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顾滢吓了一大跳,忙是说道,“您不要生气,我、我就是胡说的,您要是不想听,我就不说了,我也不想那什么探花郎了。”
探花郎哪里比得过她这位王妃表姐重要,自从她这位表姐做了王妃,她走出去谁人不都高看她两眼。
“我只是不愿意祖母给我看的那个对象,那可是武举出身的,一身的煞气看起来凶得很,实在是就令人害怕,他这样的人,哪里能与探花郎相比了?”
谢宜笑心道,给你找对象凶就对了,不凶怎么压得住你,要是任由你自己作死,日后不说将自己作死了,连夫家怕是都要连累,这哪里是嫁姑娘啊,简直是嫁祸害。
“我觉得凶一些挺好的。”
“表姐”
“好了好了,四表妹啊,若是你还信我,便听我一句劝,你可是你祖母的亲孙女,她不可能害你是不是?她既然给你挑了这个,便是觉得适合你。”
“哪里是适合我的?”顾滢瞪大眼睛,有些心有戚戚,“我瞧着他就觉得心里发虚”
“心里发虚就对了。”心里发虚就不敢胡作非为。
顾滢:“?!”
表姐,你这态度是不是不对啊!
怎么像是知道我要受苦还挺高兴的样子?
谢宜笑轻咳了一声,同她道:“你就是需要一个管得着你,心智坚定不会被你酸得一心就想往上爬,不小心还走上歪路的,如此日后才能过得安稳一些。”
“你自己什么性子的,难道你不知道?”
顾滢愣怔了片刻,一时之间竟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我知晓你想寻一个自己中意的,最好是对方生得好看前途又好,可你也多想想以后,就像是那江探花,其实也并非是你配不上他,要是你是个性情温婉的姑娘,长宁侯府那是很乐意结这门亲的。”
可是顾滢不是,她这样性子的人嫁了江探花,或许真的会毁了人家一辈子。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反正是你自己要过的日子。”
“表姐我”
“行了,你赶紧回去,我这不留你的饭。”谢宜笑不想再与她说多,直接打发她走了。
“那、那我先回去了,改日再来找表姐说话”顾滢见谢宜笑真的有些烦了,也不敢再惹她,只得先告辞离开,免得下回连门都进不了。
谢宜笑对她实在是有些头疼,若是谢珠,她不管嫁什么样的人家都会将自己的日子过好,故而她希望谢珠在附和的条件之中选一个她喜欢的。
但顾滢,当真是不能让她自己选,得有一个压得住她的,不然的话她能带着她夫婿一起作死,到时候就可拎了。
这姑娘俨然是宅斗文里那天天拈酸要强,自己好了得意洋洋到处张扬、见到别人好了阴阳怪气的反派,最终没啥好结果的那种。
“姻缘一事,委实是令人烦恼。”
大约是因为一生只有一次,也因为嫁了人之后要过另一种人生,所以个个都是仔细又仔细,思考这个考虑那个。
不过当初她的婚事,也是折腾了许久。
谢宜笑也希望身边的人能得到好姻缘,就算是不是倾心相爱,也能顺顺利利,安安稳稳地过一世。
若是有机会,她也看看她那位外祖母给顾滢挑的对象,看看是不是真的能压得住顾滢。
一个人好与不好,应是看她品行
每每春闱前后,便是帝城一年之中最为热闹的时候,更有不少世家在这些出色的学子之中为自家姑娘挑选夫婿,到了这个时候,为了抢到好夫婿,姑娘们少不得也要争几场。
待过去一两个月,该定下来的都定下来了,帝城也就安稳下来。
五月初,谢珠与顾滢先后领着未来夫婿来了一趟定王府,谢珠的夫婿并无意外,便是那位卢扬公子卢扬瑞和。
卢扬氏是青州氏族,虽不及帝城谢氏有名望地位,却也是不错的氏族。
卢扬氏秉承‘嫡长守家业’的祖训,嫡长一脉继承人并不会入仕,会一直镇守青州主宅,其余的子弟,便任由自己出去打拼或是在家族中做事。
卢扬瑞和是卢扬氏现任家主嫡次子,他的长兄才是家族继承人,他如今也算是出来打拼,便是日后与谢珠成了亲,也不会回到青州去。
而且卢扬瑞和的二叔卢扬鹤也在朝中为官,在任中书舍人,只为正四品,同样是前途极好,但又不是帝城顶头那批权贵世家,也不算太过了。
谢氏与卢扬氏的亲事,也算是不管对谢珠还是谢家而言比较合适的一个亲事。
不过最重要的还是人。
谢家嫁女素来都奉承‘你好我好大家好’的道理,既然要嫁女,自然是希望女儿嫁出去能更好,夫妻恩爱家庭和谐,日后也能与家族互利互惠,你好我也好。
卢扬瑞和年过二十二,生得也是一表人才,也是个温和谦逊之人,出身好学识好,做人也会来事,他来的时候带了几坛子酒过来,说青州有名的芙蓉月下。
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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