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9点到11点,巳时末就是将近11点了。
她越算脸色越红,要是容辞在她面前都恨不得咬他一口泄愤。
虽然说这院子里伺候的人也知晓一些他们夫妻俩的事情,但也只是知道罢了,也不会多言什么,但她今日睡到这个时候了,这些人怕是都在猜测他们夫妻俩昨夜到底折腾到什么时候才完事。
“进来。”谢宜笑穿了鞋子下床,便见明心端着铜盆推开门进来,面上似乎还有些不自在,谢宜笑漱口净脸,然后去收拾床铺。
自从这两人在一起之后,谢宜笑就不愿让婢女帮忙收拾床铺了,往往都是夫妻俩自己来。
明心从隔间取了今日谢宜笑要穿的衣裳出来,便见谢宜笑坐在妆台前抹香膏,还吩咐她道:“你让人将书房临窗的木榻收拾一下,铺上被褥。”
明心闻言有些懵:“少夫人要去书房睡会吗?今日下雨了,天也凉了些,若是睡那边,怕是要着凉的。”
“不,留给你家公子睡去,今夜让他睡书房!”
明心:“???”
不是,这您们昨夜不是恩恩爱爱,以至于少夫人您这么晚才起来吗?怎么突然将人赶去书房了?
这难受到夫妻俩不和谐了?
明心颤抖着小心肝,小心地问:“少夫人,您和公子这是吵架了吗?”
“没吵。”
“那您怎么让公子睡书房去?”
“他想睡。”
明心:“???”
是您想公子睡书房吧,他老人家保证不想。
不过这夫妻俩闹小脾气,她这个做婢女也也不好多嘴什么,只能硬着头皮去办好这事,待公子回来的时候,让他自己哄呗。
当日容辞回来的时候,得知自己被赶到书房去了,也是顿了好一会儿,转念又明白是他昨夜折腾的太过分了,将夫人给惹生气了。
“夫人生气了?”
明心不好说那位主儿到底是生气还是闹脾气,她道:“少夫人有没有生气,公子您自个去问呗,奴婢哪里知晓这么多。”
容辞想想也是,也没多问,将人打发走了便换下了官服,转头去哄他夫人去了。
他连连保证日后不会不顾她的想法使劲折腾,这才将事情给翻篇了,得了同意他不用去睡书房,他见此赶紧让人将书房的被褥收起来,看着他眼疼。
明心见这夫妻俩转头又和好如初,恩恩爱爱了,忍不住啧啧称奇,私下和其他婢女咬耳朵,觉得这夫妻吵架实在是有意思得很。
接下来两日一直在下雨,天气一下子便冷了下来,人们也纷纷添上了秋衣。
重阳祭那日倒是一个晴朗的天气,这一日陛下将会率领百官去祭天台拜祭先烈,今年家眷倒是不用向往年一般一同前往。
这一日,容辞离开之前将谢宜笑摇醒。
谢宜笑有些烦他:“你这一大早的将我弄醒做什么?难不成你自己不能睡了也不让我睡?”
容辞伸手摸了摸她的秀发,发丝在他指缝间滑过,留下一些凉意,他道:“今日不要出门,若是实在是闲着没事,便去木兰苑陪母亲下棋。”
“我知晓了,你昨日说了不下三遍了,我今日定然不出门,我哪里像是会不听话胡来的?”
昨日容辞便与她提过了,说今日重阳祭的时候会将怀南王带出来,到时候不知道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让她安分地呆在家中不要出门。
谢宜笑又不是不惜命的,肯定不会出去乱跑。
想到这里,她清醒了过来,坐起来伸手抓着他的衣襟,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叮嘱他道:“若是真的有什么事情,你也需得注意些,若是受了伤回来,接下来一个月你便去书房睡,别想再上我的床榻。”
说起睡书房,容辞眉心都皱起来了,最终只得道:“放心。”
睡书房那是想都不要想的。
谢宜笑闻言笑着拍了拍他衣裳:“你记在心里就好,去吧,不然就要晚了。”
容辞亲了亲她的眉心,然后起身离开。
怀南王的腿真的废了?
容辞离开之后,外面的天也一点一点地亮起来,谢宜笑躺了会儿,睡意慢慢地退去,看着外面的天色发呆。
今日这一出戏,她大约是明白,陛下和太子殿下想拿怀南王钓鱼。
这些日子怀南王被关在牢里,除了特殊那几人,旁人已经是见不到了,彼时怀南王有谋反之心已是路人皆知,之后有什么下场难说,他隐藏的部下该急的也急了起来。
今日他们将怀南王押上祭天台给祖先忏悔赎罪,向先烈悉数他犯下的罪行,就算是碍于昭明太子的面上饶他一命,从今往后,他也是名声也是彻底毁了。
昭明太子的唯一的后人竟然如此包藏祸心,有谋反之心,妄想动摇国之根本,掀起战乱,是对不起祖先,对不起天下。
故而,今日要将怀南王押上祭天台的,怀南王府的人绝对不会坐以待毙,定然是要出事的,只是到底会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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