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竹音想将司雅晴嫁给容景,她难不成是不知道吗?
自然是知道的。
可是她心中还存着一些奢望,或许廖竹音这一番折腾下来,事情或许能成呢,故而,她也任由廖竹音与司雅晴自己折腾。
只是没想到明氏会亲自上门来打景阳侯府的脸,将她的脸皮撕下来丢在地上。
若是容家真的去问司云朗那些话,司云朗怕是没脸活在这世上了。
景阳侯夫人气得不行,但也知晓司雅晴嫁容家这件事情是行不通了,转头就给司雅晴相看亲事,反正这个孙女名声也坏了,没什么用处,随便找个人嫁了吧。
一月下旬,谢宜笑都要生了,这才又听说了司雅晴的亲事,惊得她脑子都有些发懵。
“你说谁来者?秦三公子?”
“是啊。”红菇点头,“昨日似乎已经定下来了。”
“可是可是”谢宜笑噎了好一会儿才噎出声,“可那个秦三公子,不是个断袖吗?”
是啊,那秦三公子是个断袖,喜欢的是男子啊!
也正是因为如此,但凡父母是个人的,都不会将姑娘嫁给他,几年过去了,他都还未成亲。
“景阳侯府是不是疯了”
就算是再看不上司雅晴,可司雅晴到底是司家血脉,而且司云朗不是也还在,怎么可能让女儿嫁给这样的人?
明镜道:“不是景阳侯府疯了,是司雅晴自己疯了。”
谢宜笑更惊讶了:“难不成这桩亲事,是她自己选的?”
这得是有多蠢啊,选一个断袖的男子做夫君,这还不如一辈子不嫁呢!
明镜点头:“景阳侯府为她选择的男子身份并不高,不是景阳侯府的下属臣子家的儿孙,就是寒门出身的学子,再要不就是富商,可惜她看不上,自己去寻了这门亲事。”
“大约是觉得秦三公子再不好,那也是国公府的嫡公子,她嫁过去了,便是秦家的三少夫人。”说起这里,明镜都忍不住摇头,“真的是想的天真。”
嫁一个断袖,被人嘲笑就算了,这其中乱七八糟的事情多了去了,若是嫁了,这将来的一生,怕是都毁了。
这是有多想不开啊!
谢宜笑也是无语至极:“大概是享受过权势地位的滋味,一朝落到了地上泥里,心里落差太大,也失去的太多,便一心想拥有曾经的一切。”
司雅晴当初可是容家唯一的嫡女,就算是养子所生的,那也是尊贵至极,出入宫廷只是寻常事,便是如今的永和公主,也称她一声表姐。
可如今的她,出身不堪,存在就是污点,还名声狼藉,世人避之惟恐不及,想要嫁得高,必须是走这歪路。
“那景阳侯府又怎么会应下这桩亲事?”谢宜笑还是有些困惑,将司雅晴嫁给秦三公子,景阳侯府可是丢不起这个人的。
“听说是有人看到了司雅晴与秦三公子同游,姿态亲密,再加上秦国公夫人亲自提了这桩亲事,景阳侯府也觉得丢人,干脆就同意了,将司雅晴丢出去。”
“至于秦国公府这边,自从秦三公子是个断袖的事情传了出来,这亲事就成了一桩难事,秦国公夫人不知道问了多少人家,那都没成。”
“司雅晴虽然名声狼藉,可秦三公子也多不承让。”
“秦三公子虽然是个断袖,若是没有欺瞒人家小姑娘嫁过去,其实也算不得有错处。”谢宜笑摇头,这桩亲事,其实也不怪人家秦三公子,将来如何,都是司雅晴自己选的。
“也是。”
关于这桩亲事的流言在帝城传得沸沸扬扬的时候,容辞也回到家中陪自己的夫人,等着孩子出世。
奶娘、产婆、御医也都已经准备妥当,就连沉迷研究新药的华先生也被陈白芍拉了过来,在定王府住下。
一切都已经准备好,可肚子里的孩子却一直躲在娘胎里不愿意出来,转眼一月都过去了,时间进入了二月,都还没出来。
谢宜笑急了起来:“这孩子不会不想出来吧?”
自从怀了这个孩子,谢宜笑就知晓这是个懒的,该不会是娘胎里呆得太舒服了,它不想出来了?
容辞摸了摸她的肚子,里头不知道是小手还是小脚轻轻碰了他的掌心,那力道软软小小的,令人心软。
“要不?咱们和孩子商量商量,让它赶紧出来?”
“行吗?它听得懂吗?”
“肯定能的。”
谢宜笑想了想也是,于是便摸了摸肚子,小声与它商量:“崽啊,要不你先出来吧?”
“娘亲带着你,实在是有些累。”
“等你出来了,让你爹爹带你玩去好不好啊?”
说罢,谢宜笑又伸手扯了扯容辞的袖子,“你也哄哄它,让它快点出来。”
生了个小公子还是小姑娘?
夫妻俩对着肚子里的孩子是哄了又哄,刚开始的时候还给你点反应,后来干脆是不理你了。
可把这夫妻俩给愁得,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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