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渊怀里。
顾炀有种被抛弃的错觉,皱着眉走到他的大兔子窝旁边站着,没进去。
樊渊轻轻拍了拍四眼的头,四眼立刻从樊渊身上爬下去了。
穿着宽松睡衣的樊渊,衣襟也没有系紧,一条腿曲起来,拍了拍自己身前的位置,冲顾炀伸出手。
“不过来吗?我的大王?”
听到大王这个称呼,顾炀立刻有底气了,他现在可是一国之王!
堂堂兔子大王!
樊渊现在真的是他的新娘了,做什么可都要听他的指挥!
顾炀深呼吸一口气,高昂下巴,走进他的兔子窝,半蹲在樊渊面前,学着樊渊以前对他做的那样,伸手掐着樊渊的下巴抬起来,冲着樊渊的眼睛吹了口气。
樊渊的睫毛不比顾炀的睫毛短,漆黑的睫羽被顾炀吹得轻轻眨了眨,黑眸静静的看着顾炀,也不说话。
顾炀得意的翘起嘴角:
“樊渊,你现在可都得听我的,这次,你只是我的新娘,我就不一样了,我可是大王呢。”
樊渊手指慢慢搭在顾炀的手臂上,微凉的指尖顺着手臂向上,握住了顾炀的手腕,主动拉近两个人的距离,说话时的呼吸喷洒在了顾炀的唇边:
“你想让我听你什么?”
顾炀觉得腿有些软,耳朵根部和尾巴根儿都酸酸的,又想着他现在可是兔子大王,怎么也不能认输,把樊渊的手扒拉下去,坐在了樊渊面前。
“我要你给我做饭、洗衣服、养崽崽,还要你给我暖床!”
顾炀这一坐下,视线就比樊渊矮了,他想了想把腿垫在身后跪坐着,视线才高了点。
樊渊扬了下眉:
“大王,你说得这些,我每天不都在做吗?”
顾炀愣了下,抓了抓自己的小兔耳朵,仔细想了一下,好像真是这样。
他一直和樊渊住在一起,饭是樊渊做的,衣服也是樊渊扔到洗衣机里的,天天晚上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除了养崽崽,其他的事情,樊渊一直在做。
樊渊见顾炀发呆,干脆拉着顾炀的手腕,将他拽到怀里,顾炀浑身绵软,一拽就倒,窝在樊渊怀里,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顾炀,你再想想,还要我为你做什么?”
顾炀看着视线上方的樊渊,脑袋一抽,说:
“你、你亲亲我吧。”
话音一落,二瓜立刻捂住了自己眼睛,小兔耳朵却翘起来一只,明显在偷听。
沉默的老大小脸也红了,把胆子最小的三仔巴拉到了身后,挡住了三仔的眼睛。
四眼推了推脸上的小眼镜,指挥着大娃和二瓜也转过身:
“父王要恩宠母后了,我们都是小孩子,小孩子不能乱看,都转过去。”
樊渊本来已经低下头去,距离顾炀只有一点点的距离,两个人的呼吸都缠在了一起,硬生生因为几只兔崽崽的讨论,停了下来。
顾炀是再也不好意思继续了,他推开樊渊,转身张开手臂,把四只兔崽崽一起搂到怀里。
四眼奇怪的回头看了顾炀一眼:
“父王,你们为什么不继续了?我们不会偷看的。”
听四眼这么说,顾炀是无论如何都不敢再继续了。
樊渊回头,就看到五只兔子,一大四小背对着他,五只短短圆圆的兔尾巴翘来翘去的,动作渐渐还有点一致。
正在这时,一只利箭穿破窗户,刺入到一边的墙上。
这箭来的蹊跷,居然没有惊动任何动物王国的士兵。
四只小兔崽崽被这只利箭惊吓,紧紧的缩到顾炀怀里。
樊渊走出兔子窝,将利箭从墙上拔下来,发现箭上插着一封信。
他大致看完了信,回到兔子窝里,并没有第一时间告诉顾炀信里有什么。
顾炀在专心的安抚四只兔崽崽,哪怕是看着最镇定的四眼,小脸也吓白了,说到底还是小孩子。
见樊渊回来,顾炀立刻握住樊渊的手,摊开他的掌心仔细检查。
樊渊收回手拍了拍顾炀的脑袋:
“我没事。”
顾炀松了口气:
“这次的梦境世界,是不是还有什么危险?似乎不只是让我们来玩这么简单。”
樊渊坐在顾炀面前,黑眸深深的看着他,见顾炀又去安慰四只兔崽崽,根本没有问他那封信里写了什么,也不跟他要那封信。
“你不问我信里写了什么吗?”
顾炀正给胆子最小的三仔抹眼泪呢,听到了樊渊的问题,便随意的问了一下:
“嗯,写了什么?”
樊渊往前靠,将顾炀连带着四只兔崽崽一起揽到身前,下巴垫在了顾炀的肩膀上。
“不告诉你。”
三仔在顾炀的安抚下可算是不哭了,抽抽搭搭的窝在顾炀怀里,小兔耳朵热乎乎的贴着顾炀的手,顾炀心里一片绵软,轻轻的拍着三仔的后背,漫不经心的回答樊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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