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烨霖定定的看着阮竹因为恼怒和用力到,再不见可怜,而微微扭曲的脸,冷笑:“我向你?”
阮竹额首,第一次在刑烨堂家人面前抬起下巴,“是!”
司烨霖歪了歪脑袋,半点不因为她是个女的而客气,鄙夷道:“你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
“严重到忘了你从前对刑烨堂做过什么!”
刑烨堂昨晚说要出去写生后。
司烨霖嘴上答应了,也愿意帮他的忙。
但心里还是难受,因为心疼、担心、舍不得。
他半夜去找了刑南艺,想让刑南艺或者司意涵出面劝劝刑烨堂。
他们出面,刑烨堂会听的。
可是刑南艺不参与。
说刑烨堂是真的想和阮竹结束,不走这一遭,想断了心里的念想,彻底结束,难。
与其让他就这么难受,不如尊重,让他按照自己的方式彻底结束这段感情。
刑烨堂要和阮竹结束感情,代表阮竹以后彻底和他们家没关系了。
他作为刑烨堂的哥哥,实在不该参与。
但忍不住。
尤其是听着阮竹硬声说错的不是她,而是刑烨堂。
直接把司烨霖胸腔的怒火拱到了最高点。
他看着阮竹莫名的眼神,冷笑道:“你从前在研究所的时候,为了拉应酬,无数次用单身未婚的身份在外喝酒应酬,和他们搂搂抱抱,堂而皇之的给刑烨堂戴绿帽子,并且这件事整个研究所的人,人尽皆知,你让刑烨堂,沦为了别人眼中的笑话。”
“不止是和资方应酬,还有你研究所的上司,你欲拒还迎,除了用身体贿赂外,能做的不能做的,全都做遍了。更甚至,你当年之所以能从签了卖身契的通勤进项目做小职员,也是你用身体哄骗来的。”
“阮竹,如果你在想起来这些还能说出错的是刑烨堂,而不是你的话,那么孩子呢?”
司烨霖眉眼压成一条阴郁的线:“那个刑烨堂和你结婚开始就想要,但却被你为了一个劳什子破项目而牺牲掉的孩子呢?”
祝他婚姻顺遂
刑烨堂和阮竹在两年半婚姻中所发生的事。
刑烨堂一个字都没对家里说过,就连司烨霖这,也只是敷衍一过。
但司烨霖却清清楚楚。
因为刑烨堂决定和阮竹结婚了,才被他按下去,没找阮竹的麻烦。
他没找,他家里人不知情,刑烨堂也没提过,那些事就这么随风过去了。
过去了归过去,但不代表,没发生过。
司烨霖眼底嫌恶满布,“你现在还有脸说出错的是刑烨堂,而不是你这种话吗?”
司烨霖朝前一步,“能吗?”
阮竹懵了。
司烨霖冷笑一声转身想走,听见阮竹喃喃:“这些……刑烨堂知道吗?还有,什么时候知道的?”
司烨霖鼻腔莫名有点酸涩了,浅浅的深吸了口气,低声说:“他知道,最开始知道的是你出轨,而且不是一个人,是数不清的人,我让他和你离婚,他说他舍不得,他说只要他把你想要的都给你,你就会在家里踏踏实实的和他过日子。”
“所以你爬到了所长的位子。孩子的事,他什么时候知道的我不清楚,至于我,是因为一个多月前,我听刑烨堂的,去料理那个欺负你的招商部同事谢燕才知道的,阮竹,刑烨堂和你之间,错的是你,从不是他,别这么恬不知耻的把责任都推给刑烨堂。”
司烨霖走了。
阮竹定定的看着关上的门板,瘫坐在地。
阮竹在家里躺了三天。
屋里没拉窗帘,她静静的看着窗外朝来朝散,天色亮起接着暗下。
第四天的时候爬起来,随便做了点吃的。
打电话找人问谢燕的行踪。
谢燕在一个多月前得罪了人,被驱逐出了海城,永远都不能再踏入。
人具体在哪不清楚,但是换的新手机号在辗转下却查到了。
阮竹打给谢燕,她清了清嗓子,“是我。”
电话对面静了一瞬,谢燕冷不丁笑笑:“我其实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一换一吗?”阮竹说:“你问我答,我问你也答。”
“好。”谢燕说:“为什么不进研究系统了?”
谢燕被阮竹开了后恼到极点。
在阮竹和刑烨堂离婚,没了司烨霖做靠山后。
几乎用尽了全身的资源和人脉,要把阮竹给拉下马。
可阮竹为什么却不进研究系统了呢?
明明她从前在研究系统里几乎是豁出了全部。
谢燕不懂,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
阮竹抱着膝盖看外面漆黑的夜,“因为那里,我不可能再靠自己爬上去了。”
谢燕皱眉:“什么意思?”
阮竹说:“我的问题,你什么时候告诉的刑烨堂,我出轨还有,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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