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毛文龙根据延迟时间可能在两个月以上的邸报来编造消息,那他和官员都成傻子了。
“张宗子,修史你就算了,你不是良史之才。”朱由检必须给他泼一泼冷水。
宗子是张岱的字,朱由检叫张宗子也是表示亲切和尊重。
“啊。”张岱眼睛圆睁,嘴巴大张,一时合不拢。
犹如当头被泼了一桶冰水,原本高涨的热情,瞬间就低落了下来。
张岱心中满是不服气。
如果对方不是皇帝的身份,他立刻就会反唇相讥。
本来还以为皇帝是个知音,要重用自己做个史官。
现在看来还是皇帝不识货。
只不过这就奇怪了。那皇帝找自己来干什么?要重用自己什么?
他正在又沮丧,又疑惑时,传来了皇帝的声音。
“听说宗子前不久刚创作了一个戏剧《冰山》,是也不是?”朱由检看见张岱被自己的一句话打击得一脸丧气,心中有些好笑。心想还是赶快说正题吧。
“冰山?”张岱一愣,皇帝居然还关心这个?难道是想要看戏?
不是听说新皇帝勤于政事么?
怎么还想着看戏取乐?
为了自己看戏,派锦衣卫千里迢迢把自己这一干人等从江南押来,这可不像是明君风范。
“不错!就是《冰山》,爱卿这戏是说魏忠贤兴起至败亡吧?
“听说演出之后很受欢迎。每次演出,观者数万人。
“演到魏阉作恶时,台下怒气忿涌,演到锦衣卫缇骑被姑苏市民击杀时,台下欢呼跳跃,汹汹崩屋,是也不是?”朱由检津津有味地讲了起来。
他看过张岱的散文《冰山记》,所以这戏曲《冰山》的情况还是比较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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