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是这样?”
“爵位!我的爵位!我的爵位!”
“这本来是属于我的爵位!我就要做国公爷了啊!”
“怎么可能没了呢?怎么会没有陆国公府了呢?”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陆四爷大惊之后状若癫狂,歇斯底里地叫喊着,发疯到处砸东西。
陆老夫人坐在自己的院子里,听了下人禀报说陆四爷发疯的事情,也没动,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
“这爵位,是老国公不知道流了多少血得来的,而我,却将它交了出去是我对不住他啊,没有守住他挣下来的这一份家业。”
边上的嬷嬷劝她:“老夫人也是情有可原,也是为了四爷,老国公泉下有知,也不会怪老夫人的。”
“你不懂,世人言‘惯子如杀子’,我一直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想着老四是我和他的骨肉,是我的心肝血肉,但凡是老四所求,我都会答应他。”
“老四也知晓如何拿捏我这个母亲,只要哭两声,说两句好话,我还有什么不同意的。”
“昔日,他也曾与我说过,老四不能惯着。”
“可我总想着,他都已经有了老大了,日后爵位有老大继承,撑起门第,老四就这样高高兴兴的,就算是做一个纨绔也好,富贵荣华地过一辈子。”
“可我不知晓,他长大之后,竟然会生出那些不该有的野心,还会没有良心。”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弃母
到了次日,便有流言,说陆四爷因为失去了爵位,已经疯了,又说陆雪鸿也疯了,这父子不愧是父子,竟然疯到一处去了。
陆四爷对爵位的执念很重,之前长兄稳坐爵位多年,心中虽有奢望,但差不多是知晓无望,也要放弃了,谁知道峰回路转,让他知晓了兄长不是父亲亲生,故而再一次生出野望,觉得这爵位已经是他囊中之物。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他杀妻弃女的事情会被曝了出来,最终用爵位抵罪,这才能保他平安出来。
从此之后,别说什么国公爵位了,便是国公府四爷的位置都保不住,他只能是庶人陆志生了。
大起大落,大悲大喜,陆四爷疯癫了一夜,然后吐出一口血来,晕了过去。
陆家连夜请了御医来为他诊治,只说他怒急攻心,整个人都魔障了,需要他自己冷静下来,休息一些日子。
陆雪鸿也想发疯,不过他已经疯过两场了。
一场是得知陆老夫人要将爵位留给明镜的子嗣,开始闹自杀,逼得陆老夫人不得不反口,还去了宫门口下跪,求陛下同意。
再一场,便是得知陆老夫人要用爵位换陆四爷平安,陆雪鸿也是不同意的,又是闹自杀又是要拿刀砍人,但陆老夫人都没有同意,最终是气得到处砸东西。
到了这个时候,陆雪鸿是想疯也疯不了,想哭也哭不出来了。
这一个月的时间,陆家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闹事,外人则是一边看笑话一边吃瓜。
等一个月既过,陆家从国公府之中搬了出来,陆四爷将陆老夫人与身边伺候呃嬷嬷关在屋子里,带着儿女一同带着收拾好的东西离开。
所幸还有府中遣散的仆人还没有全数离开,没有看见陆老夫人的时候回去找,却见她被关在屋子里,出来的时候,马车都已经离去。
因为爵位的事情,陆四爷与一对儿女对陆老夫人恨之入骨,根本就不愿带着陆老夫人一同离开,甚至还将所有可以带走的东西都带走,一点都不留给她。
陆老夫人带着人去到原先准备住进去的宅院,却见大门禁闭,根本就不让她进门。
“你赶紧走,我没有你这样的母亲,若不是你害的我,我怎么会有今日这样的下场?!”
“我此生都不愿见到你,快滚吧,既然你这般偏心那个明镜,便去让她收留你,对了,她如今可是县主了,也是帝城之中有身份的人了。”
“不要再来了!”
陆老夫人站在门口,听着大门里传来的话,觉得像是置身于寒冬之中一般,浑身发寒。
她视之为骨肉心肝的儿子,竟然抛弃了她,将她拦在门外,还说此生都不愿见到她。
陆老夫人心道,她哪里有偏心明镜,她此生很对不起的便是明镜了,还要她去找明镜,她哪里有这么大的脸?
而且她只有他一个儿子啊,若是他将她赶走,她又要往哪里去?
陆老夫人忽然觉得这天地茫茫,自己竟然无处安身之感。
大约是她自己造孽,才有了这样的结果。
大门不开,陆老夫人也不知道要去往何处,站累了,便在门口坐下,就这样安静地坐着。
等陆二爷陆三爷得知消息赶来的时候,就看到陆老夫人像是失了魂似的,不免有几分心酸。
昔日的陆老夫人养尊处优,五十五的年纪,头发有些花白,却是个善良精神的老太太,可这一番折腾下来,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