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妾知道了”
沈明珠听到这个,总算是满意了,笑了笑摆手:“行了,赶紧走吧。”
见沈明珠终于松口放自己离开,廖竹音松了口气,赶紧拉着司雅晴行礼离开。
待是回了自己的院子,司雅晴是真的忍不住了,气得抡起茶盏往地上摔,气得浑身发抖:“她竟然敢这样欺负我们!竟然敢这样欺负我们!”
“母亲,我们一定要告诉父亲,让父亲给我们做主!”
廖竹音安安静静地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也不说话,安安静静的,仿佛失了魂一样,仿若一块石头。
司雅晴转头看她这样,顿住,上前问:“母亲,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
“嗯?”廖竹音回过神来,看向自己的女儿,久久才道,“你该改口了,日后要唤我姨娘,若不然叫她听见了,又拿来大做文章折腾我们。”
“我不”司雅晴眼睛都红了。
虽然她为了前程,劝说母亲给父亲做妾,好让她做景阳侯府的贵女,可她一直都知晓父亲母亲彼此有情,便是她们母女成了妾室庶女,也会得到父亲的保护宽待的。
可她却没想到,父亲却让她们尊敬沈明珠这个正室嫡妻,让她们低头折腰。
廖竹音闻言,又没有吭声,就这样安静地坐着。
“母亲,你怎么了?”司雅晴见过好几次母亲这样安静像是失了魂魄一样,心里没由来的有些发慌,最终她道,
“母亲您放心,眼前这境况只是暂时的,那沈明珠也就是这段时间敢嚣张了,阿晴听说,听说北亭侯府要被论罪了”
“什么?”廖竹音回魂,手都有些颤抖:“你说的?说的可是真的?”
“我也是听说,大约是真的吧”
既然是听说了,那便是有风声传出,境况已经不妙。
廖竹音心头一喜,仿佛觉得这日子像是有盼头了。
也确实如同司雅晴说的,北亭侯府的境况很是不妙,堪堪进入三月,朝堂上便有圣旨下来,言北亭侯府生有谋反之心,大逆不道,其罪当诛,但陛下念及其昭明太子昔日部下,只是夺了爵位抄家,贬为庶民。
此事一出,帝城哗然,有了这第一个被夺爵贬为庶民的侯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第二个,想到这里,也有许多人自省,若是有做过错事的,开始心慌了起来。
与此同时,陆国公府陆四爷一张状纸将陆国公告到了大理寺,大理寺卿段大人看到状纸的内容,当下便瞪大眼睛。
“陆四爷,你说的这些可都是真的?”可不能胡来啊!
“自然是真的。”陆四爷意外得知自家那位兄长在城外安置了一个家,忽然心生好奇,派人去查了查,却意外得知那位兄长竟然喊那老头爹,更是惊得不轻。
陆四爷听闻下属描述,却是知道那老头是谁,不是别人,正是他父亲原配的一位‘表兄’,这些年偶尔也上门来看望陆国公。
既然是母亲的表兄,那自然便是表舅了,怎么可能是喊人家做‘爹’?
陆四爷越想也觉得其中有问题,后来经过半年的追查,却发现陆国公的这位‘表舅’真是他亲爹。
原来是老陆国公娶了美娇娘,不久之后便出门去打仗了,这美娇娘春闺寂寞,便与表兄有了苟且。
后来珠胎暗结,二人将孩子生下来,改一改这孩子的出生时日,便将这孩子记在了老陆国公这冤大头头上。
老陆国公出门几年才回来,得知自己多了一个儿子,倒是没想到这其中竟然还有这等荒唐事,便欢欢喜喜地做了爹。
后来原配没几年就过世了,更是没有人会想这孩子身世是不是有问题。
陆四爷又用了半年收集证据,今日终于是将这事情一纸告到了大理寺,只要查明事情是真,那位原配兄长并非父亲亲生,那这国公爷的位置,不就落到他手里了吗?
陆四爷越想心中越喜:“我原本也不敢置信,经过一年查明真相,这才告知大理寺,我兄长的那位父亲便住在城外的一个庄子里,段大人若是不信,尽管查就是了。”
唤作善明镜
此事非同小可,段大人也不敢妄断,只是让陆四爷先回去,而后命人去抓人,自己则是去面见了皇帝。
皇帝这听这事,也愣住了。
“臣已经命赵少卿去陆家老四说的庄子里抓人了,之后查明事情真相再论。”
老陆国公对江山社稷也是功德无量,以军功被封为国公,可见其能耐。
皇帝拧眉:“此事需得查清楚,若是那陆家老四胡闹就罢了,可若是真的,定然是饶不了他!”
老陆国公的爵位是圣武帝封赏于他的,世代罔替,只要是不生什么异心安安分分的,只要这东明还在,他老人家的后嗣便可以继续享受下去。
如此,怎么可能给了那他人血脉之人?
而且这还是内里被人混了的。
皇帝脸色越发难看。
段大人低头:“陛下,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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