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樊渊态度坚决,顾炀只能拿着快空了的药酒瓶子和毛巾站起来,一站起来就看到了樊渊身后有点僵硬的九条狐狸尾巴。
“樊渊,你的尾巴……怎么好像变胖了?”
樊渊因为那逐渐遍布全身的麻炸了尾巴毛,见顾炀注意到他的尾巴,立刻把九条尾巴收起来,只剩一条尾巴藏在身后。
“你看错了,快去做作业。”
顾炀撇撇嘴,去浴室洗干净手,先一步去了书房。
他在书房把今天要做的作业都写完了,樊渊才来书房,身后仍旧垂着一条狐狸尾巴。
顾炀看了眼樊渊身后孤零零的一条狐狸尾巴,觉得有点可惜,转身拿出白纸开始写检讨。
他觉得写检讨这事儿其实说不上难,他还是能感觉到教导主任并没有真想罚他们的意思。
这检讨也就是做做样子,看都不一定能有人看,所以三千字随便水一水、凑凑字数就够了。
顾炀这么想,是因为他白天的时候没有认真注意卓婉在最后说的要求。
樊渊在外面独自待了很多,脑袋里总是浮现出顾炀的各种模样。
他花了很大的定力才让尾巴上炸开的毛顺了回去,这才上楼,来到了书房。
他坐到顾炀旁边,没有立刻开始学习,而是侧过身子快速的在网页上查了什么东西,查完放下手机,樊渊的黑眸微微眯起。
根据顾炀以前长耳朵、长尾巴的经历来推测,樊渊并不难猜到他刚刚的感觉到底是因为什么。
原因很简单,只有三个字,发晴期。
樊渊上网一查就查出来了,关于狐狸这种动物的发晴期。
母银狐的发晴期在每年的二月至三月,可樊渊是只公狐狸,网上的资料显示:
公狐狸,总是在发晴。
樊渊眯着黑眸盯着顾炀的后颈看了一会儿,最后强忍着心里各种疯狂的想法,堪堪收回视线,靠近顾炀,拿过顾炀刚写了几行的检讨书看了看。
看到顾炀通篇重复的一句话,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樊渊竟然也拿出白纸跟着顾炀胡闹起来。
对顾炀有73分好感度的樊渊,偶尔不会像从前那样管教顾炀,也开始跟着顾炀胡闹、随着顾炀瞎搞,两份非常不合格的检讨书就这么瞎写完了。
搞定完今天的学习任务,顾炀这才有时间去看看走廊尽头的笼子屋。
好好的笼子屋被撞得乱七八糟,樊渊有雇了人来修,施工队会在他们上学后过来修理,看着被撕碎成铁片扔在地上的大铁门,顾炀一时之间还有点感概。
樊渊拉了下顾炀得手,不让他一直盯着那里看,转身带着顾炀往卧室走。
在顾炀回头跟上的时候,樊渊身后唰的一下从一条狐狸尾巴又变成了九条狐狸尾巴,这下不用樊渊叫,顾炀自己就紧紧的贴了上去。
只是顾炀发现,在他贴上去时,樊渊的九条狐狸尾巴似乎又胖了一点。
樊渊牵着顾炀的手回到卧室,推着顾炀去洗澡,自己却转身要去客卧。
“高考临近,为了保持良好的休息,从今天开始,我去客卧睡。”
顾炀刚迈进浴室里的脚又收了回来,他从来到《凡渊》一书不久后,就一直跟着樊渊睡在同一张床上的。
就算不是睡在同一张床,也是一起睡在笼子屋内的大秋千上,他们两个什么时候因为一起睡而影响过休息质量了?
对樊渊这种冠冕堂皇的分房睡理由,顾炀十分不愿意,他抬脚就要跟上樊渊一起去客卧,被樊渊伸出指尖顶在了额头上。
“顾炀,听话。”
樊渊的声音很沉,带着些微的无奈,顾炀愣了一下,立刻察觉到了樊渊一定有什么心事。
“为什么?为什么要分开睡?”顾炀追问。
樊渊收回抵着顾炀额头的手指,突然弯腰靠近顾炀,非常克制、蜻蜓点水的亲在了顾炀的额头,却对顾炀的问题避而不答。
“听话。”
话落樊渊已经转身离开,顾炀低着头站在原地,脚尖向前动了下,到底是没有追上去,而是转身进浴室洗澡。
樊渊和顾炀从这一天开始分房睡,偏偏除了分房睡,樊渊对顾炀还是一如既往的态度,甚至亲密的小动作还增多了。
第二天卓婉来到班级,发现讲台上摆着一小袋药,她翻了一下,发现都是对脸部消肿有用的药。
昨天的事,无论是卓婉、教导主任还是顾炀和樊渊,都保密的很好,对于卓婉脸上的伤,同学们只知道似乎是有什么人来闹,具体却不清楚。
他们好奇,却无论如何也打听不到任何蛛丝马迹,最终只能作罢。
卓婉将这一小袋药整理好,小心的放在一边,随后一拍讲台,要樊渊和顾炀把三千字的检讨交上来。
一码归一码,两个学生很贴心没错,但该交的检讨还是必须要交。
同学们虽然不清楚卓婉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但是对于樊渊和顾炀要交三千字检讨这件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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