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国公夫人闻言面上笑容满面,慢慢道:“你们兄弟妯娌相处和谐,不计较这些东西我很是高兴,只是小九也是我的儿子,总不能什么也不给他吧。”
谢宜笑心道,当初他们成亲的时候不是早给了家底。
“不过给你们的东西不多,永业田这些陛下赏赐下来的东西都跟着爵位一起给老大,也就是私产和多年的积攒分你们一些,大多数的还是给老大他们。”
谢宜笑听她这么说,也不拒绝了:“既然如此,便多谢父亲母亲。”
容国公夫人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至于老三那边,他成亲后也得了一份资产,又已经过继回他亲生父母名下,便不给了。”
“我与你们父亲给他备置了一份聘礼给陈家,再将从景阳侯府要来的那笔钱取出一半给他们用,这些钱银再分两半,一半给他们花销,一半则是给他们购置一些田庄铺子。”
便是本王死了,她也要给本王陪葬
昔日因为廖雅晴之事,容国公府向景阳侯夫人敲了十二万两银子,这可是一笔巨款,景阳侯夫人险些都呕血了。
也因为这笔钱,司世子夫妇忍无可忍,连面子都不顾了,景阳侯府乱了起来,无暇再去想什么为淑妃宁王争夺帝位。
“陈四姑娘如今看着还好,但以后的事情难说”容国公夫人伸手拍了拍袖口,然后在坐得端正一些。
谢宜笑略略明白容国公夫人的意思,留下一半的钱,一来容亭那边也要不了多少,留着指不定日后应急用,到时候也不用兄弟救济。
二来,便是为了容晓了。
也不说陈四姑娘会对继子不好,但是要求人家日后将其当成亲儿子一样为他谋划安排,但是很难的,这笔钱或许以后不会全数留给容晓,但也可以作为他的保障。
谢宜笑道:“如此安排自然是最好的。”
有这笔钱,然后容亭一家也算是安稳了,就算是他日后还是这样在勤劳庸碌,这一辈子也不会少了花销的钱银。
“只希望他与陈四姑娘成亲之后,日后夫妻俩能好好过日子,一家子和和气气的,别再闹出什么事情来。”
“三哥与陈四姑娘都是性情温和的之人,日后定然和和美美,您不必担心。”
容亭与陈四姑娘的亲事就定在这个月的十八,还久还有十天,这日子越近,容国公夫人又开始担心容晓日后受委屈。
她自己还笑,说自己总觉得有操不完的心,虽然许多事情面上说得好好的,但私底下什么样子又是另一回事。
“啪!”
此时在怀南王府之中,怀南王直接将手中的茶盏摔在地上,面上一片冷沉,额上的青筋都在乱跳,双手手掌死死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突突凸起,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在逆流。
屋子里一片冷寂。
“陛下退位了,太子三日后登基。”怀南王抬眼时眼睛通红,又是不甘又是茫然,“他竟然真的退位了。”
若是这个人不退位,或许他还有机会从头再来,可偏偏是这个时候。
他布在各军之中的人被清理了出来,手里的那把利刃阎罗殿突然被清剿,栗洲商会童家被抄家,怀月书院被封,甚至连他自己,也断了腿被困在这王府之中。
此时此刻,他有什么资格与这位新帝争皇位?
错过了这个机会,日后新帝掌权,又防着他,他怕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胡先生该死!”
胡先生曾经对怀南王有恩,又曾做过怀南王的先生,一直以来都是怀南王心腹中的心腹,是最信任的人,一直以来,也为他办各种不能搬上台面的事情。
栗洲商会之首童家是他一手扶持起来的人,一直以来都为他提供不少钱银和粮草以供他养军,怀月书院则是为他的部下培养人才的地方,他手里不少优秀的人都是从怀月书院挑选出来的。
这些都是胡先生经手为他处理的,当初胡先生被抓的时候,他就该安排好一切的,只是可是晚了一步,自己也被抓进了牢里。
至于阎罗殿,这是他自己悄悄建立的势力,连曾青和胡先生都是不知道的,他想不明白容寻和忠勇侯世子清剿阎罗殿,又是从何处得来的消息将阎罗殿的各个据点拔了,让他手底下的人一个都不剩。
怀南王越想越是生气,真的是恨不得将这些人都给碎尸万段,他十几年来苦心经营的一切,现在全数都毁了,便是他自己,也落得断腿囚禁的下场。
他当初从祭天台上滚下来,为了自保,也不敢作假,有一条腿当真是断了,便是能治,也需得治一个一年两年才能完全康复。
曾青低着头看着地面上的茶盏碎片和茶水,没有说话,他自知自家王爷有野心想要那个位置,可如今一切都已经晚了。
“顾悠呢?那边有什么消息传来?”
怀南王回到王府得知顾悠跟着夙烨王子去了西凉之后勃然大怒,心中暗恨顾悠没有良心,他对她这样好,事事宠着她,她竟然在他落难的时候跟着别人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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