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谢浔却没察觉一样,放好木框,又拿起笔记本写写画画。
商渺在旁边等着他弄完,才轻声说:“谢浔,去医院包扎一下吧。”
好在附近就有一家卫生院,谢浔小臂上的口子划得很长,但是不深。
在卫生院消了毒上了药就离开。
商渺本来提醒谢浔打破伤风,但谢浔说自己破伤风过敏,而且他那里有药。
正常人谁会在家里准备破伤风的药,商渺问:“你经常受伤?”
谢浔说,“搬东西难免碰到。”
这一折腾完,就已经半下午。
谢浔赶着回展馆,商渺就自己回了酒店。
今天天气有点阴,路上又遇到下班高峰期,到酒店的时候已经过了晚饭时间。
商渺回了自己房间,在外面还不觉得,回到酒店却感觉全身都累,尤其是精神。
她随手关了门,就拿上衣服去洗澡。
热水淋在身上的感觉,总算冲刷掉一丝疲惫。
商渺在浴室里缓了会才出去,但一出浴室门就看见盛聿好整以暇的坐在沙发上。
房门没关,应该是她进门的时候没关严。
商渺在原地停住脚,她慢慢出声问盛聿:“你怎么在这?”
盛聿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他眸光微冷,落在商渺身上像在打量某件物品一样。
片刻后他才幽幽开口:“这么急着洗澡,是怕被人发现什么?”
睡
房间的窗户没关,外面的风透过缝隙吹进来,商渺身上单薄的浴袍微微鼓动着。
她怔愣了下,才听明白盛聿说的什么意思。
她垂落的睫毛轻颤着,慢吞吞开口:“你找我有什么事?”
没听到想要的回答,盛聿也不在意。
他嗤了声,“上班时间逃班,你说我找你什么事?”
这是来秋后算账中午的事。
商渺看着盛聿冷幽的眸子,没看出他现在什么情绪。
不过中午那会,盛聿怒气冲冲扔下她,带着周沅去见了客户。
商渺抿抿唇角,轻声开口:“我以为你带着周小姐就足够了。”
听到商渺这样说,盛聿抬了抬眼皮,“周沅不是精华的员工。”
商渺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她反问道:“她现在不是你的周秘书吗?”
盛聿没说话了,他若有所思的打量了会商渺,突然轻笑出声,“你很介意?”
语气很凉,混合着外面的风一起,刺激的商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慢慢抬步过去关上窗,没接盛聿的话。
工作都被人抢了,她还能说什么?
就算介意又有什么用?
窗户被关上,隔绝开外面的风声,商渺还没转身,就听到身后男人低沉淡漠的嗓音:“介意也没用,商渺你没资格和我任性。”
商渺还撑在窗户上的手收紧,她闭了闭眼睛,又缓缓睁开,然后回眸看向盛聿。
“那盛总晚上出现在自己员工的房间里,是不是也不太合时宜?”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盛聿。
商渺眼尾纤长,就显得人疏离冷淡起来。
她站着,盛聿坐着,商渺就垂着眼睫,眉心微蹙。
盛聿似乎不太喜欢商渺这般有压迫感的模样,他脸色冷淡的起身,长腿一迈,直接将商渺抵在窗户边。
他微微欺下身,乌沉的瞳孔一眨不眨的看着商渺,视线在她脸上打着转。
“和我睡了那么久,现在想装贞洁?”两人靠的很近,盛聿身上惯有的雪松味传入商渺鼻尖,她忍不住往后仰了点脖子,想脱离开盛聿的范围。
然而后颈被盛聿单手握住,他用了点力气将她的脑袋压回来。
他视线落在商渺的头顶上,贴在她后颈皮肤上的拇指也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你什么样我没见过,装来装去有意思?”
商渺身体绷得笔直,她掌心捏着,许久才艰难出声,“盛聿,你能不能别这样?”
说完她有些难堪的闭上眼,她跟在盛聿身边那么多年,亲密的事情基本都做了。
她曾经以为这都是她和盛聿之间的心照不宣,是他们的点点滴滴。
可现在,他却拿着那些过往的事来说她装。
商渺胸口像是被人压着一样透不过气,盛聿盯着她看了会,突然烦躁的松开手。
房间里降到零点的气氛被一通手机铃声打破。
盛聿瞥了眼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唇角抿了下,才慢慢接起。
一接通,宋音音欢快的声音就蹦了出来:“阿聿,吃晚饭了吗?”
盛聿嗯了声,仍旧目光低沉的扫过商渺。
商渺回过神,她眼眶微红,脸色也发白的难看,接触到盛聿视线,仅仅顿了片刻,就转身又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的门一反锁,商渺就撑在洗手台上喘气,门外依稀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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