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远穿着一身套装,她红唇勾起,带着笑意的和盛聿打招呼:“好久不见。”
盛聿收回视线,又看向盛沧海,“找我回来到底有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叫你回来了?!”他这态度,让盛沧海的语气立马重了不少,锐利的眼眸里也满是审视和警告。
他沉声道:“你这几天没什么事,就多陪陪沅沅,她一个女孩子在津南人生地不熟的。”
盛聿直接道,“凌华的事情多,我没时间。”
盛沧海瞪着他,似乎要开口,然而涂仙琼却接了话,“年轻人的事情,他们自己会处理,而且沅沅也不是小孩子,一定要人陪。”
她说的轻描淡写,只是话音落下的时候,手里的杯子也刚好放在大理石的桌面上,发出一声轻响。
盛沧海脸色一沉就要开口,盛聿却抬腿直接上了楼。
何穗最近没怎么在家,应该是和傅箐在一起。
他径直回了房间,他很少在这边住,所以房间里的东西并不多。
商渺眸光一顿,视线突然停在书桌上的某处。
商渺一个人在医院待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谢浔他们过来的时候,商渺的脸色白的不像话。
曲然然伸手碰了下她的手,惊呼一声,商渺的手,冰凉一片。
然而商渺却浑然不觉,她唇色已经没了血色,眼下的青色严重。
谢浔眉心一皱,抬手探上商渺的额头,触手滚烫。
商渺不太想被人碰到,她往后躲了躲,却头重脚轻的难受,忍不住往后趔趄两步,幸好有取然然扶住她。
谢浔他们来,还顺便带来了李燕南和周国兵的消息。
在监控和护工的指控下,周国兵气急败坏的承认了,确实是他拔了外公的呼吸机。
而李燕南在旁看着,没有阻止——
感
周国兵那边交待,之所以会这样做,是因为周国兵觉得商渺可能不会再给他钱,所以才想了这么个损招,要把外公偷偷带走。
这样才能继续找商渺要钱。
曲然然把事情告诉商渺的时候,忍不住骂了句,“真是由蠢又坏,也不怕以后遭报应。”
商渺脸色恰白。
这理由听着就滑稽又可笑,也愚蠢至极。
可偏偏就是这么愚蠢的想法,害死了外公。
李燕南和周国兵现在还在看守所,晏书锦和谢浔他们,来陪着商渺守了好几天。
商渺这些天,消瘦得厉害,她本来就瘦,现在看上去更是皮包骨,衣服穿在身上都空荡荡。
“渺渺,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是你也不能不吃东西。”晏书锦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他看着商渺的眼神里满是叹息:“这是家里炖的汤,你好歹喝一点。”
商渺说,“放那里吧,我一会喝。”
这个借口已经用了几天,每次放那里的东西,也没见她吃过多少。
晏书锦还要说什么,手机却响了起来,他垂眸一看,眉心轻轻拧了下。
很快,他将保温桶递给旁边的谢浔,“你看着她吃点,我出去接个电话。”
晏书锦走得匆忙,谢浔直接将保温桶里的汤倒了半碗出来放在商渺面前。
他微微上挑着的桃花眼里,现在也含着一股莫名情绪,“你这样,外公看到也会很担心。”
商渺一顿,沉默片刻,接过那碗汤。
只是她没喝,而是声音低哑的问谢浔,“他还能看到我吗?”
谢浔瞳孔微沉,他看着商渺,语气温柔又坚定:“能,他也舍不得你。”
商渺捧着碗,不再说话。
她低着脑袋,嘴唇死死抿着,只有碗里装着的那半碗汤的晃动,才能看出来她现在整个人在发抖。
外公的葬礼在两天后,在西郊墓园。
昨晚天气预报都还在说今天有阵雨,可直到现在也仍旧一片晴朗。
商渺穿着一件黑色长裙,手里捧着两束花,一束放在外公的墓碑前,另一束放在旁边的墓碑前。
外公的墓地早就选好了,就在外婆的旁边。
商渺看着墓碑上的两张照片,几天都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努力抿住唇角,扯出来一个笑容。
缓了许久,她才轻声说道,“外公,一路好走。”
晏书锦在她身后,也朝着墓碑鞠了一躬:“外公,我会照顾渺渺的。”
这边祭拜完,一行人慢慢离开,但没想到在墓园门口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周沅脸上带着精致的妆容,手里挎着一款高定手包,跟在涂仙琼身后。
商渺没看见她,还是她先和商渺打招呼:“商秘书?”
商渺一顿,她最近神经疲惫,默了片刻才认出周沅,“周小姐。”
周沅上下打量她片刻,“听说你被盛聿从凌华开除了?”
她眉梢向上挑起:“有点意外。”
“没什么好意外的。”商渺没什么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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