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走,她整个人不停的发晃。
手攥着刑烨堂的衣襟,半个人靠在他怀里才没晕过去。
刑烨堂要送她去医院。
她却不愿意,说如果她去了医院,文棠肯定也要去。
方梦琪虚弱的厉害,靠在刑烨堂怀里,吐出气音。
刑烨堂听不清,俯身耳畔靠向她的唇瓣。
听见方梦琪说:“文棠……文棠刚生完孩子不过一个月,医院里到处都是细菌,万一真菌感染了怎么办。”
刑烨堂皱眉想说话。
方梦琪拉着他不放,小声说:“我只是没睡好,你让我睡一会就好了。”
没等刑烨堂皱眉。
他莫名抬头,看向没关严的门口。
门口没人。
但刑烨堂就是感觉门口刚刚好像有人在看着自己。
刑烨堂没理会了。
把方梦琪抱起来塞进被窝里,起身把门关上。
门后。
阮竹后背贴着墙壁。
捏着送给文棠孩子礼物的手悄无声息一寸寸的收紧。
紧到极致后,瞳孔忽明忽暗,抬脚走了。
文棠在宴会结束的第一时间,被司烨霖裹上厚厚的风衣,送方梦琪去医院。
方梦琪是低血糖,而且是严重低血糖。
文棠一直守到方梦琪爸妈来才离开。
隔天想去看看方梦琪。
司烨霖不让。
说昨晚已经吹了风。
文棠去找刑烨堂,让他帮自己去看看方梦琪。
刑烨堂去了。
不过半小时。
文棠的家门被敲响。
文棠有一两年没见过阮竹了,乍一见有点没认出来。
倒不是阮竹长相变了,是剪了齐刘海。
偏这齐刘海剪的奇奇怪怪,把漂亮的眼睛遮盖的看不出。
文棠惊喜道:“你怎么来了?”
阮竹笑笑:“昨天有点事没赶上参加你孩子的满月宴。”
阮竹把礼物送上来:“这是我给孩子买的。”
文棠没有当面拆礼物的习惯,随手递给二万,让阮竹进来。
阮竹看到二万打开了衣帽间。
里面不止满满登登的全都是衣服鞋帽,还有礼物。
密密麻麻的堆成山的礼物。
她花了全部积蓄精挑细选的礼物被随手放在了礼物堆里。
阮竹到衣帽间门被关上才回神,对文棠笑笑。
文棠说:“我听小哥说你参加工作了?”
阮竹恩了一声,蓦地加了一句,“工程师。”
工程师说出去真的挺高大上的。
但高大上的只是其中一部分。
大部分的,前面没加前缀,却有前缀,像是实习工程师。
这种级别的人在大厂里就像是什么杂货都干的后勤部。
阮竹说是工程师。
但文棠知道,就是打杂的,很辛苦。
“不能换个工作吗?”文棠斟酌几秒,小声说:“我听小哥说,你的工作很辛苦,一天十二个小时,日夜颠倒。”
刑烨堂对家里人挺毒舌。
阮竹是他认识多年的好友,说起她也很毒舌。
说她的烂工作就是一滩屎。
签得合同长包下来下来的工时,和海城大街上扫大街的没什么区别。
文棠给建议:“如果是因为感觉违约金高的话,我可以给你,小哥给你也行。”
她怕阮竹有负担,轻声说:“你那些违约金,不过是我们一个月的零花钱而已,对我们来说,不算什么。”
他们不合适
阮竹是因为当初以为刑烨堂在外借了高利贷,才跑去和那个研究所签了合同,拿了长包费,把自己泡在了里面。
她工作不好,很辛苦。
文棠觉得,不管阮竹需不需要他们帮忙,于情于理,她都该说一句,不能当做不知道。
违约金是长包费的好几倍,文棠记得刑烨堂说过阮竹自尊心很强,补充:“对我们来说,真的只是零花钱。”
阮竹定定的看着文棠直白明亮的眼睛。
放在膝盖上的手掌缓慢的握成了拳,不是愤怒,是屈辱,还有无力。
那么那么一大笔钱。
阮竹拼尽全部力气也拿不出来。
可不管是刑烨堂还是文棠,都说,这些对他们来说,不值一提。
阮竹把手松开,岔开话题:“刑烨堂呢?”
“他去医院了。”
阮竹怔了瞬:“他生病了吗?”
“不是,是我朋友方梦琪身体不太舒服。”
阮竹沉默许久:“大病?”
“小病,低血糖。”
阮竹哦了一声没再说。
文棠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问阮竹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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