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万喉咙滚动,怔怔的看着她。
在文秀解开了浴袍后,眼眸黝黑。
二万和文秀在五天后重新躺在床上。
只是这次和从前不一样。
二万把床头的台灯关了,将文秀翻转了过去,声音低低的,“别看我。”
“为什么?”
“我怕恶心到你。”二万从背后抱着她,捂住了她的嘴:“对不起,但我真的……”
二万轻吻一瞬她布满细汗的薄背:“对不起。”
文秀侧目。
目光从二万脸上下移到他绑了绑带的脚踝。
最后什么都没说,在后半夜大汗淋漓的蜷缩进二万怀里。
在他想走的时候,手拽住了他的衣服。
二万停住。
文秀想爬上去,手掌微动,最后没动,只是脸埋在他的怀里。
二万屏息了一秒,便没走,圈着文秀,一点点的轻拍她的背。
文秀睡着了,二万一夜无眠。
隔天文秀起来,二万已经不在了。
她揪了下身上被套好的衣服,闻了闻无汗的身子和香喷喷的发。
下床站到了二楼阳台。
一眼看到二万坐在轮椅上,在摆弄楼下的花园。
从上到下的角度。
二万脑袋上的疤痕很清晰。
除了很久之前就有的,像是天灵盖都被掀翻的一道疤外,端正的脑袋上多了很多疤痕。
不大,指甲盖大小,最大的一块,也不过是手指粗细。
是快要愈合的粉色的,和脑袋上的发混在一起,其实看不真切,更别提他个子高,没人能看到。
但因为在楼上,从上到下的角度。
文秀看的清清楚楚。
文秀在二万推动轮椅进屋后看向花园里密密麻麻的玫瑰花苗,转身回房间。
一个小时后。
胖胖的刑烨堂爬了上来,奶声奶气的,“伯母好。”
文秀额下巴。
刑烨堂把米饭碗放下,再下楼,再上来。
来回五趟。
文秀的饭是四菜一汤。
刑烨堂说:“伯母,你要和我说谢谢。”
刑烨堂之前每日来送完饭,说的都是这句。
到底算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文秀会配合的说谢谢。
这晚文秀拎起桌面的饭菜,哗啦一声全都泼到了刑烨堂脚边。
刑烨堂看溅到自己裤脚的菜饭,皱了眉和文秀说话:“伯母是心情不好吗?”
文秀挑眉。
刑烨堂说:“可是爸爸说了,心情不好也不可以浪费粮食,更不可以把自己的坏情绪转移给别人。”
刑烨堂说:“这次我原谅你,下不为例。”
刑烨堂走了。
再上来,拎着扫把,把地面的脏污打扫的乱七八糟。
二万上来了。
看了眼文秀,让刑烨堂下去,沉默的打扫。
文秀说:“我不喜欢他们。”
二万打扫卫生的手微顿。
“以后不要再让这两个孩子出现在我面前。”
二万抿唇,“那我以后把饭放在楼梯口,你自己端行吗?”
文秀没回应,身后拖着四条长长的链子,转身走了。
一个小时后。
楼梯口传来敲墙壁的声音。
文秀从房间出来走近,把饭端到茶几上沉默的吃。
下午去阳台,低头朝花园里看。
看二万推着轮椅,埋头整理。
从西晒的午后,看到傍晚的余晖。
以前晚上来送饭的是六岁的司烨霖和四岁的刑烨堂。
俩人长的很像。
一样乖乖的发型,一样的眉眼和口鼻。
会跑三趟,送来水果和晚饭还有一篮子玫瑰花瓣,然后收了中午的剩菜,站在桌边看着文秀等着她说谢谢,然后他们说伯母再见。
这晚来送的是二万。
在文秀在阳台的时候,端着晚饭水果和玫瑰花。
文秀吃了饭放水洗澡。
把特质裙子的拉链从侧脸拉开,进洒满了玫瑰花瓣的水池,拨弄了瞬,起身裹着浴袍去房间。
从昏暗等到一片漆黑。
文秀走去楼梯口,“二万。”
二万上楼了,拄着拐杖,在楼梯那仰头看她。
文秀解开了浴巾。
被二万抱了个满怀。
俩人回了房间。
后半夜文秀蜷缩在他怀里,一直揪着他的睡衣。
二万便没走,侧身抱着她,轻拍她的后背。
文秀闭眼睡着了。
怀孕了
文秀在海城的生活慢慢稳定了,和之前差不多。
四肢被细细的很轻,但是挣不开的锁链锁着,一直没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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