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棠有点冷淡的接过,却一秒不停的拆开。
司烨霖像是之前没突然神经的丢出那么一句。
和文棠说这几天有点忙,没顾得上给文棠回。
问文棠在家里怎么样,吃的怎么样,喝的怎么样,心情怎么样。
文棠定定的看着最后的末尾。
司烨霖之前的信每封最后都有一句我想你了。
但这封却没有了。
不只是末尾没有了。
字里行间也是。
客客气气的。
像是陌生人,之前那三天没每晚同床共枕亲呢的接吻和相拥。
也没有恨不得上厕所都抱着她的黏腻。
文棠不知道是自己太敏感了还是怎么样。
就是心里一层层的漫出了失落。
吸了吸鼻子回复。
——我吃的食堂的饭,喝的牛奶,今天的生活和昨天的一样,和前天的也一样。
文棠把信件递回去。
在人走后和海伦对视了眼。
刚才文棠回信件的时候,海伦在外面和他们聊天。
这才知道司烨霖进研究所的这些天,基本上每日都在让人给文棠送信。
司烨霖和文棠感情好,在司烨霖从研究所出来那天,有眼睛的都看的出来。
但也不算太在意。
毕竟他和乔伊娜才结束了没多久。
说是好,其实更像是负责,也像是在研究园立威。
海伦是真的没想到,司烨霖每日给文棠写信。
他看文棠的眼睛里带上了火热。
文棠皱眉,“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海伦其实对文棠有点动心。
她长得真的很漂亮,有教养有礼貌,说话温声细气,不动心都难。
但她的身份在那放着,别说动心,就是连根头发丝都不能动。
他看着是在看文棠。
可最根本的,看的却是以后的升官路。
他说:“你腰不好,刘医生说了,不能提重物,不能久坐也不能干活,你如果想干什么找我,我来帮你,对了,你家后面的玫瑰花田是不是要浇水,我帮你。”
海伦不等文棠说话,兴冲冲的去了后面。
文棠想拒绝,但是有点疲倦的没说出口,而且她的确不能大幅运动。
文棠在家里待了下来。
白天的瑜伽也好,剪花瓣也行,躺躺椅看书也罢。
这种活动全都暂停,不止如此,甚至不能久坐,也不能久站。
海伦经常来,帮忙拖地,给文棠送饭刷碗浇花剪花瓣。
文棠总会把门开着避嫌。
但是好冷,文棠瞧着没人关注她,又把门关上了。
白天的日子没那么难熬,有人在家里,文棠再难受也会礼貌的提起笑。
但是晚上就有点受不了了。
随着怀孕迈入五个半月,肚子急速鼓了起来。
文棠本就瘦,腰一点点,被急速胀大的肚子和酸软的腰坠的哪哪都难受。
坐也不是,躺也不是,睡也不是。
尤其是司烨霖的信件越来越冷淡,字数越来越少,天才来一次。
文棠蓦地有点绷不住了。
晚上扶着腰想坐但是坐不下。
几个来回后。
站在床边,在和自己家一模一样,却没有半个亲人的别墅里仰头嚎啕大哭。
隔天早上。
文棠开门接过信件,没了从前的迫不及待,随意的抽开。
看上面公式化的几句吃的什么,喝的什么。
转身想回去公式化的回。
回眸,“陈强呢?”
陈强是来送信里面最活跃的一个半大小伙子,有次还给文棠带了两个山上地窖里的东梨。
“昨儿上山的时候摔着腿了,短时间来不了了。”
文棠嘴巴蠕动半响,“对不起。”
几人微怔。
文棠说:“以后他发什么你们直接回就可以。”
几人茫然,“回什么?”
“他会问的就那两句。”文棠疲倦道:“你们回饭和牛奶,就这些就好,不用上山下山的跑了。”
你出去
几人支吾:“这样不行吧。”
“没什么不行的,如果司烨霖发现了,就说是我让的,每天写字我嫌累。”
文棠去餐桌上把水果打包递过去:“辛苦帮我带给陈强,还有,这段时间麻烦你们了。”
文棠把门强硬的关上了。
而这晚的司烨霖看着电脑上的‘饭牛奶’怔愣了很久。
这是文棠给他回复的最短的一句话。
不对,这根本就算不上是一句话。
只是三个字而已。
司烨霖手指轻触键盘,许久后手微微下垂,敲字——今天吃的什么,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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