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到了刚到雪城的那两个月的夜晚。
她胆子大了很多。
没管会不会吵醒刑南艺。
而是直接扑过去,摇晃着他睁眼。
告诉他,刑哥我回来了。
接着刑南艺会睁眼对她笑笑,恩一声,然后在她醒着的时候俯身为她盖上毛毯。
再后。
她告诉刑南艺。
刑哥,我怀了你的孩子。
刑南艺开始自己照顾自己。
就像分别前的一天一样。
却不是不想让她照顾,要抛弃她赶她离开。
而是知道她怀孕了,什么都舍不得让她做。
哪怕那会对她没有爱情,却依旧如此。
司意涵在梦中落了泪。
她也后悔了。
后悔自己太过胆小,太过自卑,不够勇敢。
就这么错过了那么那么多刑哥对她独一无二的温柔。
司意涵的第二天,心情怏怏不乐。
吃饭的时候是一粒一粒米,走路的时候耷拉着脑袋。
刑南艺拉着她在外面蹲下。
给司意涵堆了个雪人。
司意涵起初是蹲着看,接着上手,拍拍她的胖肚子。
胖娃娃脑袋上被扣了一顶白色的貂帽。
刑南艺说:“这是司意涵。”
司意涵怔住,手微动,想再堆一个刑南艺。
抿抿唇没动。
刑南艺凑近轻语:“晚上给你讲小男孩爱上小女孩的故事。”
活该不被原谅
司意涵有点安静的眸子,悄无声息的装满了细碎的光。
有点害羞还有点雀跃,最后朝刑南艺靠了靠,手碰了碰他的手。
司意涵的手被捞起来塞进了刑南艺的口袋,在口袋里和他十指紧扣。
司意涵的心情悄无声息的就这么好了。
到夜幕降临时早早的上床。
穿着白色睡衣,抱着膝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刑南艺就上床了。
握着她的手,看着她和她讲起了小男孩爱上小女孩的故事。
小男孩其实分辨不出到底是什么时候爱上的小女孩。
只知道把有的全部都给她做了嫁妆,亲眼看着她和一个来接的男人离开后,世界突然就变的安静了。
他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从天明坐到了天黑。
又从天黑坐到了天明。
才真的确定了每晚那句‘我回来了’再也不会出现。
小男孩在屋里待了两天,就那么坐着,然后坐累了就躺着。
浑浑噩噩的过了三天。
房门外传来了雪橇拉动的声音。
他在那瞬间,突然有了力气。
从床上下来,开门。
门外是层叠不穷的东西。
司意涵在刑南艺掌心里的手紧了紧。
刑南艺抬起想吻一下,没动,看着她说:“知道为什么我不出去见她吗?”
司意涵摇了头。
“因为见了,会想让她回来陪着我,或者是带我走。”
司意涵怔住。
刑南艺笑笑,“尤其是她像是有了老公,把我从爱情的位子变成了亲人,还给我做了一朵花,还告诉我,她想吃鱼干罐头。我做了两罐,却还是没出去见她,更没给她。”
司意涵这瞬间突然就想起了俩人分开后,她登门时吃的有点软的鱼干罐头。
像是做好了很久。
她看着他抿抿唇,在俩人中间不大的距离中间画了朵花。
“没了。”刑南艺说:“在和费老打仗的时候不知道掉去了哪,我不知道你在不在意,但我一直不在意这种所谓的信物,我在乎的只是人在我身边。”
司意涵这瞬间想问。
所以,简瑶的围巾,你才会不在乎的给了梅拉吗?
既然如此。
当年为什么要把她的围巾偷偷的换出来。
还自欺欺人的告诉二万和她,说是简瑶送给他的。
简瑶盯着刑南艺看她的眸子。
好像懂了点。
刑南艺在乎的是人,在乎的是爱,如果无人也无爱,似乎就只能从信物上找到点心灵寄托,来填补他心里的空落落。
当有了人,有了爱,那点信物对他来说就什么都不是了。
刑南艺接着说:“后来有一天,她来了,蜷缩在门外睡着,像是受了大委屈,我烧了满满一锅的肉羹,想和她聊聊,如果实在不行,就回来吧,虽然我腿断了,但我现在不需要你照顾。可是没等到饭做好,她老公来接她,她走了。”
司意涵恍然明白俩人之间到底生了多少误会。
刑南艺接着说:“然后我想站起来了。”
司意涵愣住。
“因为她哭的很惨的说她身边没有人,我想,不管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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