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他是忙到了霍青栀想见缝插针都插不进去的地步。
霍青栀轻叹一声，收拾了东西去环宇大厦。
闻听雪见了她就扑上来，“昨天怎么一天没过来？舒氏那边的工作很复杂吗？谈得怎么样了？”
“没谈完。”霍青栀随口说，“舒执聿太忙了。”
“啊？”闻听雪眼睛迸发出一道光芒，“他亲自跟你谈员工服事情的？”
霍青栀被她板着身体晃了两下，晃得头晕，“是，大概是公司想整改，他挺重视的。”
看闻听雪沮丧的样子，霍青栀觉得还不如就让闻听雪去舒氏了。
但转而一想，舒执聿诚心就是要找她，她还能躲到哪儿去？
“你最近跟刘谦程联系了吗？”她不愿再提舒执聿，转移了话题。
闻听雪摇头，又点头，“联系了，但准确来说是没聊多少，他最近好像接了个单，挺忙，你找他有事？”
霍青栀摇头，“没事，顺口提一嘴，赶紧工作吧。”
趁着闻听雪没再提舒执聿那茬，她转身往楼上走。
虽然她和刘谦程不常见面，但刘谦程三不五时地会给她发消息，包括拿下了什么单子。
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趁着吃饭的功夫也得给她发微信，问问她最近怎么样。
但上次合作取消之后，刘谦程突然就了无音讯了，她多少有点儿担心。
毕竟是从高中一起见证彼此成长的同学，他们都认识十来年了，况且还曾经是他的救命恩人，她多少也得关心一下。
上次那单，对刘谦程打击不小。
思来想去，她给刘谦程发消息，约刘谦程晚上吃饭。
刘谦程消息回得很快，答应了。
当天晚上，霍青栀提前把店里关了门，跟闻听雪一块儿去大学城附近的火锅店。
地点是刘谦程选的，许是他最近感慨甚多，每次见面都在大学城附近。
闻听雪也极为怀念，一进火锅店就跟老板热络地打招呼，承包了点餐的活儿。
霍青栀跟刘谦程坐下来，看到闻听雪那副模样皆是笑笑。
“你最近怎么样？”霍青栀率先开口，“一个单子丢了，不至于丢半条命吧？”
刘谦程苦笑，不难看出还在失落中，“这两天确实有些忙，忙得也顾不上难过，不过一到晚上躺下，情绪全上来了，差一点儿就到手的上百万，青栀，我可能要花很多年才能赚到这笔钱。”
“但也有可能，下一个更好的单子在等着你。”霍青栀安慰他，“依照你现在的能力，减去每个月的开销能存很多钱，比大部分的人都强多了的。”
“可我要的不是能剩很多钱，我想在蓼城落地生根，我想把我妈接过来，我想让她回苏——”刘谦程情绪有些过激，有些话即将脱口而出时，又迅速停下了，他想到什么似的改口，“那个，上次让你帮我约苏夫人和苏先生吃饭的事情，怎么样了？”
我想跟你合作
霍青栀委婉一笑，“他们都很忙，没有时间。”
“再忙也得吃饭啊。”刘谦程又很慎重地说，“青栀，你就帮我约他们吃个饭吧，再试试，去哪里都行，我时间很宽裕，可以一直等。”
他语气甚至有些焦急，霍青栀只能含糊其辞答应，“那我再试试。”
刘谦程见她面露为难，轻叹一声说，“对不起，让你为难了，但是我真的想留在蓼城，我妈本来就是蓼城人，她嘴上说着不愿意来蓼城，但我知道她很想回来，可如果我不能在这里落地生根，她就肯定不会回来的……”
关于刘谦程家里的事情，霍青栀知道不少。
但刘谦程母亲是蓼城人，她从未听说过。
“我会尽量帮你约一约的。”霍青栀只能再次答应。
闻言，刘谦程这才笑起来，“你们随便吃，今晚我请客。”
闻听雪过来时刚好听到他说这话，“那我可真不客气了，这大学城附近可是便宜得很，我才不会替你省着，刚刚聊什么呢？”
“聊到我想把我妈接回蓼城来生活。”刘谦程又看了霍青栀一眼。
“我觉得你太累了。”闻听雪拍了下桌子说，“你妈妈是什么样的生活，是你爸决定的，你做好自己啊，攒钱自己结婚生子才是王道。”
刘谦程低了低头，“我没有爸爸。”
认识这么多年，霍青栀和闻听雪从来不知他竟然没有父亲。
“你……离婚了还是去世了？”闻听雪下意识地问。
刘谦程面色染上淡淡的哀伤。
霍青栀用手撞了下闻听雪的胳膊，“我们喝点儿什么？除了酒之外。”
闻听雪反应过来，清了清嗓子说，“以前上学喝的老饮料挺好的，再来那个吧。”
“刘谦程，我想跟你合作。”霍青栀见气氛仍旧尴尬，也等不及寻个合适的时机，直奔主题。
“跟我合作？”刘谦程分外惊讶，“你至少还曾经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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