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渊刚刚……是不是故意在撩他?
不是吧?樊渊开窍了?
顾炀立刻摊开左手掌心,偷偷看去,这一看又失望了。
樊渊好感度30分,还是没涨。
吃过早餐,樊渊去洗碗,顾炀钻进卧室,又开始想歪主意。
他扯了扯自己身上朴素的白裙子,将之前买的裙子全都翻出来摆了一床,开始挑选。
都说男人是视觉生物,樊渊虽然看起来对美丑没什么特别的感官,但人嘛,总是喜欢漂亮的事物嘛。
顾炀挑了一条特比复杂的宫廷群,穿上之后腰线显得特别细,他照着镜子转了几圈,立刻跑下楼。
楼下,樊渊已经洗完碗坐在那里看电视了。
也是奇怪,一般樊渊吃完早饭都会去看书,今天却坐在一楼看电视。
顾炀穿着腰线特别紧的裙子,慢悠悠的路过樊渊面前。
樊渊仍旧盯着电视里早间新闻主持人的脸,没有反应。
顾炀抿了下唇,又以更慢的速度走过樊渊面前,樊渊依旧没有反应。
是不喜欢这种风格的裙子?
顾炀一溜烟窜上楼,又换了一条仙气飘飘的裙子下来,故技重施,再次慢悠悠的走过樊渊的面前。
樊渊还是那个没有反应的樊渊,甚至都没有往顾炀身上看一眼。
顾炀看了眼一动不动的好感度,气愤的冲上楼,扑到床上。
他捏着魔镜摆弄,看着魔镜上的自己,叹了口气。
“魔镜,樊渊是不是不喜欢我穿裙子?”
魔镜闪过一道光,没有回答。
顾炀把脸埋进臂弯里,又叹了口气,声音闷闷得传过来。
“魔镜啊魔镜,我到底怎么做,樊渊才会越来越喜欢我?”
被顾炀捏在手心的魔镜镜面黑漆漆的:
“你穿什么,他都喜欢。”
顾炀没把魔镜的回答当回事,毕竟这魔镜时灵时不灵的,不太像个正经魔镜。
“谢啦,我就当你安慰我吧,等我能穿正常衣服了,一定穿一身西装,帅死他。”
魔镜没有回答,顾炀又自顾自的说:
“樊渊总压着我学习,不然我去做几套卷子,他看我这么自觉,是不是就开心了?”
说着顾炀就从床上爬起来,跑到书房翻出几套试卷来做,平日里一直要樊渊看着才学习的顾炀,这一次却主动开始做试卷。
他微皱眉头、神情认真,似乎对于他来说,做早餐、穿裙子、学习都不重要,唯一重要的是让樊渊开心,让樊渊能够更加喜欢他。
为此,顾炀什么都愿意做。
樊渊这一上午,罕见的没有上楼来。
中午顾炀吃了午饭,又钻进书房学习,直到黄昏,他才兴冲冲的拿着一沓做完的试卷下楼,递给樊渊。
若是顾炀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客厅开着的电视,从早上到现在,从来没有换过台,樊渊根本没有认真看过电视。
樊渊接过试卷,翻看几眼,顾炀这次做的很认真,但还是免不了一些常犯的错误。
顾炀一边期待的看着樊渊翻看试卷,一边时不时低头偷看几眼左手心里樊渊的好感度。
然而樊渊并没有因为顾炀主动做了这么多试卷而涨好感度,他指着几道题给顾炀说:
“这几道题的错误你犯过很多次了,为什么到现在还会错?”
顾炀愣了一下,低头看着左手心一动不动的好感度,丝丝缕缕的委屈仍绕在心间逐渐放大。
他没有接樊渊递回来的试卷,而是闷头扑进了樊渊怀里,张嘴就在樊渊的颈侧重重咬了一口。
顾炀这一口咬的特别用力,口腔中甚至尝到了点点血腥味。
咬完这一口,顾炀立刻起身,转身头也不回的跑上楼,一路冲进卧室,钻到浴室里关门上锁,缩在马桶上坐着。
樊渊看着散了一地的试卷,抬头摸了摸脖颈间新鲜出炉的牙印,垂下眼帘。
他似乎,有点逗过头了。
顾炀缩在浴室里,还不忘把魔镜拿进来陪他说话。
他捏着魔镜,看着镜子里他自己慢慢泛红的眼角,抽噎两声:
“魔镜啊魔镜,你说樊渊是不是根本一点都不喜欢我?”
魔镜没有回答,只是映照着顾炀的镜面里慢慢弥漫上点点黑气。
顾炀奇怪的抬手擦了擦黑乎乎的镜面,擦着擦着眼泪就滴在了镜面上。
然而无论他怎么擦,镜面仍旧越来越黑,镜子里缭绕着的黑气将镜中的他包裹在黑暗里。
“你这个破魔镜,现在照人都照不出来了!”
顾炀有点生气的抬手想将魔镜扔掉,手抬高想了想又收了回来,把魔镜搂进怀里生闷气。
突然,一直安静的魔镜响起变调的嗓音:
“他喜欢你。”
顾炀愣了一下,立刻拿起墨镜看,发现魔镜上的黑暗依旧,可黑暗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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