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司云朗恢复了记忆,景阳侯夫人看不上他原来娶的石氏,又担心他与廖竹音死灰复燃,那是恨不得立刻为司云朗娶妻。
徐娉婷消息灵通,知道的不少,笑了笑道:“你猜呢?”
另外二人看她这卖关子的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景阳侯夫人真的是看中了沈明珠了。
曹丝锦也觉得惊奇:“可如今怀南王虽然进了牢里,可还没死呢,景阳侯府竟然敢娶沈明珠?”
那沈明珠可是得了陛下赐婚给怀南王的,婚期都定下了,就在八月初,就算是如今怀南王入狱,可只要他不死,圣旨还在,沈明珠还能另嫁?这不是不遵圣旨吗?
“这有什么。”徐娉婷撇嘴,“你们忘了,景阳侯府这宫里还有一位娘娘呢,若是那位娘娘在陛下面前说几句好话,求求情,这事情指不定就能成了呢。”
这话说得颇有几分道理,这枕头风吹一吹,指不定就成了。
谢宜笑却问:“那北亭侯府能答应?”北亭侯府虽然干的破事不少,但一直以来都以怀南王府马首是瞻、为怀南王府谋划却是真的。
徐娉婷失笑:“你这话问得就有意思了,我也好奇这北亭侯府到底答不答应。”
曹丝锦道:“若是北亭侯府还一心向着怀南王府,自然是不可能答应让沈明珠另嫁,但若是北亭侯府觉得怀南王府要完了,想要为自己找个出路,将自己捞起来,与景阳侯府结亲是一个好出路。”
谢宜笑手指按在茶盏上,轻轻地揣摩了一下:“沈明珠与我的年岁应该差不多,司大公子这得三十五了吧”
“比你小半年,算起来如今才十六,司大公子嘛,今年应该三十有六了,他长女司四月都十四了。”
谢宜笑吸了一口凉气:“这不是相差二十岁?!”
见谢宜笑这震惊的样子,徐娉婷笑了笑:“这才二十岁算得了什么,你不见那五十老爷娶新妻,二八年华一朵娇,满堂宾客笑欢颜,笑称一树梨花压海棠。”
满堂宾客与主人都将事情当成可以风流美事,调侃主人好艳福,可怎知新嫁娘心中的悲苦煎熬,正值韶华正好的年岁,要陪一个老头子。
徐娉婷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她喝了一口茶水,神色有些恍惚:“咱们这些人,哪个是真的可以婚事自主的。”
“若是家里境况好,还可以在特定的一群人里挑一个比较合适的,至少有得挑,挑自己看得上眼的,这品性样貌本事都不错的,若是境况不好,就很有可能像沈明珠这般了,对了,还有那廖家那小姑娘那般,说起那廖家姑娘,如今的杜夫人,听说她的日子可是不好过啊!”
廖绾兮被廖家嫁给了年近四十的人做了继室,和沈明珠若是嫁给司云朗何其相似。
曹丝锦目光微闪,却没有作声。
徐娉婷又笑了笑道:“算了,说这些做什么,咱们几个也已经算是幸运了,来来,以茶代酒,庆祝一下咱们今日相聚。”
她们这几个人要嫁的人也算是不错,对方年轻俊美,品性甚佳,而且前程也都不错,或许不能一世做恩爱夫妻,但大概也能相敬如宾。
纵然心口憋闷,但这个世道男女本来便不公,她们也只能努力让自己活得更好,能得此结局,也算是不差了。
谢宜笑与徐娉婷和曹丝锦在江上清风楼小聚了一番,至于景阳侯府与北亭侯府要不要结亲她也没有去打听。
四月月底,正是廿六那日,有谢家人前来报喜,说是江昭灵上午生了个姑娘。
“生了个姑娘?”
“正是,二少夫人生了个姑娘,这可是谢家下一辈头一个嫡出的姑娘。”来报喜的人也是满面欢喜。
“那倒是如她所愿了,她一直念叨着要个姑娘。”谢宜笑笑了起来,忙是让红茶给来报信的人赏钱,“这会儿家里如何,我回去看看可是方便?”
“方便方便,您若是愿意回去,夫人他们定然会很高兴的。”这可是一门贵亲,谁不愿意走得亲近一些。谢家自然是欢迎的。
“那我便与你一同走一趟吧,明心,将准备好的东西拿好,我们回谢家去,红枣去木兰苑和夫人说一声算了,还是我亲自去和母亲说吧。”
明心和红枣应了一声是,然后便开始忙碌了起来,将早就准备好的东西收拾出来。
因着江昭灵有孕之前还不知男女,故而东西是准备了两份的,这算是她私人给小辈的礼,比照的是当年给谢瑾温氏之子谢谦的礼,日后办满月酒的时候,容国公府也会送上一份礼。
等东西都准备好了,谢宜笑便去了一趟木兰苑和容国公夫人说这事,然后顶着容国公夫人一脸‘姑娘多好你咋不生一个’的遗憾赶紧溜了。
虽然没有开口催生,但是这期待的眼神也令人好为难啊。
谢家这边倒是安安静静的,谢夫人与江昭灵的母亲文贤侯府江二夫人正在谢琢与江昭灵居住的院子东厢小声说话。
江二夫人不放心女儿,半个月前就过来这边陪着了,如今江昭灵顺利生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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