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这个做祖母的,也希望她一生能过得好,我原本也想护着她一辈子的,只是我年纪渐大,也不知道哪一天走了,所以想求王妃一件事。”
谢宜笑道:“明镜的事情陆老夫人不必多言,我定然是会护着她的,你也不必前来说几句就揽这个功劳。”
“并不是因为这个。”陆老夫人叹息一声,“王爷袭爵受封,如今已经是亲王,日后这身边定然少不了女子,王妃不如提前打算。”
谢宜笑扣着手腕上檀木佛珠的手指都顿住了,瞳孔微缩,凝视陆老夫人:“陆老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陆老夫人道:“老身想将明镜交托于王妃。”
谢宜笑定定地看着陆老夫人,心中有了一些莫名的猜测,但是心中也有些不敢去相信。
陆老夫人继续道:“王爷早晚都是要娶侧妃的,若是娶了别的女子,日后定然与王妃有得一斗,如此,王妃不如为王爷娶了明镜为侧妃?”
“明镜容色不俗,聪慧伶俐,又与王妃姐妹情深,此后若是相互扶持,不管日后再有什么新人,也能应对得了,将这位置长久坐稳了。”
“啪!”
谢宜笑怒从心起,抬手抓起手边的茶盏直接摔在地上,茶盏碎裂,茶水溅了一地。
屋里静寂一片。
陆老夫人吓了一跳:“王妃,您这是”
“你老不知羞!”谢宜笑真的是心里一阵恶心,“你还说你是明镜的祖母,是为她着想,我还以为你是她什么生死仇人,见不得她好,恨不得她去死呢!”
哪里有做祖母的为了姑娘好,送她去做妾的?!
真真是荒唐!
陆老夫人脸色一白,反驳道:“我没有。”
“你没有?”谢宜笑冷笑,“难不成你不知,明镜如今是什么身份?”
“她可是我的奴婢!”
“什么姐妹情深,我给她脸,便是姐妹情深,我不给她脸,她便什么都不是,便是我想要一脚将她踩下来,将她踩死了,她也只能认命!”
“她依靠我而活,我念及情分,愿意护着她,这已经是她难得的好运气了,如今你却来求我,让她给我夫君做妾,与我抢一个男子,你是想让她死吗?”
“你究竟是有多恨她,是有多见不得她好,才来此说这些荒唐的话!”
你怎么能如此歹毒?
谢宜笑额上青筋都在跳,这陆老夫人也是个人才,能将她恶心成这样,若是同龄人,她怕是都要气得上前去打她几巴掌。
明镜这一生已经过得这么艰难了,唯一的一点幸运大约就是遇见了她与母亲顾琴瑟,才能安稳地活到了今日。
陆老夫人这么一开口,但凡她有一点小心眼的,指不定就会将这笔账记到明镜头上,明镜日后还有什么好日子过。
“你没有帮到她就算了,为何还要害她!”
“我没有。”陆老夫人面色苍白,嘴唇都在颤抖,
“我不过是想让明镜过得更好一些,她自己不愿回陆国公府,如此她不过是婢女出身,哪里能嫁得什么好人家,王妃你与她姐妹情深,日后她便是做了侧妃,也有王妃护着,这一辈子也算是安稳富贵。”
谢宜笑笑得冷淡:“原来我对明镜好,倒是让你生了这样的心思,难不成在老夫人眼中,这姐妹情深都可以共侍一夫了?”
“也不知道老夫人您昔日给老国公爷添了几个姐妹情深的妹妹,一起伺候老国公爷,也不知道您这些妹妹们,能与你姐妹情深到什么时候?”
何为姐妹情深?
那自然是欢喜一同分享,有难处互相帮助,可就没有共侍一夫的。
“陆老夫人还是勿要提姐妹情深这个词,这词出自您的嘴里,简直是玷污了这词。”
陆老夫人被谢宜笑这一阵敲打,面上一阵白一阵红的,很不好看。
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道:“王妃何必生气,老身也知王妃不愿与人共侍一夫,想一人独占,这世间的每一个女子,大约都是如此想的,只是这事与愿违的,这些男子,也不是左一个右一个地纳回来。”
“与其等着王爷将人接回来,还不如自己安排自己的人,如此也放心一些。”
“这就不劳陆老夫人替我费心了,我与夫君成亲之时,夫君便同我说过,他此生只有我一人,愿与我相守一生,生同裘死同棺,生生世世不离不弃不悔。”
“哦,想来陆老夫人大约是不知道这样的夫妻感情的,毕竟老国公爷在之前都娶过一位,他这年少时的温柔,也全数都给了前头的那位。”
“便是后来老国公爷过世,那也是与原配同棺,此一生化成灰了他们也要在一起,至于您,便只能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谢宜笑见陆老夫人面色有些发黑,笑了一声,若是对方不来恶心她,她也不会拿这些话来刺这老太太。
“我再与陆老夫人提一句,我夫君他不纳妾,我不想,我夫君不想,便是我家婆母也不想,你若是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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