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睡?”
若是平时,顾炀很乐意钻樊渊的被窝。
但他现在对变人鱼时的记忆模糊,此时正是最不好意思、最羞涩的时候,便有些推脱。
“我换个床单就行,应该有备用的。”
樊渊此时有些清醒了,嗤笑一声,下巴重重压在顾炀肩膀上。
“行啊顾炀,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无情呢,用过就丢?”
一道惊雷在顾炀脑海里炸开。
用过就丢?
什么用过?
用过什么?
顾炀僵硬的转头,顾不上从身上往下掉的被子,与樊渊的黑眸对视,整个人都慢慢染上薄薄的红。
“我和你……”
樊渊轻笑,复述他的话:“你和我?”
顾炀抿了抿嘴角:“那、那个……了?”
樊渊语气微妙:“哪个?”
顾炀伸出两根手指,互相绞了绞,指尖都是红的。
“就这个啊。”
樊渊突然捞起往下掉的被子,把顾炀从头到脚包进了被子里,扔回床上压着。
“顾炀,你除了想这些东西,就不想想明早的比赛?”
顾炀被压在被子里动弹不得,还有点茫然:“啊?”
樊渊搂着被子卷,长腿也压了上去。
“没什么,睡吧。”
顾炀躺了一会儿,后知后觉的发现他问了什么,在被子里拱了拱,无声哀嚎。
樊渊看着面前的被子卷,勾了勾唇角。
夜深,天还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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