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烨堂平静道:“她喜欢工作,工作能让她变的很快乐。”
司烨霖吐话:“你有没有想过,借这个机会,让阮竹辞了这个工作。”
怎么可能没想过。
但却只是想。
而且这个想法停留的时间甚至都不超过五分钟,就烟消云散了。
还是因为阮竹当初被瞩目时的笑,还有她眼底对工作狂热的热爱。
刑烨堂笑笑,温柔又带了点感伤:“我想让她快乐。”
司烨霖定定的看他一眼。
莫名的,心里有种感觉。
刑烨堂和阮竹的日子,好像快要过到头了。
刑烨堂把阮竹在研究所的宿舍重新装修了。
只有热水没有冷水。
食堂的阿姨一个个的送红包,嘱咐他们帮忙把阮竹的饭菜给她端过去,别让她排队打饭。
又找了所长,嘱咐他,这一个月,无论如何不能给她安排累的工作。
安排完碰到了上次给刑烨堂打电话的谢燕。
刑烨堂:“希望你帮我多多照顾她。”
谢燕吞吞吐吐:“以后真的不能生了吗?”
医生说有大概率不能生了。
刑烨堂没说,拜托她多多照顾。
晚上回家,端水给阮竹泡脚,泡完擦干净朝她脚上套棉袜,低声问:“你想回去吗?”
刑烨堂让所长亲自给阮竹打电话。
阮竹的电话接到了。
她垂眸看他许久,恩了一声。
这个答案早在刑烨堂的预料之中。
月子期是名正言顺在家里待着的理由,但是阮竹不想待,想走。
刑烨堂把心里蔓延到极点的失落压下去,笑笑嘱咐:“小月子也算是大月子,回去后不要碰凉水,能躺着不要坐着,穿厚点,吃热的,别太熬夜,也别太累。”
他喉咙滚动,接着笑笑说:“你宿舍距离大门口有点距离,要走十来分钟,但是距离你的研究所却很近,你下班了直接回宿舍就好,没什么事不用回家了。”
他到底是没忍住,抬头和阮竹对视。
阮竹的眼神却移开了,低声说:“好。”
刑烨堂点点头,喃喃:“好。”
晚上,刑烨堂平躺,半响后侧目看向也在平躺的阮竹,手伸出去,想拉她进怀里。
差了一寸。
阮竹转身了,背对刑烨堂。
换了从前,刑烨堂早不管不顾的拽回来了,现下手松松握握,垂下手,一夜无眠。
隔天一早,刑烨堂开车送阮竹去研究所。
把行李拎下来交给阮竹:“里面有你的换洗衣服,有个软垫子,还有成套的护肤品,和一个台灯。”
阮竹接过,低低的恩了一声。
刑烨堂说:“进去吧。”
阮竹没进,低头握着行李箱沉默。
许久后抬头。
戴着帽子的眼睛通红,她哑声说:“对不起。”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阮竹和刑烨堂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变成了对不起。
不是名字,是反反复复,没完没了的对不起。
哪怕刑烨堂说了无数次,别总是和他说对不起,却依旧在说。
刑烨堂定定的看着她,“你当初知道你怀孕吗?”
如果实在过不下去,就离婚吧
阮竹因为刑烨堂的问话,脸上的血色尽数褪尽。
刑烨堂提起笑:“如果你明知道你怀孕,还喝酒把孩子弄没了,和我说对不起,有情可原。不知道,为什么要和我说对不起。”
刑烨堂见阮竹的时候,阮竹的身上没有酒味。
但是抽血的单据骗不了人。
阮竹的血液里,酒精含量高的惊人。
刑烨堂没告诉任何人。
因为不管是喝酒把孩子喝没了,还是工作忙把孩子弄没了。
孩子已经没有了,追究原因没意义。
尤其是孩子没了,最伤心也最受损的,都是阮竹。
刑烨堂知道阮竹喜欢工作。
但俩人结婚快两年了,阮竹一直都是配合要孩子的,说明她和他一样,都想要这个孩子。
如果阮竹知道了,会保护这个孩子,不会放任它就这么没了的。
所以真的没有什么好怪的。
刑烨堂不怪阮竹,也不内耗的怪自己,手抬起揉揉她的脑袋,“过去了就别想了,好好的朝前走,去做你喜欢做的工作。”
阮竹抬眸定定的看着刑烨堂,在刑烨堂对自己笑时,避开眼神。
再回头时。
阮竹这么多天的萎靡消失的一干二净。
她大声说:“我会用尽我的全力爬上去的!”
阮竹这些天何止是萎靡啊,眼底甚至带着死寂。
慢吞吞的,这些全都没了。
瞳仁深处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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