是来看望外祖母的,听说大舅母好了,便过来看看。”
“请坐。”
“谢大舅母。”
谢宜笑在青婳王女身边坐下,与她对视了一眼,见她眼眉如同以前一样平静,但似乎少了几分冷淡疏离,多了几分柔和。
周氏比以前瘦了许多,但似乎没了以前的忧思哀愁,眉宇之间多了几分疏朗开阔,似乎是眼睛都比以前明亮许多。
周氏让人谢宜笑倒茶,语气温柔和善:“多谢你如今还能来看我。”
谢宜笑算不准周氏到底是怎么想的,笑笑道:“大舅母客气了,您是长辈,来看您是应该的。”
周氏轻叹,然后道:“之前的事情,是舅母对不住你,所幸一切都还好,你也还好,若不然我怕是余生心中难安。”
周氏回想起当年,只觉得自己确实是糊涂,做错了许多事情,谢宜笑自小和顾幽一起长大,姐妹之间的感情极深,这仿佛就是她女儿一般,可她却那样对待她。
如今忽然清醒,只觉得当时脑子糊涂了,怎么一步步地踏上那些不该走的路啊。
“如今你表姐回到我身边,我是谢天谢地,只觉得上苍待我宽容,才让我与你表姐今生还有团聚的时候。”
周氏说这话时有些哀伤,又似乎是真的大彻大悟了一般。
谢宜笑听着这话有些不对,看了青婳王女一眼,青婳王女笑了笑,握了握周氏的手。
谢宜笑盯着这二人交握的手好一会儿,有些迷糊了,这青婳王女到底有没有将一切告诉周氏啊,至少给她透个底嘛,省得她一不小心说错话。
“我知道她是我的阿幽,是我的姑娘。”周氏见谢宜笑盯着二人的手,忍不住拽紧了青婳王女的手,有些不安,“虽然她生得有些不太像了,但我认得出的。”
“这是我的阿幽!”
谢宜笑就更困惑了,以前她女儿被人穿了,换了个芯子,她认不出来,为了自己的女儿闹出那么多事情来,还一步步地将自己折腾得疯了。
周氏当初知晓顾悠不是她女儿,可能是被孤魂野鬼占了身子的,突然疯了,大部分的原因是她没了女儿,再来就是她为了这个女儿做下不少的错事,坑了自己家里不少人,她心里承受不住。
怎么到了现在,她就认出了青婳王女是她女儿了?
奇了怪了?
难道难道就像那无常大师一样,真的是迷雾遮眼,她自己看不清,现在疯了一场清醒过来大彻大悟了,那遮她双眼的迷雾没有了。
可就算是迷雾没有了,她也没有一双神奇的眼睛,可以看出青婳王女的前世就是顾幽吧?
谢宜笑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既然不能解,那干脆就不想了,就当是哄周氏道:“大舅母你说是就是。”
周氏以为谢宜笑和府里许多人一样都觉得她是没有完全清醒,有些着急地强调:“这真的是我女儿,是我的阿幽啊!”
青婳王女见周氏有些激动,伸手按了按她的手,安抚她道:“母亲,我是你的阿幽。”
周氏一听便笑了:“你看,她自己都承认了,她是我的阿幽。”
谢宜笑只得认真地点头,表示自己没有敷衍她:“对,这是表姐。”
周氏这才满意了,她握着青婳王女的手,看着她眼中似乎是有泪:“上天真的是待我不薄,才让我与你表姐团聚,日后我定然常拜神佛,为咱们一家积福。”
“您高兴就好。”
“还有阿滢的事情。”周氏叹了口气,“我知晓她当初那样做,都是因为心中对我有怨恨,也怪我自己这样对她,险些是将她的一生都毁了,她心里有怨也是应当。”
“你大舅和大表哥也怪她,觉得她害了我,还想着给她寻一门远一些的亲事嫁出去,日后都不想见到她。”
“如今我也好了,现在能得此结果,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也不想再去怨怪过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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