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慕得许多人眼睛都红了。
像是她们这些后来的婢女,虽然比不得明心明镜这两人在主子心中的地位,但只要好好做事,主子定然是不会亏待她们的。
谢宜笑愣住:“是这样吗?”
她虽然和廖竹音很不对付,但是也知晓她也是有些傲骨,给人做妾这种事,若不是为了司云朗,怕是不会做的。
而且她觉得,就算是日子过得辛苦一些,但是能吃饱穿暖也行,那个女子是吃饱了撑着给人做妾,那可是一辈子都要低头的。
红菇又道:“王妃出身谢家,又是嫁给了王爷,一生之中便没有缺过银两,自然是不懂得那些人为了钱财能做到什么程度。”
“再说了这廖氏,从原本尊贵富贵的日子沦落到这般不堪的境地,她定然也会想方设法爬回来,没有别的选择,为妾那也不是不能低头的。”
“也是。”谢宜笑低头看了看边上的一个牡丹花瓶,久久之后才道,“也不知如今她会不会后悔”
抛夫弃子和离之后,竟然沦落到给人做妾。
会后悔的吧。
也愿你此生得偿所愿,功德圆满
不过谢宜笑见不到廖竹音,自然是不知道她会不会后悔的。
接下来这几日,廖竹音进了景阳侯府给司云朗为贵妾的事情传了出来之后,又是引发了一阵议论,说她痴情的有之,说她自甘下贱的也有之。
只是廖竹音深居景阳侯府内院避而不出,也没有人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想的,倒是廖雅晴又重新开始在帝城活跃了起来。
廖雅晴跟着廖竹音进了景阳侯府之后,也算是终于认祖归宗,改了司姓,现在又唤作了司雅晴,成了景阳侯府的贵女,虽然是个庶出的,但也是侯府贵女。
七月十八,正值容辞生辰,谢家这边谢珠、江昭灵以及谢钰早早地来了王府,温氏倒是没来,听谢珠说过她如今又怀上了,这才一个月多,不好出门。
“我前日去玉香街的时候还碰见她了,穿得胡里花俏的,带着几个婢女和她昔日往来的人混在一起,恨不得人人都记得起她是谁,你说她怎么有脸这么大张旗鼓地出现?”
司雅晴本身人如何便不说了,就她那个不堪的出身便有许多人厌恶她看不上她,虽然并非她的过错,但她的存在便是原罪。
江昭灵道:“大约就是想让以前那些瞧不起她的人如今跪在她的面前,再好好地报复回去。”
谢珠对司雅晴也是知之甚深,点头赞同:“大有可能。”
“你说她那母亲,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给人做妾哪里是好做的,再说了,沈明珠那人也不是好相与的,有的是苦头她吃。”
说罢,她还感慨,“便是至情至爱,那也要用在对的人身上,若不然便是那啃食人的毒药。”
谢宜笑侧头看她:“你说这话,倒是深有了解的样子,你与那卢扬公子如何了?”
“也没如何。”谢珠稍稍有些不好意思,“七夕那日我还同他一起出去走走,他这人说话倒是挺风趣的,也守礼,八月初六卢扬家会去往谢家下聘,到时候小姑姑可是要回去一趟。”
“自然是要去的,也见一见卢扬家的人,叫他们见见咱们家阿珠的小姑姑可心疼她了,不敢给阿珠委屈受。”
既然是得了这个身份了,自然是要去镇一镇这些人,让他们最好不要有什么不好的心思。
谢珠满脸高兴:“小姑姑对我真好。”
到了午时,容国公夫人和明氏也到了,谢宜笑便叫人去准备饭食,等到了傍晚,该下值的回来了,从书院下课回来的也到了。
容辞回来的时候除了和父兄一起,还带了两位友人,国公府曹世子与宣平侯府徐世子。
人多了,宣正院也一下子热闹了起来,谢宜陵还凑到谢宜笑身边,问她这几日好不好,谢宜笑自然是答好了,又问他这些日子课程如何,他也是一一答了。
再然后,顾知轩与曹丝锦领着弟妹前来,另外还有季丹姝与年寒生夫妇、谢钰的未婚妻赵青然、谢珠的未婚夫卢扬瑞和、顾滢的未婚夫王伯岩,这一圈下来,就不少人。
谢宜笑仔细数了数,才知自己的亲戚真的多,数的时候她都数错了三次,不过见这一众亲戚都与她感情极佳,她心里也很高兴。
前世孤身一人,有钱没钱日子将就着过,如今她倒是有这么多人在意着。
这一生虽然父母早逝,可容国公夫妇也便如同她父母一样,也有宽厚的兄嫂,有虽然非亲生,却也感情深厚的兄弟,更有陪伴在她身边的伴侣。
一生亲情爱情皆满,实在是令人欢喜。
她忍不住与大家多喝了几杯,将大家都送走了,她站在门口的檐下牵着他的手,还同他道:“今生能与大家相见,大约是我前世不知是积了什么福,才有此机会。”
长宁侯府那边姑且不论,但在谢家这边,大家对她的感情,那都是她自己相处来的,再有她的夫君,那也是她自己选的,是他们两情相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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