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栀木讷地劝她,“舒执聿就是结了婚,也得工作,他只是你的商业偶像,又不是你的结婚对象,你不用这么难过。”
“咦——”闻听雪哭声一顿,“有道理啊,他不至于被朱温苓迷得‘君王不早朝’了吧?”
她一句话点醒了闻听雪,却怎么也点不醒自己。
明明在跟他牵扯不清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他们不可能。
怎么到了如今人家要结婚,她胸腔里胀痛又空唠唠的,难受到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形容。
只想落泪。
没一会儿闻听雪又打来电话,“线上客户的定稿人家很满意,说以后可以长期合作,还问能不能去那边开分店,她有很多姐妹都喜欢呢。”
“能。”霍青栀下意识地接话。
“能?”闻听雪一惊,“你决定的也太匆忙了吧?那地方人生地不熟的,你过去很容易引起同行的集体打压。”
以前想慢慢来,钱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不想再没把握的地方乱投资。
可如今,她想快刀斩乱麻。
舒氏员工服的尾款最多再有两个月就能到账,就算她现在去外地一分钱不赚,也能稳妥的过完除夕,不愁苏西的医药费。
想逃的心,让她无法做长远的打算和更细密的计划了。
她在网上关注了一下各城市发展,最后将分店的地点选择在滨海。
滨海虽然比不上蓼城有钱人多,但国内富豪榜前一百名占据比例是百分之六十。
但凡能上富豪榜的企业,都算有钱人,少不了各种宴会,女人们总要穿礼服的。
她从白天盘算到晚上,在书房一整天门都没出,直到门铃响了,她才发现室内都暗得看不清景物了。
起身开了灯,顺势下楼开门,可视门铃看不到门外是谁,依稀可见一抹身影站在那里。
开了门,不待她看清楚那人是谁,裹挟着冷意的身影灌入。
危险又充满刺激的问题
“舒执聿?”霍青栀尾音拔高,但大部分都是气音,不敢喊出声。
她口中的人已经换了鞋,到客厅去了。
冷风往屋里蹿,穿得单薄的霍青栀瞬间冷透了,关上门往屋里走。
走过来时还不忘摁一下电动窗帘,偌大的落地窗缓缓合上。
她站在客厅入口,看着褪下外套,慵懒散漫靠在沙发上的男人。
你来干什么?诸如此类的话,在她每一次看到他时,几乎都会问。
但问了等于白问,他来这儿的目的她心知肚明。
“既然都主动了第一步,不妨再主动一点儿。”他微微侧着头,冷白的手指松了领结,手背上淡青色的筋凸起。
他指的是已经关上的窗帘。
淡淡的青绿色,被室内的灯光笼罩折射成玉白,衬得站在灯下的霍青栀长发乌黑,肤色雪白。
反应过来他误会了,霍青栀耳根泛红,“我是担心有人看到。”
以往,他来的时候不会直接拉窗帘,都是在情到深处有苗头时,才会关。
但前两天赵美娟刚发现她有人,还找人打电话到工作室套闻听雪的话,她怎么能不防?
舒执聿煞有其事地颔首,“确实不能看。”
“我还有工作没处理完。”霍青栀不打算接他那茬,思来想去又添了一句,“提前祝你新婚快乐。”
“还早。”舒执聿起身,解开领口的两颗扣子。
喉结滚动侧颈青筋明显,顺延着他的锁骨隐入胸肌中。
他身上有淡淡的龙涎香,跟他车里的香水是一个味道的。
走到霍青栀身边的时候,那股龙涎香又转变成他惯用的一款进口香水味。
味道低醇,闻起来让人有些上瘾,尤其曾几何时近距离接触,霍青栀的感官被扩大,那味道混杂着汗液,像是能催动她浴火的导火索。
她喉咙一紧,声音不自觉地颤,“婚期定了吗?”
“定在年底。”舒执聿的目光沉而悠长,落在她脸上将她每一寸的细微表情,都尽收眼底,“你来吗?”
霍青栀不语。
半晌,她抬起头声音又细又轻,“你希望我去吗?”
舒执聿唇角斜勾,语气漫不经心,“你想来吗?”
危险又充满刺激的问题,像快要爆炸的气球,被两个人推来推去,谁也不肯直面回答。
到底还是霍青栀耐不住,拢了拢长发别开目光,“只要有时间肯定去。”
“你还挺忙。”舒执聿抬起手,微凉的指尖顺着她下颚,将一根乱了的头发拢到耳后。
他的手心有一层薄薄的茧子,那双手曾几何时放在她身体最软,最敏感的部位时,会恰到好处地让她觉得痒,痒到受不了。
霍青栀微微别了下头,将摆脱他落在肩膀的手,但他手指勾住了她裙带。
细长的肩带掉落肩膀,精致的锁骨泛粉,隆起的浑圆若隐若现,他呼吸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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