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不起,更配不上二万浓郁到要爆炸的爱。
文秀回来,除了因为裘海天而漫起的快要把她憋疯的憋闷。
还因为……无法原谅。
无法原谅她亲手捧起来的陈远把二万弄瘸了,甚至想杀他,陈远不杀,文秀寝食难安。
重重的一巴掌扇在文秀脸上。
文秀仰摔在地。
脖颈被掐住,陈远怒骂:“你个贱人!婊子!荡妇!”
文秀盯着他,古怪的笑笑,“你现在很生气?”
陈远死死的瞪着她。
文秀被掐到窒息,却有点甜蜜的弯了眉眼,挤出话说:“你是不是以为你生气的点在于,以为我是爱你的,可我却不爱你,反而在后面捅了你一刀?”
脖颈被攥到咯吱作响。
文秀微微转动,一字一句挤出气音,“不是的……陈远,你气的不是这,你气的是你因为这出变故,丢了陈家家主的位子……丢了……半数家财,丢了你的权势金钱和地位!”
陈远怔住。
手微微松开了。
文秀剧烈的咳嗽了两声,掀开通红的眼睛看他:“你妈其实没那么爱你,陈家也并没有薄待你,是你……贪婪无度,却又不懂感恩,不懂知足,还伪善的扯出一张虚伪的皮,把自己包装的像个人,你眼里只有金钱和权势,爱这个字眼,你根本就不配!”
文秀突兀的想起了裘海天很久之前说过的话。
他说陈远很好,有野心有抱负,可以不顾一切往上爬,这种人适合做文秀的丈夫,适合和文秀成家。
文秀以前也觉得适合。
她想要被万众瞩目,被人羡慕,被人敬仰,她未来的丈夫就该这般,这样她才能永远被人羡慕。
可这样是不对的。
文秀默默的想,这样真的是不对的。
没了亲人后,想要有个家。
只能是两个陌生人结为夫妻。
而这个家想被称之为家。
就需要夫妻二人是相爱的。
被人瞩目也好,别人羡慕也罢。
说到底。
只是一层虚幻的皮。
不相爱的两个陌生人组成的家,根本不是家。
文秀想。
若是当年和陈远就这么糊里糊涂的结了婚,又没有遇到二万。
她的后半辈子,好像会比前半辈子过的更……低贱,也更悲惨。
文秀侧目看呆滞住的陈远,手下用力,在仓库里捡到便一直藏在口袋里的玻璃碎片终于划断了绳索。
舅舅
她看向陈远:“你真的不配。”
陈远瞳孔移向文秀。
眉眼压下重重的一条线,伸出大手,攥住文秀的衣襟。
下一秒。
文秀手里的玻璃碎片,朝着他的眼睛划了下去。
伴随着一声凄厉的嘶吼。
文秀被直直摔了出去。
她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拎起旁边的烟灰缸想砸。
外面突兀传来大片脚步声。
文秀看向手胡乱在抓的陈远,眸光闪烁不定。
她从海城回京市。
抱着的其实是不活了的想法。
憋闷难消,委屈不散,屈辱更是压在了心底。
陈远要杀。
裘海天更要完。
可她一无是处,什么都不会。
文秀早就打定主意,就算是命不要了,也要让裘海天付出代价,让陈远去死。
可……
文秀眼眶湿润了。
可她有点想二万了。
还很想很想那个从生下来,她就只见过一面。
不丑,有点漂亮的宝宝。
陈远捂着一只不断溢血的眼睛,在人进来后,手指着后面大开的窗户:“杀!”
“陈……”
“杀!给我杀了她!杀了她!”
文秀在黑暗中跑得飞快。
她身体很好,但是真的很少运动。
散步是极限,没跑过步,更没健过身,不过上千米,就腿发软,心脏快到像是要从心口蹦出来。
但文秀不敢停。
在黑暗中跌跌撞撞的前行,嘴里念叨着:“二万、二万、二万。”
文秀跑到了大路上,弯腰扶着膝盖剧烈的喘着粗气。
远处车灯若隐若现,文秀抬手遮挡,几秒后怔在原地。
木愣的看着车像是疾驰的箭一样,朝着她直勾勾的撞了过来。
文秀刚才跑来的时候想了很多。
想她现在没钱没人,裘海天也好,陈远也罢,都在争着抢着要她的命。
她该怎么在陈远想不起来二万之前把他从局子里弄出来。
文秀还很后悔。
刚才在别墅里就不该提二万的名字。
这样的话,陈远忙得团团转,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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