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知道,直到今儿早上才得了消息。”杜安老老实实的回答。
林月音眉眼都没动一下“这么说来,你的确能够联系上裴颜卿。”
杜安低眉顺眼的“启禀娘娘,奴才的确有办法联络上公子。不过能不能得到公子的回应,却不敢保证。”
“无妨你跟在裴颜卿身边也有不少日子,本宫有些好奇,裴家同皇室有何仇怨?本宫昨儿晚上想了许久,也没能想明白。”
杜安一脸纠结模样“启禀娘娘,奴才不知。也不曾听说过裴家同皇室有仇怨。裴家落魄乃是祖上无能,败光了祖产,加上没了爵位,族人凋零,于是偌大一个世家也就分崩离析,不复昔日荣光。”
林月音紧蹙眉头,如此说来,裴颜卿完全没理由报复孝昌帝。可是瞧着裴颜卿要将孝昌帝碎尸万段,断子绝孙的狠毒样子,绝非一般仇怨能够解释。隐隐约约的,林月音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她犹犹豫豫的问道:“杜安,你老实告诉本宫,裴颜卿真的姓裴吗?”
杜安一脸糊涂样子“裴公子当然姓裴。”
果真姓裴?林月音以前就研究过裴家的历史,百年世家由盛到衰,此事非人力可抗拒,同皇室也没多大关系。要说裴颜卿小时候受了苦,那也应该找他的族人报仇,而非孝昌帝。除非裴颜卿根本就不姓裴,唯有如此方能解释一切。裴颜卿不姓裴,只是用裴姓做伪装,其目的就是报仇,如此一来,所有的问题都能解释得通。至于裴颜卿所说的,他手中同样握着名分大义,林月音根本就不相信。更趋向于裴颜卿是在虚张声势。
无论裴颜卿到底姓什么,林月音目前都不可能分出更多的心思来关心他。孝昌帝还没下葬,太子失踪,林月音面对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她还有许多场硬仗要打。就如裴颜卿所说,她还有面对着旁人对她进行人身攻击,尤其是挑剔她的身份,谁让她不是男人,又不姓刘。
孝昌帝死得很惨,但他毕竟是帝王。就算现在流亡小朝廷困难重重,也不能将孝昌帝的丧事草草了事。文臣们早已经达成了意见,暂时将孝昌帝的棺柩安置在庙里,请和尚们念经超度。等到来日打回京城,再将孝昌帝葬在帝陵。
死者为大,对此林月音没有意见。
处置完了孝昌帝的丧事,接下来就是谁继承大统的事情。太子本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奈何遭遇刺杀人又下落不明,前前后后寻了半个月也没消息,正如当初二皇子那般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可是国不可一日无君,让林月音主持一段时间的大局,已经是不得已为之。文臣们决不允许这种情况再继续下去。所以文臣们提议尽快从宗室内挑选合适的人继承大统,越快越好。总之,就算只是名义上的天子,也总比让林月音一个女人独揽大权要强。
林月音扫了眼那些吵吵闹闹的文臣功勋,轻蔑一笑。一群不干正事,只知道内讧的蠢人。不过在蠢人们的眼里,从林月音手中抢班夺权才是真正的正事,旁的事情都靠边站。只要李天保那些反贼没有打到蜀中来,任谁都不能阻拦他们要正名分大义的行为。
林月音没心思同这些人吵“诸位臣工的提议很好。本宫希望你们尽快拟定一个名单出来,届时大家再行讨论。”
没有给文臣们继续纠缠的机会,林月音起身,快速离去。
文臣们各有各的打算,各有各的诉求,本身就不是铁板一块。吵吵闹闹几天,还没有最后结果。反倒是汉王刘炙找上门来,要同林月音进行一场私密的谈话。
林月音笑问张永“汉王来了?”
“正是,就在院门外候着,娘娘可要见他。”
林月音似笑非笑的“汉王来得不算晚,可见他的野心不小。”
张永小心翼翼的说道“奴才记得汉王有三子,其中大公子和三公子皆是王妃所出。二公子乃是侧妃所出。”
“汉王想让自己的儿子争一争那个位置,这无可厚非。想当初,本宫还是靠着汉王的关系进入皇宫,后又靠着汉王的支持渐渐站稳了脚跟。这些年来,本宫为了避嫌,同汉王府少有来往。如今先帝去了,汉王还活的好好的,真是世事无常。”林月音有些感慨,有些伤怀。
张永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只等林月音的吩咐。
林月音挥挥手“罢了,他既然找了过来,本宫若是不见他岂不是显得不近人情。你去将他请到花厅落座,本宫等会就过去。”
“遵命”
汉王刘炙被请入花厅,却迟迟没见到林月音。汉王有些不满,又有些忐忑。原本还有些激动的,这会也化作了担心。他很清醒的认识到,林月音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要靠着汉王府生存的小姑娘,如今的林月音贵为太后,手握权柄,早已经是今非昔比。
正是这巨大的反差,让汉王摆正了心态,不敢再拿过去的眼光看待今日的林月音。
林月音姗姗来迟,汉王赶紧上前请安,礼数丝毫不错,甚至可以说有些过分恭敬。林月音虚虚一抬手“王爷客气,坐下说话吧。”
“多谢娘娘”汉王坐在林月音的下首,偷偷打量着林月音。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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