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淼淼喝了口水,想起当年他对自己确实是殷勤得紧,看得室友们都觉得岑思远这个海王要上岸了。
“我以为只要我努力,就能打动你。但是后来我发现你是真的铁石心肠。”
“哟,哪件事伤了我们岑少的心了?”闻言,岑淼淼好笑道。
“大三那一年的元旦节,我们都没回家,和班上的同学一起跨年,你喝多了,又哭又笑的。我存了私心,想和你单独在一起,就带你出去开了房……”
“禽兽!”岑淼淼骂道。
“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想和你单独呆一块儿!后来不也没怎么着嘛!”岑思远忙解释,见岑淼淼一副“就看着你编”的表情,他又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哎呀,当然亲亲抱抱是有的。”
“还说你不是禽兽!”
“我照顾你休息,本想着等你清醒一点给你表白,当时花儿和礼物都买了,那条项链现在还在我抽屉里,不信回去给你看。”
“但我第二天醒来没见你人啊。”岑淼淼一脸怀疑地看着他。
“因为我从门口把花拿进来后,发现你蜷成一团在床上哭,一边哭一边说,‘其瀚,我可以去你的城市的,你不要不要我’。”岑思远深吸一口气,苦笑道,“然后我就觉得我一辈子也走不进你的心,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
岑淼淼看着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多年前的记忆如潮水一般地涌进她的脑海中。她记得那晚岑思远带她去酒店,但是送她进房间就走了,原来错过的这些年,都是因为她对另一个人太深情。
“我……”她深吸一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了好一会儿才苦笑道,“那天我醒来之后就放下了,只是没想到我们俩一起放下了。”
岑思远伸手握住她的手,“我没放下,这辈子都放不下。”
岑淼淼看着一脸深情的他,终是忍不住红了眼眶,重重地嗯了一声,“谢谢。”
他们是彼此心口的朱砂,这么些年,终于是藏不住了。
……
于公于私,岑思远都不愿岑淼淼调到外地,毕竟有岑淼淼在,他还可以偷个懒。但事件的发生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临南那块地要开发,工程部就必须要派人去,最佳人选便只有岑淼淼。
例会通过这项决议之后,岑思远在母亲的办公室里大发雷霆,控诉母亲与自己不是一条心。
“这是董事会的决定。”岑凤龄揉着太阳穴,无力地解释。
“什么时候开的董事会,我怎么不知道?”他一脸暴躁。
“星期六啊,我让林一蓝给你打电话了呀,你说你要陪岑淼淼去看梅花。”岑凤龄一脸无辜。
岑思远:“……”
如果有一天他死了,一定是被自己亲妈气死的!
他骂骂咧咧地出了母亲的办公室回到工程部,岑淼淼办公室的门开着,他想也没想地推门进去,从身后将岑淼淼抱住,在她颈窝里蹭了蹭,“我不要你去。”
“放开我!待会儿让人看见!”岑淼淼不耐烦地挣开他,奈何被他抱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我们马上就要两地分居了,抱一下都不行啊?”他不仅不小声,还高声强调。
岑淼淼简直要被气死,她什么时候和他同居了?
岑淼淼知道与他说不通,只得换个思路,轻言细语道:“又不是不回来了,而且只要我在,你就依赖我。这样下去,你什么时候才能挑起江城的担子?这次是我考验你,也是岑总考验你,你不要让我失望。”
闻言,岑思远将信将疑,“真的?”
“不然呢?我要在临南定居啊?”岑淼淼挑眉道,“好了,快放开我。”
烦躁的心得到稍许安抚,他又哪里会轻而易举地放过她?他将她转过来,面对着自己,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
岑淼淼被吓得不轻,推又推不开人,又不敢弄出什么动静,只得闭上眼睛任君采撷。
“淼姐,航班……”
“嘭——”
岑思远:“……”
他觉得这世上可能真的有专们坏人好事的鬼,自己要找高人好好算一下,破了这个每次亲昵都被打断的诅咒!
岑淼淼趁着这一空隙,忙一把将他推开,佯装淡定:“好了,我要收拾东西了,你可以走了。”
岑思远满脸怨念地走到门口,嘭地一声将门摔关上。
岑淼淼听见门被反锁的声音,抬眼,岑思远已经走到了眼前。他一把将她抱起来,放在办公桌上,捏着她的下巴恶狠狠道:“谁再没有眼色地敲门,我就剁了她的狗头!”
岑淼淼一脸好笑地看着他,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一只手摸着他的脸,哄孩子似地道:“那样一来,你就没有狗头军师了。”
刚才推门进来的是陈婉婉。
岑思远再次:“……”
你知道的还挺多。
他低头,吻上那张不饶人的嘴,心中得到莫大的满足,在她耳边呢喃道:“淼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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