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应元见朱由简听得入神,说得愈加兴奋:
“不仅如此,而且还可以规定,凡是担任朝廷大员和地方长官,必须从军历练过三年以上。只习文事者不可任大官,不可主政地方,只可充当幕僚或参谋。
“如此选拔出的官员,不仅实干能力当胜于现在的文官,而且一旦遇到事变军情,也能处置得当。朝廷也不必担忧将才缺乏。”
阎应元说出这一串话时,双目闪闪发光,拳头紧握,青筋跳动。显然他至今还认为自己的方案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良策。
旁边包括高文彩在内的七个锦衣卫听了目瞪口呆,震惊不已。
好家伙,这厮也真是敢说。
这岂止是离题?
这简直是僭越。
这种话也敢写在考场的策论里。
这厮没有被开除学籍,甚至问罪,都已经算是运气好了。
这些话要是公开宣扬出去,文官们不要气疯了,把这厮当场撕碎才怪。
看来那个考官只是没有录取阎应元,已经算得上气量宽广,网开一面了。
那群跟着阎应元训练的少年,此时却一个个眼睛圆睁,脸上露出兴奋之色。
显然阎应元不止一次把自己的理念向他们说过。
他们也早就深以为然。
朱由简沉吟不语。
阎应元策论里说的话,确实大胆,甚至有些过激。
但仔细想来,却正好契合自己的思路。
如果要实现社会军事化,就不能再让文官继续把持朝野大权。
而对科举内容进行根本性的变革,无异于是釜底抽薪的妙招。
不仅能真正培养选拔出军事人才,而且也能改变权力结构。
他想到这里,眸子里闪闪发光,盯住阎应元的眼睛,用鼓励的口吻说道:
“阎爱卿的议论真是振聋发聩,你再详细阐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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