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两人走出拐角时,两人的身影彻底暴露在走廊里。
身后的人显然也能清楚看见。
傅谨言眼睛瞪得眼角似乎要裂开,他猛的想要上前,却被顾楠紧紧在身后拉住,“别走,走了,你会后悔的。”
傅谨言整个人僵住了,目送着池晚凝两人的身影消失不见。
郑嘉懿拥抱着池晚凝走出酒店,门口的媒体也拍到了两人亲密的举动。
两人坐上了车,池晚凝的眼泪似乎已经流干了,眼泪化开了妆容。
整个人变得狼狈不堪。
池晚凝面无表情的望着车窗外倒映着自己的模样,轻轻冷笑了一声。
“抱歉,让你见笑了。”池晚凝指尖轻轻的擦拭着脸上的泪痕。
郑嘉懿眉峰轻凝,视线落在池晚凝脸上,他抽起一张纸巾,轻轻勾起她的脸,擦拭她的泪痕。
“真丑。”郑嘉懿眼底闪过一份嫌弃。
池晚凝心里冒火,她瞪着他,生气地扭过头,用手拍开他的手,“你才丑!”
池晚凝从小走到哪都是被人夸长得好看,从来都没有人谁她长得丑。
郑嘉懿轻捻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她身上清雅的花香。
他望着池晚凝,勾唇轻笑,“真是一如既往的臭美。”
池晚凝开始听着这话有些别扭,忽然想到这人似乎是认识自己。
他说的一如既往,是说她小时候。
池晚凝扭过头,不理会他。
忽然眼前的景物变得有些重影,池晚凝忍不住用手掐了掐太阳穴。
郑嘉懿慵懒闲散的坐在旁边,看似随意,但余光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她。
“怎么了,不舒服吗?”
郑嘉懿挑了挑眉,语气有几分轻佻,而眼底深处的关心被掩藏的干干净净。
池晚凝侧头望着,咽了咽,微眯着眼,轻轻摇头,“没事,有些累耳而已,我眯一眯。”
说完池晚凝整个人靠在沙发上,合上了眼。
似乎真的如她说的那样,有些累了。
郑嘉懿狐疑的盯着她,看着她这手腕上凸起的骨头。
她太瘦了。
他心里隐隐有些担忧。
车子在公路上飞快的行驶,忽然池凝整个人好像没有力气了一般,整个人滑落在他的肩膀上。
郑嘉懿身体一僵,有些不知所措。
他侧目望着池晚凝,她这张明艳张扬的脸,这样的距离甚至能看到她脸上细小的绒毛。
他轻轻扶着她,不让她倒下去。
心跳砰砰直跳。
忽然他的余光瞥见一抹鲜红,身上的血液似乎被冻住了一般。
他怔住了几秒,心像是被人扼住,呼吸也停止了。
他似乎意识到什么,浅褐色的眼眸里浮现出惊慌失措,紧张的开口,“池晚凝!”
他的手紧紧攥着她的肩膀,骨节泛白,双手微微颤抖。
“快!快些,让钟医生过来”他朝着前面的司机吼叫,脸色是司机从来没有见过的恐怖苍白。
北城郑家,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存在,很多人可能不知道。
很多人有钱却不定有权,而北城郑家恰好两者都具备,是真正的权势。
而郑嘉懿作为下一任的家族来培养,更是人中龙凤,见过的世面从来都不少,却在此时慌了神。
而司机跟着他多年,即便是再大的事情,也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慌张、不知所措。
车子穿过冲冲的车流,郑嘉懿的手颤抖着帮池晚凝擦去源源不断的鼻血。
他白色衬衫上也沾染上了,他冷漠起来的脸变得生硬,下颚线绷紧,周身十分冷漠,却被他颤抖的手所泄露出他的惊慌。
那疤怎么回事?
周边的一片黑暗,没有一丝的光亮,安静得可怕。
池晚凝不知道外面的郑懿佳是多么的惊慌,她像是被沉浸在这一片的漆黑中,伸手不见五指。
她有些害怕,挣扎想要醒来。
倏忽她猛地睁开眼,大口大口地呼吸,她望着眼前陌生的环境。
这个房间豪华奢侈,吊灯亮闪闪的,她刚刚醒来似乎有些不适应,微眯着眼。
她脑子里回忆着晕倒之前的事情。
她举起手想要掐一掐太阳穴,却被手背上的刺痛所顿住了。
池晚凝抬眼朝着旁边看,旁边挂着的药水,还在顺着细管一点一点往下滴落。
“醒了?”低沉沙哑的声音在耳边传来。
池晚凝眼眸微转。
视线朝着声音来源的方向望去,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穿着米杏色的针织毛衣,深灰色的裤子,休闲而舒适。
郑嘉懿的指尖里夹着一根香烟,灰白色的烟雾袅袅地往上飘。
不知道是不是池晚凝的错觉,她在他的脸上似乎看到了一丝微愠的神情。
他冷淡的眼眸扫过她的脸,最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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