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五六分钟，肖烨匆匆下来了。
“苏少夫人，您请跟我来。”
霍青栀冲前台笑了笑，跟着肖烨进入电梯内。
肖烨是唯一一个知道，舒执聿跟她关系的人，他们从来没有独处过。
电梯上行不过十几秒，霍青栀不自在极了，看着电梯壁里自己的倒影，沉默。
“苏少夫人，舒总的意思是，公司每个部门的着装都有些差异，这样方便区分部门。”肖烨微微低着头，毕恭毕敬地说。
霍青栀颔首，“好，那……你给我一张通行证，我可以自己去找每个部门的主管。”
肖烨侧目看向她，“服装这事儿，是舒总亲自定夺的。”
‘叮’
电梯门开了，迎面扑来一股严谨的气息。
肖烨先一步出去，挡着电梯壁，“苏少夫人，请。”
电梯正对着总裁办公室的门，一旁偌大的玻璃窗内，是秘书办的位置。
统一黑色着装的秘书们，有条不紊地各自忙碌着，时不时有人抬起头看过来一眼，很快又低下头去继续忙。
白色的地板倒映着廊顶的白炽灯，霍青栀的高跟鞋踩在上面发出‘哒哒哒’的响声。
她随着肖烨到了舒执聿办公室门口，伴随着肖烨敲了下门，门内男人富有磁性的声音传出，“进。”
“苏少夫人，我还有事情要忙，您和舒总聊。”
肖烨把门打开。
舒执聿操着一口流利的英文，正在和视频那端的人游刃有余地沟通着。
“谢谢。”霍青栀跟肖烨颔首示意，进入办公室。
落地窗洒进来的阳光，铺满了整个房间，深色系的装修很符合舒执聿的气质。
他身后的书架上，摆满了各种奖杯和证书，还有一些霍青栀看都看不懂的书籍。
他似乎在忙，霍青栀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就转身想去沙发上坐下。
一转身，看到沙发的款式又停下脚步。
跟她工作室里的一样，只是颜色不同。
她沙发是撞色系，舒执聿这个是纯黑色。
不知道舒适度是不是一样？她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下，四处摸索着试了试。
“想知道，它跟你店里那个是不是一样软的话，这样试不出的。”舒执聿揶揄的嗓音突然传来，“得做。”
我去洗个澡，你等等
那沙发……确实是有了跟舒执聿的那一次之后，霍青栀才觉得舒服，质量不错的。
她摒弃杂念，像听不懂他的意思，“我是来谈舒氏员工服要求的。”
“我知道。”舒执聿把笔记本合上，看了看时间说，“吃过早餐了吗？”
她点头，“吃过了。”她觉得不该谈这些事情，正想转移话题就听他再度开口。
“我还没吃，你先等等。”说着，舒执聿打通内线，让肖烨去买一份早餐送过来。
霍青栀觉得，等待肖烨送早餐的时间，她就可以跟舒执聿聊聊对员工服有什么特殊要求，也就几分钟的时间。
谁知，舒执聿打完电话就起身，把领带扯开，“我去洗个澡，你等等。”
“……”霍青栀看着他进入休息室，后知后觉发现他眉目透着倦意。
难道是一夜没睡？
她只能又坐回沙发上等着。
肖烨送来了早餐，舒执聿也洗漱完毕，再次出来把黑色的衬衫换成了白色。
干练的短发稍微有些湿，他灵活的手指将黑色的领带系好，末了坐下来，冲霍青栀招手。
霍青栀起身走过去坐下，拿出记录本和笔，“听肖助理说，你想让每个部门的着装不同，有所区分？”
“嗯。”舒执聿慢条斯理地吃着东西，她问什么他答什么。
一顿饭吃完，她觉得问得差不多了，具体每个部门的员工服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得等她稍微想想画个初稿，再做定夺。
“我还有一个要求。”舒执聿用纸巾擦了擦嘴，团成一团准确无误地丢进垃圾桶，“新老员工也区分一下。”
霍青栀禁不住皱眉，“我要先跟你说明，这么多的区分相当于重新做个设计，每多一张设计图就多收一张的钱。”
若是统一样式她画一张，收一份的设计费。
让舒执聿这么一折腾，算下来她得画个百八十张设计图。
“我知道。”舒执聿颔首，“所以，我们只能一个部门一个部门的，慢慢聊。”
霍青栀在心里告诉自己，把他当成顾客，顾客的要求不能不答应，何况自己也能赚钱。
她调整了一下心态，这才点头，“好。”
“但我等会儿还有些其他的事情要做，你只能见缝插针地聊。”舒执聿手抵在办公桌沿上，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
沉闷的声音一下又一下，很有规律。
他眸色认真，脸上是不容拒绝的霸道。
说完就喊肖烨过来，按照原定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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