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舟心里抽了抽,快步走到傅谨言身边,而他耳侧低声说了一句,“池小姐来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肉眼可见的看到傅谨言眼神恍惚了一下,忽然快步离开了会议室。
这是傅谨言第一次为了其他事情而抛下工作,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觑,李子舟连忙说,“会议推迟,具体时间晚些我邮箱通知大家。”
傅谨言的心怦怦直跳,快步走进办公室,脸上忍不住的笑了起来,让外面的人看得都愣了。
“晚晚,你来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他的快步走去从背后抱住池晚凝。
一瞬间熟悉的味道充斥着鼻腔,池晚凝忍不住的嗤笑。
他如果真的如表现出来的那般喜欢她,又怎么会把池宇送进监狱。
她挣开他的束缚,朝着她微微一笑,“谨言。”
傅谨言温柔地看着她,“我以为你再也不见我了。”
池晚凝垂下眼,掩盖住眼底的情绪,“你真的爱我吗?”
“我爱你胜过我自己。”
池晚凝缓缓抬起头,看着他脸上的神情,一点一点都没有放过。
在心里忍不住嗤笑傅谨言的假模假样。
“你可以和我去警察局销案吗?”池晚凝唇角微微勾起,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傅谨言脸上闪过异样,下颚线绷紧,垂下眼,“晚晚,给我些时间,我还有些事情要做,你爸爸不会有事情的。”
池晚凝蓦然推开他,冷凝着脸看着他,“傅谨言,你假模假样的样子我看够了,我都犯恶心了。”
傅谨言被她推得后退了一步,额头前的碎发滑落,遮挡住他的眉眼。
池晚凝看到他唇角勾起。
他的眼神闪过几分冰冷。
“可以啊。”他爽快地答应了,池晚凝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果然,傅谨言盯着她,身上上位者的压迫力朝着她袭来。
“你留在我身边,我就放过你爸爸。”
池晚凝攥紧了手,指尖戳向掌心,直到刺痛,她才蓦然松开手。
她嘲讽地朝着他笑,“我以什么身份在你身边?你和顾楠的第三者?”
傅谨言眼神闪了闪,朝着她笑,微曲着手指,勾起她的下巴,“不然呢?”
“你当年抛弃我时,就该想到我会报复你。”
他的手松开她的下巴,勾唇冷冷的笑,“池晚凝,你该得的。”
如果我说我快要死了,你会帮帮我吗?
傅谨言勾起唇,笑着看着她,在池晚凝的眼中,有种别样的残忍。
眼底的疯狂在汹涌,他冷漠得如冬日里化不开的寒冰。
她的心脏像是被利刃一刀一刀地扎入般刺痛。
池晚凝嘴角弯起了冰冷的弧度,眼底里的冷漠让傅谨言心一颤,他轻轻地摩挲过漆黑的佛珠,以慰内心的慌张和恐惧。
她的笑容愈发的浓郁,低下头捂着肚子的笑。
忽然她抬起头,看着他,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句说,“傅谨言,你做梦!”
“这几年让你起来了,你就以为你天下无敌了吗?”池晚凝嘲讽地说。
“你还差得远呢。”池晚凝转身就要离开。
傅谨言攥着她的手腕,“你要好好的待在我身边,你爸爸就一定没事。”
池晚凝心中的怒意在他攥着她的那一刻再也克制不住,转身,扬起另外一只手,狠狠地打了下去。
“啪”
声音在办公室里回荡,就连外面的李子舟们也都听到了。
外面的人都面面相觑,有新人刚来一周,和傅谨言接触不多,忍不住问李子舟。
“李秘,傅总生气起来会打人?”
李子舟脸色难看,“别瞎说,快点回去工位,接下来的日子有得你们受了。”
他在心里叫苦不迭,本来以为盼来了救星,却不曾想是添了一把火。
想到等会被傅谨言冰冷的眼神凝视时的样子,他抖了抖身体。
外面的人全都夹紧了屁股做人,怕一下子做错事了成了傅谨言泻火的倒霉蛋。
而里面的人却有恃无恐。
傅谨言被那一巴掌打下去,僵在那,碎发滑落在额头上,有几分凌乱。
他冷笑了一声,舌尖顶了顶麻掉了的脸。
而手上攥着她的手腕的力量加重,漆黑的眼眸盯着她,幽深冷漠。
“池晚凝,你体会到了当初了吗?”
“当初你也是一样,持着我对你的喜欢,哄骗我给你爸爸捐骨髓。”
“现在我也只是拿你爸爸来让你待在我身边而已,你就难受了?”
傅谨言嘲讽地笑了,“你一直都知道,我是麻药失灵的体质。”
“你又知道我有多疼吗?那天在医院里,我是多么渴望你能出现。”
他的手比量着大小,嗤笑着说,“那根针就这样穿刺到我的骨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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