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反悔了,这爵位,可不能便宜了陆雪鸿那等小人?”
就算是这爵位被陛下收回了,她们也不愿便宜了陆雪鸿?
想到这里,缃叶和青螺齐齐看向明镜,缃叶摸了把瓜子,嗑了一颗,提议道:“要不你争取争取?”
什么争取争取?
明镜她不想争取:“我此生只想做善明镜,不想做陆雪鸢。”便是做陆雪鸢有一个人人求而不得的爵位,她也不愿意。
缃叶见她是真的不愿,眼珠子转了转,然后道:“若不然你便请陛下收回爵位?”
明镜闻言一顿,想了想,觉得这样最好:“这主意不错。”
陆国公府传到现在,原本在黄志鸿手中已经不行了,兵权在黄志鸿两次错判之后,早被太上皇重新编制入北大营,在朝堂之上担的也不过是虚职,只有俸禄没有权势。
家中也不善经营,还挥金如土,除了爵位赏赐的田地,早已不剩什么了。
人家景阳侯府能将十几万两银子一口气拿出来,虽然也有点肉疼,但说拿出来就拿出来,而这陆国公府,七八万怕是都要扒光了家底。
后代子孙不行,败坏也是迟早的事情,指不定日后犯了什么错被贬,还不如现在收回,还能保住先辈的名声。
“只是我如何有机会面见陛下?”
“陛下日理万机,想见确实不容易,不若你上奏书一封,请王爷替你送上。”
“这主意不错,王爷定然也愿意帮这个忙的。”
若是别的乱七八糟的事情,容辞大约是不会理会,但明镜的话,又关于这陆国公府,她要上奏书请陛下收回爵位,他应当是会帮忙的。
而且这陆国公府乱七八糟的,明镜又不愿要这个爵位,陛下自然也想收回,明镜上书请求,也正中陛下之心,此事可行。
“也好。”
等回了定王府,明镜便跟谢宜笑提了此事,谢宜笑沉默了半晌,认真地又问了她一遍:“你当真是不想要了?”
“我此生的性命是母亲给的,是您母亲谢夫人给的,明镜这名,也是谢夫人给的,我此生姓善名明镜,早已与那陆家没有任何瓜葛,陆家的东西,我也不想要了。”
谢宜笑见她已经下定决心,也没有再劝,去书房取了一份空白的奏书给她,另外还拿了一份被退回来的给她参考:“那你便写吧,等你写好了,我便请王爷替你呈上去。”
“多谢王妃。”
谢宜笑又看了她一眼:“只要你想清楚了,这奏书若是呈上去了,便反悔不得了。”
“明镜没有什么要反悔的,若是要这爵位,此生不知要背负多少,还不如现在这样轻轻松松的。”她一身轻松,一身清白,日子过得清静自在,也不愁吃穿也无人敢欺,这样的日子谁人求不来。
“而且明镜此生,或许都不会成亲,便是要了这爵位,或许不会有子嗣继承。”
也是这个道理,谢宜笑笑了笑:“行了,那你回去歇着吧,好好写。”
“是。”
当天傍晚,容辞下值归来,用夕食的时候,谢宜笑也将这事给容辞说了,容辞听了微讶,给她夹了一筷子春笋,这才道:“如此,是最好的。”
事实上,这陛下也不知该如何处理陆国公府爵位的事情。
陆国公府的后嗣,不管是陆老四还是陆雪鸿,不说有什么能耐了,甚至都不是少年良善之辈,爵位给他们,那简直是在养一条毒蛇,动了将爵位留给明镜的心思,也是因为唯有明镜清清白白。
既然明镜自己不想要,上书请陛下收回,那是最好的结果了。
谢宜笑道:“若是可以,你替明镜在陛下面前说几句好话,替她讨点好处呗。”
讨点好处?
容辞无奈摇头:“你倒是一心为她着想。”
谢宜笑眨了眨眼,眼底满是笑意:“难不成你醋了?”
说罢,她便打趣他道,“夫君啊,你这样不行啊,怎么就这么容易醋呢?”
当然,要是有个崽就更好了
容辞伸手捏了捏她的耳朵,将她耳边的一缕秀发挽到耳后,笑了笑,没有与她议论有没有醋的问题。
“快吃吧,一会饭菜就凉了。”
“唉唉,你别岔开话题,你到底醋没醋?”
容辞:“没有。”
他倒不至于吃一女子的醋,再说了,自家这夫人对从小陪在她身边的两个婢女情谊本来就不浅,明镜遇见了这样的事情,她关心一些也是正常。
谢宜笑又道:“真的半点不醋?难不成你是不在意我?”
容辞:“”
就知道会这样,这个话题他不该答的。
谢宜笑笑出声来,忙是给他添两筷子菜,如今正值三月,正是吃春的时候,经过一个秋冬,青青嫩嫩的青菜摆上桌,无需如何精细烹饪,都能令人胃口极佳。
容辞不爱肉食,对于这些青菜野菜倒是挺喜欢了,趁着还青嫩,谢宜笑让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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